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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60-70(第18/23页)
楚悯和关云铮:“?”
好像确实有点无关紧要了。但是退一万步说,剑都闹脾气了就给它修补一下剑柄呗。
看出两人实在困惑,步雁山又说:“这几日传送阵法一直在运作,暂时走不开,所以才没时间下山重新打造剑柄,明日我便下山看看。”
关云铮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难道掌门的剑也有剑灵?”莫名觉得摇羽的剑柄若是被她磕出一个口子,大概也会这样同自己闹脾气吧。虽说摇羽如今的剑身完全是章存舒为它选的,但保不齐日子一久这厮就会把此事抛诸脑后,那时若是当真把它磕坏了,估计她受的罪也不比掌门少,没准还会更加焦头烂额。
步雁山居然被她这句话问住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是没有的。”
“大概?”这下换楚悯忍不住追问了。
步雁山看上去还想叹气,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剑灵,但脾气大得实在不像是没有剑灵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章存舒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对剑灵的刻板印象加深了。
还好摇羽在乾坤袋里待着,不然会不会跳出来喊“谁来为剑灵发声”?
原本有些拿捏着说话尺度的氛围就这么被章存舒的笑声打破了,关云铮咽了口芋泥:“它一直这样?”
步雁山也喝了口奶茶:“桂花?这又是……?”他下意识发出疑问,随即又解释,“先前未曾发生过,是从剑柄磕出个口子后开始的。”
楚悯深知关云铮这半日都在强打精神,是以此时先开口回答道:“是农庄里带回来的桂花蜜,底下的东西是芋头蒸熟捣碎而成。”她也停顿片刻作为话题的转换,“那口子可影响使用?”
步雁山忧愁地喝了一口奶茶:“我平日使剑从不握剑柄。”
章存舒煞有介事:“不握剑柄还把剑柄磕了,这脾气该闹。”
心不在焉的关云铮:“?”
人说话?
任嵩华自打在桌边坐下便一直沉默地喝奶茶,几乎快要沦为几人交谈的背景板——虽然这种实力的背景板并不多见,此时忽然开口道:“应当是因为近日掌门心绪浮动。”
心绪浮动?因为这次教习弟子都下山了担心?
但看掌门的神情……方才他说到弟子们下山时分明未曾如此忧愁,说明并非是因为担心弟子。毕竟他和师父预先给传送法阵的目的地设置了一定的限制,一般情况下都能保证弟子们的安全,就算遇到危险,弟子们也应当会按照先前叮嘱的那样,毁掉传送符回到归墟。
思及此,关云铮在喝奶茶的间隙抬头看了步雁山一眼,发现他在任嵩华说出那句话后,本就忧愁的脸上显得更忧愁了,甚至……有些伤心?
那定然不是因为弟子了。毕竟方才他还说弟子们陆续都回来了,没出什么意外。
她疑心自己方才看错,正打算悄悄再抬头看一眼,却忽然发现坐在步雁山身侧,方才还在哈哈大笑的章存舒神色也黯淡了下去。
虽然不甚明显,但因为他方才还在笑,那点嘴角弧度变化的存在感就变得尤为强烈起来。
她下意识皱眉,能让掌门和师父都产生类似情绪变化的……
是戚寻月?
难道不熄鼎出了什么问题?
关云铮悄悄感受了一番灵气的流动,没觉出和往日有什么区别。虽然也有可能是不熄鼎发生了什么她感受不到的变动,但她私心并不打算往这个方面想,于是继续拿着勺子,垂着眼思索:近日归墟发生了什么事能影响到步雁山的心绪的?
意识到这样思考可能又会触发将隐的回溯机制,她懒得挣扎了,只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已经很累了,别再抽我的精力转了,要被抽干了。”
神奇的是她刚埋怨完,脑袋里居然当真没有再响起轮盘转动的声音,而她在此之前分明听见了“咔哒”一声,那是轮盘开始转动的信号。
这么听话?
关云铮皱了皱脸,在这个当下暂且把将隐的事丢到一边,专心思考起来。
除了今日大半时间不在归墟之外,这几日她都在师门待着,虽并非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掌门,但据她目前对掌门的了解,能让他心绪浮动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不是小事……
关云铮搅动着芋泥的手一顿:难道是昨日掌门说的,任师姐把练剑台劈了的事?
虽不知此事是否足以影响掌门心绪,但就说这事大不大吧。
她假设步雁山就是受此事影响,顺着思路继续往下想:任嵩华劈开练剑台一事意味着什么?
——她的剑术和境界更进一步。
练剑台的材料是试心玉,少有人能用外力破坏,任嵩华却做到了,证明了什么?
——证明她达到了多数人都未曾达到的境界。
剑术高超,境界飞跃为何会让步雁山心绪浮动?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只会觉得是机缘,是进步,是值得庆贺的事,那么忧愁不已的步雁山又在想些什么?
瓷勺“叮”一声触碰到碗底,关云铮陡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从来不知道任嵩华是谁的徒弟。
哪怕任嵩华和步雁山的相处模式乍看十分像师徒,但她从未听任嵩华喊过步雁山师父。
但她偏偏又常常喊他掌门。
说明她并非不讲求规矩之人,而步雁山确乎不是她的师父。
那会是谁?
归墟不收无情道,任嵩华却是唯一的无情道弟子,为何?
当时章存舒说这话的时候以为她会接着问下去,她却觉得这个话题相当危险,会让人难过,所以没问。
会不会任嵩华根本不是“归墟收的无情道”,而是……戚寻月收的呢?
****
柳卿知在傍晚时分终于结束了今日粥棚食物的发放,由于一直站在同一处未曾挪动,双腿僵硬得厉害,想迈腿时险些绊自己一个趔趄。
好在她早有准备,在即将趔趄的当下便一把撑住了面前的棚柱子,乍见之下只会以为她是撑着柱子在休息。
安抚流民一贯的方式是搭设粥棚施粥,但不论是流民还是为流民施粥的人都清楚,这点分量的食物在流民的肚子里,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消耗殆尽。
食物带来的热量也会随之被卷走。
现今是秋日,又是南方地界,自是要没那么难熬些,可眨眼便将入冬,哪怕是南方也会充溢着裹满湿气的寒意,如何能熬得过呢?
是以今日清晨柳卿知骤然到访便安排了这场施粥——更准确地说,应当是施窝窝头。
糙米做的干粮更容易饱腹,也更不容易感到饥饿。
且糙米口感较差,比之精米要便宜许多,拿着同样多的银两,蒸出来发放给流民时能有更多人得到食物。
柳卿知虽并未过着苦日子长大,但也不是高门大户出身,有时母亲带着她路过粥棚,也会感慨两句“米汤固然温热管饱,但却维持不了许久”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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