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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80-90(第14/19页)
喝,这官场怕是有命进没命出。
“只是朝廷到底不会放过我爹这块嘴边的肥肉,没过几年,南方遭了涝灾,我爹作为皇城中首屈一指的富商,自然需承担起赈灾捐粮的重担,于是我便被一同发配去了南方,在那遇见了如今是皇帝,彼时只是公主的苍韫桢。
“此事牵涉皇家秘辛,我不便多说,总之在南方待了半年,我忽然觉得去当个修道的也未尝不可,肉体凡胎的烦恼总是这般多,兴许修了仙便不会有这许多烦恼了?
“赈灾那阵子总听流民们说老天无眼,如今看来老天也是有眼的,只是时常紧闭,偶尔开启,故而人们总是时常经受苦难,难得过得轻松。
“我继续往你们师祖和师伯离开时说的方向走,明知几年过去决计寻不到踪迹,但追到青镜山下,竟真让我遇见了他二人。师祖已剑术大成,你们师伯更是会炼制许多种丹药,小摊子变成了商铺,虽自负盈亏,但日子竟也算过得去。”
关云铮听到这忍不住问道:“师父那时几岁?”
章存舒似乎在回忆,但回答得很果决:“十六七。”
楚悯也忍不住问道:“那江师兄和师姐呢?他们是何时被章先生您救下的?”
原本听到南方涝灾她就想问了,谁料章存舒把这一段说完都没提起此事,虽然心知这时候的江却和连映大约还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但一想到来日的苦难,便忍不住关心一番。
章存舒笑着看了眼坐在一块的江却和连映:“那是我入门后的某一年了,十六七的年纪如何救得了两个孩子?自己都修不明白道,带着孩童岂不更糊涂了?”
虽然最初带着阿却和小映那几年,他总会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看出自己诸多不成熟的地方,因为他们年纪小,遇事没有自己的主张,便下意识模仿他的行为,有些事自己做出来不觉有何问题,由并不理解此举的孩童表现出来,便显得尤为扎眼。
那阵子功法口诀都练得乱七八糟,好在那时候没有如今这么多的邪修,不然迟早被趁虚而入,最终走火入魔。
“这样算来,师父是十六七的时候入的师门,二十左右救下的师兄师姐咯?”关云铮估算着说道。
这样年龄也能对得上外貌了。
大师兄和师姐如今确实是二十左右的模样,章存舒不留胡子,年纪反应得较为诚实,应当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所以这样推算,师父在二十岁左右时救下了五岁左右的师兄师姐,便没有误差了。
“那……师叔呢?”连映问道。
章存舒毫无预兆地转换话题:“都吃完了?快些帮李厨收拾收拾。”
……关云铮决心收回方才那句章存舒适合当说书人的话。
一点说书德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人,想要很多很多的评论[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88章
开玩笑的。
到底是曾经切实发生在章存舒身边的事, 不是什么悬浮虚构的话本情节,自然也算不得真正的说书。爱恨是真的,伤痛是真的, 不愿意宣之于口的犹豫, 和突兀的转换话题都是情有可原的。关云铮收敛起自己心里那点失去了分寸感的不满,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说她穿越过来总共也没多少天, 无论是对一个初来乍到之人的友好, 还是对新入门弟子的照顾,章存舒都做得无可指摘,但她时常觉得章存舒此人过于看不透了,时而靠谱时而不靠谱是一方面,表面笑眯眯实际从未袒露心扉是另一方面。
坦白说,她并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习惯, 甚至很多时候更愿意在相熟之后分享自己的伤痛经历,也不愿意听别人剖开自己的内心。
——当然了, 鉴于破窗效应,她这种行为也不值得提倡。
但对她来说, 听别人剖白自己比自己吐露心声煎熬得多。
负面情绪就像淤积很久的泥沙, 最初打开闸门时会因为卡在缝隙中减缓流速,一旦冲开阻碍,就会愈发迅猛地奔腾而出, 几乎不受个人的意志掌控。
自己打开闸门和看别人强行打开闸门完全是两回事。
……想到这一时半会儿又该收不回来了, 关云铮强行终止思绪,站起身帮着收拾餐桌。
有关戚寻月的事,可能短时间内章存舒都不会主动提及,关云铮索性勒令自己的大脑别再去想了,给自己一条生路。
毕竟不会是什么传统意义的好结局。
她从蜿蜒而下的水迹上收回视线, 听见自己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却正在冲洗碗筷,水流冲刷中的人声听着分外明显,因此不由得侧过脸看了关云铮一眼。
连映原本正靠在一边,注意到他的动作,循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关云铮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对着一地的水露出个郁郁寡欢的侧脸。
两位靠谱师兄师姐短暂地交换视线,连映正打算上前,吃完饭后回了一趟院子的楚悯回来了,因为拐过屋角才看见关云铮,差点被她吓了一跳:“怎么坐在这里?天色太暗险些撞着你了。”
关云铮反应迟缓地抬起头,对着楚悯关切的脸又叹了一口气。
连映终于还是走上前:“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关云铮朝楚悯和连映分别伸出一只手,苦兮兮地说:“这凳子太矮,我坐得腿麻,站不起来了。”
面前两人和正洗碗的江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连映和楚悯一同把关云铮拉起来,就见方才还在垂头丧气的人忽然竖起一根手指,神采奕奕地说道:“师姐小悯,若是以后腿麻,千万不要使劲跺脚。”
两人配合地看她,异口同声问道:“那该如何?”
关云铮说完便开始甩动自己的右手:“哪边腿麻了,就甩另一边的胳膊,甩一阵就好了。”
她身体力行地甩了一阵手臂,终于缓过那阵麻劲,也佯装无事般地收起了先前所有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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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识微无法收起自己的愁绪,她现下不只想发愁,她快发疯了。
当然,她也早就过了发闲愁的年纪,自打进入官场,每天不是在苦恼上头留下的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就是在思考自己如今过的是不是当初想要的生活,做的是不是当初立志要做的事。
意料之中的,她给不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没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迅速地往下沉,沉进更晦暗更深重之处,淤泥以无法抵挡之势堵住她妄图求生的口鼻,掩盖她向外寻求帮助的眼睛,没过她的头顶。
她原以为柳卿知是能移走她头顶淤泥的救星,是劈开黑暗的黎明。
——陆识微狼狈地喘了一口气,猛地吸入一口夹杂着灰烬的烟尘,当即咳了个天昏地暗,双眼漫上血丝。
她原以为柳卿知能够拯救江县人,包括她这个籍籍无名的县衙司簿,谁料一场大火突袭了这个平静的早晨,而她已经翻遍了每一处窝棚烧毁后留下的灰烬,都找不到柳卿知的人影。
连续奔波了几日搭建起来的地方……变成了焦土与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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