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训夫手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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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李青壑愈发欲求不满。

    某日,李青壑往狗窝逗谷子时,无意听到竹茵与凝春闲话。

    “一个叫照夜,一个却叫谷子,这也太不公平了!”竹茵日日为谷子梳毛喂饭,终于得它几分好脸色,是整个栖云院除严问晴外唯一一个得谷子青眼的人,自要为它仗义执言。

    凝春嗤笑道:“一个是正经聘进来的家人,一个是自己粘上来的赔钱货,岂能相提并论?”

    李青壑听他们言语,顿时觉得悲从中来。

    他与谷子莫名感同身受。

    于是李小爷当即给谷子加了餐,大鱼大肉往它窝里送,惊得谷子一双狗眼里满是肉眼可见的疑惑。

    不过一人一狗间的关系倒是和缓不少。

    天转暖,李父也预备着今年跑商,待清明后,陆续装上绸缎、瓷器、今年的新茶往北贩运,这是一笔笔大买卖,李父不敢假于人手,年年要亲自往分号跑,也是了解当地行情,与从前建立的人脉再行联络。

    好在李青壑十八岁的生辰在清明前。

    安平县当地有个习俗,十八、三十六、七十二乃是逢吉的大日子,那一年的生辰必要大操大办,依其它地方的观念,年轻人是不宜大肆庆贺的,倒不明白本地怎么有这样的旧例。

    头前半个月李家就开始筹办。

    因李家的商行联通南北,办三天满是山珍海味的流水席全不是难事。

    及至李青壑生辰那日,李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天李青壑起了个大早,由人打扮隆装,他平日皮惯了,穿得都是窄袖缺胯的衣裳,今日套上色彩明艳的宽袍大袖,虽看着一表人才,他却不怎么适应。

    虽然不大适应,人却是要往严问晴面前凑,一个劲问“你瞧我这身如何”。

    “美得很。”严问晴正梳妆,瞟他眼笑眯眯说道。

    转头着凝春拿与李青壑这身颜色相近的衣裳。

    李青壑心满意足。

    竹茵本是取了块玉要为他佩上。

    李青壑拦他,自取那枚绣着“壑”字的缃色香囊戴好,里头的香药本该早换了,但李青壑不许,依旧与晴娘用相同的香。

    至于晴娘手制的荀令十里香他也来者不拒,拿匣子妥善装好存在架子上。

    又拿犀角簪束发,用锦绣丝带系紧发髻,两端缀着拇指大的珍珠,丝带自然从少年两侧耳后垂下,珍珠搭在他的肩头,随着大步流星的走动微微晃动,煌煌生辉。

    李青壑蛮喜欢用金冠的。

    只是他还未及冠,私下里戴着玩也罢,生辰宴这样的日子不及显眼。

    十八声炮响后,正式开席。

    一名骑着宝马赶至安平县城的少年听到这么热闹的动静,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家在摆宴?”

    过路人道:“是李家的小少爷过十八。”

    少年更加纳闷,从没听说过还有十八岁生辰摆宴做寿的。

    许是地方习俗,他并不深究,又问:“劳驾,敢问严御史的故居怎么走?”

    过路人指了个方向,见少年衣着光鲜,奇怪道:“严家没人,你寻去做什么?”

    “没人?”少年惊疑,“严家不是还有一位大娘吗?”

    过路人明白了,这是与严家有旧,但久不来往,于是好心解释道:“严娘子今年年初已经出嫁了。”

    “嫁给谁了?”

    “喏,就是今儿过生的李小爷。”

    李父正举酒待客,忽闻门房来禀,外头一个气宇不凡的少年来访,自称是时任京兆执金吾的左将军幺子,唤左明钰。

    这等人物,自然与李家素无来往。

    且不论真假,先将人请进来才要紧,席上人多杂乱,他不及先同家人们说,只道且去试试来者的真假。

    见到左明钰后,李父走南闯北识人无数,自然一眼瞧出他通身贵气,绝非常人,对他自述的身份又信了几分。

    左明钰不以身份倨傲。

    他对李父又自报一遍家门,拜见这位面善的长辈:“匆忙来见于礼不周,还望伯父海涵。”

    李父说了些“蓬荜生辉”的客套话,问他因何而来。

    左明钰暗暗咬了下腮。

    他道:“家中长辈与严御史尝有旧故,听闻严家明珠出嫁,碍于关山阻隔无法及时赴宴,今我途径此地,见贵府正摆生辰宴,贸然至此,也是弥补一份未尽之心。”

    言罢取出一个朱漆描金方匣递奉。

    李父自不肯收,见他坚持便道:“既是予我儿我媳,且等他们来,你们同辈间好作交谈。”

    说着,吩咐身边仆从到席上唤少爷少夫人。

    可席上不见二人。

    暂寻不得人,李父遂邀左明钰入席,他自言来前用过餐推拒,李父只好令人带他往园子里逛一逛。

    道严问晴、李青壑二人去了何处?

    却说先头李青壑更衣出来,不想再回应酬的酒席上,听那些父亲的市井利交拿着些与他风马牛不相及的词儿吹捧他。

    晴娘就在隔壁桌,听着他臊得慌。

    他换了身利落常服,又招来竹茵,小声嘀咕几句。

    竹茵为难地看他。

    “快去!”李青壑板起脸催促。

    竹茵无法,只得摆手往前头去,照着少爷出的好主意,悄悄找到凝春道:“少爷说,照夜和谷子打起来了,叫少夫人快去拉架。”

    凝春瞪了他一眼。

    “这叫什么话!”

    哪有用这种画蛇添足的借口唤走人家的。

    竹茵求道:“好姐姐,你将话传给少夫人就是,是去是留给我个准话,我也好向少爷交差。”

    凝春撇了撇嘴。

    她向严问晴说这由头的时候,都为离谱的理由觉着尴尬。

    严问晴倒是面不改色。

    她向杜夫人轻声说了几句,杜夫人笑着摆摆手,许她离席。

    竹茵没想到少夫人竟真的由着少爷的性子胡闹,这借口说出去不得笑掉旁人的大牙?

    他忙在前引路,领着严问晴往李青壑指定“猫狗打架”的地方去。

    行至半路,突然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喜的高呼。

    “严姐姐!”

    严问晴停下步子,这熟悉的称呼叫她转头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李家?

    刚转过身,左明钰已三步并两步跑到他面前,开怀道:“许久不见,严姐姐,可真叫我好找,你何时成的婚?怎么没同我来信?”

    严问晴猝见故人,看从前玩伴现在已经长成,心下一时怅惘。

    她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山高路远的,怎么好劳你牵挂?去信倒显得我向你讨要礼金呢。”

    一句玩笑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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