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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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提出退婚。

    因此季邕老往姐姐身边凑的这些年岁,镜溪城的人众说纷纭,有看得透彻,说他一厢情愿,关家姑娘压根不热络的;有完全眼瞎,说他情根深种,未来怕是无法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的。

    不论是一厢情愿还是情根深种,闻之皆令人作呕。

    她只想让那口水潭泛起波浪,但季邕却想把它占为己有。他想在周围种上他自己喜欢的花草,在里面养他自己喜欢的鱼儿,每日精心照料花草、投喂食物,换别人一句你对那水潭可真是精心。

    世人真是可笑,眼瞎心盲不自知,还总做出高深模样对他人生活指点。

    他精心照料的自然并非那口水潭,也并非水边的花草,水里的游鱼,他照料的是自己的虚荣心,是那悄无声息吞噬了水面月色的阴云。

    他就像寄生于树木上的藤蔓,在日复一日的缠绕中,将树木的养分绞杀殆尽。

    分明是她先种下的荆棘。

    姐姐对荆棘置之不理不去触碰,不强行突破她们之间的边界,难道也不打算挣脱那些藤蔓吗?

    她只是刺探,藤蔓可是在纠缠啊。

    虽山不就我,我偏去就山。

    于是她开始接近季邕,以此换取姐姐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情绪转变。

    她向来懂得如何扮演乖巧,因此也懂得接近季邕需要扮成什么模样。

    向来是母亲想看到何种模样的她,她就能在不断的练习中变得越发惹人喜爱。与其他被偏宠长大的孩子不同,她清楚地明白偏爱某个孩子的父母,喜欢的只不过是孩子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比水中月更易碎,比镜中花更缥缈。

    而一旦被偏爱的孩子往偏离形象的方向迈出一步,那份偏宠便会彻底崩解。

    ……

    与季邕来往的次数多了,姐姐的反应也变得寡淡起来,并不如最初那般生气了。反倒是母亲将她与季邕的来往看在眼里,一日竟迟疑问道:“漪儿也喜欢季家公子?”

    她很想如实回答,自己完全看不上季邕这种货色,姐姐也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人,会与季邕来往完全是为了惹姐姐不快。

    但这话与她往日形象有悖,故而她开口时已是另一种说辞:“倒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季家公子待人温和有礼,一来二去的接触便多了些。”

    几句话说得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这辈子没说过这么违心的话,哪怕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出这种话也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母亲果然没有多心,反而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若是从前家中还显赫的时候,漪儿喜欢谁家公子,母亲一定尽力为你铺路,但现今家道中落,你姐姐又还与那季家公子有着婚约……”

    她顺其自然地扮出乖巧懂事的模样:“母亲不必忧心,那是姐姐的夫婿,女儿怎会不知分寸。”

    母亲这边敷衍过去后,她又打算故技重施,试探得过分些,看看姐姐会有怎样的反应。

    然而她终究算错一步。

    她当季邕是同母亲一般好拿捏的人,被她扮出的假面骗得团团转,却不曾想季邕根本不打算与她同演这场戏。

    他要掀了这戏台。

    ……

    她在镜溪城中长大,每日虽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生活的范围始终以关家为中心,算不得多么广阔。

    人在宅子里待久了就容易发疯,她有时觉得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水流,自由些的,是溪水河水甚至海水这样的活水,不自由的,宅子里的,宫殿里的,就是池水潭水。

    她只想把另一口潭水搅得乱一些,好看看她是否也同自己一般,在这块淤泥般的地界挣扎不已。

    但她从未想过要把潭水抽干。

    失去姐姐的踪迹后,她找上季邕质问,却得知此事母亲也有份,两人甚至是合谋。

    镜溪城就坐落在青镜山脚下,但她从未离开过镜溪城,对青镜山一无所知。凡俗之人与修道者相去甚远,季邕与她无甚区别,又怎么会忽然想到把姐姐送上仙山,又怎么会知道归墟还会给送孩子修道的家庭一笔相当可观的抚恤?

    此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但母亲那里显然也问不出什么,她只能继续与季邕虚与委蛇。

    直到那日姐姐的归来。

    ……

    她不是姐姐。

    若是姐姐得知她要嫁给季邕,一定不会是如今这般漠然的神情。

    ****

    这些便是关云铮一行人来到小院之前,殷含绮从季邕身上看到的记忆。

    准确地说那并非记忆,而是杀人者身上残存的因果。

    他为何杀人,死者又为何被杀。季邕这种烂人,手上居然只沾了关云漪一条人命,一条因果线清晰分明得如同大雪过后,雪地中的那行脚印。

    鬼灯楼与鬼魂打交道,自然能看见季邕周身缠绕的鬼魂裹挟了多么深重扭曲的恨意。

    殷含绮只是随便伸出手试探,那些因果就像扎手的荆棘一般缠绕上来,把一切隐秘不可告人的思绪全部告诉了她。

    殷含绮手中桃花面上的绣纹微微发着红光:“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姐姐活着。”

    殷含绮笑着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已经死了。”

    “那就让季邕死得比我姐姐还痛苦。”

    “可以,此事我之后会帮你实现。但在实现此事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殷含绮这样说道。

    “与此事有关的我都告诉你了。”

    殷含绮托着下巴:“是啊,我知道你也没少往他身上捅刀子,可惜他污糟手段太多,你斗不过他。”

    “……你要问什么?”

    “你想让我告诉那个人,你是怎么死的吗?”

    因果中的关云漪沉默了一会儿:“不必了,她不是我姐姐。”

    “那她可能会一直恨你,甚至会觉得,是你导致了你姐姐的死亡。”

    “我姐姐也恨我,不差她这一个无关的人。”那声音停顿片刻,“也确实是我害死的姐姐。”

    “既如此,我没有别的要问的了。”殷含绮收回手。

    “你要如何帮我实现?”

    殷含绮笑起来:“你大概不认识我,但你或许听过鬼灯楼?”

    “邪修?”

    “对,你现在是鬼魂了,妹妹。”门外逐渐响起零散的脚步声,应该是闻越带着关云铮等人过来了,殷含绮收敛起笑意,“鬼魂拥有的力量远超你所想,你可以亲手折磨他,让他——”

    生不如死,一如季邕此刻。

    殷含绮收起扇子,径自转身离去,把季邕不似人声的惨叫哀嚎远远地抛在身后。

    ****

    穿越过来一个多月的光景,吃的饭菜不是师门菜地里自己种的,就是闻家酒楼的大鱼大肉,关云铮还没吃过像今天这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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