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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少夫人训夫手札》 30-40(第6/17页)
荀令十三香,我也不用, 既是晴娘赠我, 我找个漂亮匣子装起来, 继续向晴娘讨要她香囊里的残香就是。
严问晴不知他打什么鬼主意。
她“礼”完, 自是打算动“兵”, 道:“你请我回来那日,许诺将所有财物全部赠我,现在可还作数?”
“自然。”
“那好, 从今日起, 你每日只可取用十两银, 如另有所需, 再行支取。”
经昨日一事, 严问晴觉得自己实在低估了李青壑的败家能耐,他虽不赌不嫖,却是手指缝比运河还宽,多少钱都能漏下去, 在此之前,她实在是想不到, 世上能有人拿两锭金到街头小摊上买八个网油卷的。
还是得将栖云院的财物收管起来。
李青壑连十两银子够他买些什么都没估一估,晴娘说完,他就满口应下。
二人收拾齐整后, 向主院同杜夫人别过再出门。
瞧见严问晴,杜夫人立马取笑道:“托晴娘的福,我还能吃上这混小子亲手煨的番薯。”
昨儿晴娘着人送了一份到主院。
李青壑道:“娘要是喜欢,我天天煨番薯送你。”
“免了。”杜夫人摆摆手, 又促狭着对他道,“娘为你挑选的妻子如何?是不是喜欢极了,这般殷勤的鞍前马后。”
李青壑强调:“我那是因为敬重晴娘。”
他又心道:我将晴娘当姐姐一般敬重,遇着好吃的好玩的想分享与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杜夫人听他语气像是反驳,说的话却不是这个意思,她闹不懂这孩子的怪念头,但只要小两口和和美美,她也不与李青壑争论这些。
早上就已经使人邀请高元夫妻。
及至高家,四人说笑着往仙子湖畔约好汇合的亭子处去。
未曾想吴老竟已在亭中。
见长辈已至,他们纷纷快步上去拜见,吴老哈哈大笑着令他们免去这些俗礼,又玩笑道:“好啊,你们这些家伙,欺负我老头子孤身一人,各个成双成对的。”
氛围便松快得多。
他又拿蒲扇似的大手拍了拍李青壑的肩膀,冲严问晴道:“身板薄了些。”
李青壑没留心,差点被吴老一掌推出去。
他茫然地看向严问晴。
严问晴笑道:“他才十七,还有得长呢。”
“十七不小了。”吴老摇了摇头,“一团孩子气的。”
李青壑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张嘴欲言,又抿住,把反唇相讥的话咽了回去。
这老头帮过他,爷且容他一次。
后头预备支起炉子的时候,李青壑屏退帮忙搬运的仆从,一力扛起所有的装备,步履昂然的从严问晴面前走过去,稳稳放下。
只是摆错了方向。
又搬起来重新放了一回。
严问晴瞧着好笑,却不开口解局,由着他频频显摆。
高元比李青壑大两岁,但已经成婚三年,妻子邹氏与他门当户对,在家行二,唤作邹二娘子,虽未有子嗣,因两人都还年轻,并不着急。
几人围炉烹茶。
炉边摆了一圈瓜果点心。
李青壑叼着晶莹剔透的柿饼,抄着木炭准备生火。
只是待他准备拿下柿饼时,一低头,瞧见自个儿两只黑黢黢的手。
这事原也不必非要他来,可李青壑觉得昨儿向严问晴夸下海口,今日定要亲历亲为,必不能叫人看轻了。
于是他拿肩轻撞了下身边的晴娘,又抬起下颌,咬着柿饼轻轻“呜呜”两声。
严问晴竟能心领神会。
她拈住柿饼边缘,帮他拿下来,便瞧见眼前沾着白霜的嘴角高高扬起。
“多谢娘、娘子。”
李青壑掏出燧石打火的时候,有他牙印的柿饼又递到他嘴边。
“吃了。”严问晴道,“你叫我往哪儿放?”
沾了他的口水,放哪儿都不合适,严问晴又不能一直拿着等他干完手头的活。
李青壑垂眼看着香甜的柿饼,浓密的睫毛轻颤下,绕着柿蒂几口啃干净。
火绒里冒出零星的红光。
木炭燃烧时,呛鼻的烟熏味中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当切好的鹿肉放上去后,随着“滋滋”油水冒出来,野蛮醇厚的焦香瞬间覆盖一切气味,气势汹汹地冲进每个人的鼻腔。
李青壑擦干净手,转了下刀,开始片其它食材。
吴老多看了几眼他的动作,道:“看着倒是练家子。”
李青壑立马抬头。
不用人问,他积极倒话:“那是,小爷我五岁习武,耍个小刀不是手拿把掐。”
“既然习武,”吴老泼他冷水,“身板没道理这么脆。”
李青壑没声了。
他是五岁开始习武,但十五岁就开始惰懒,现在闲着没事才耍几下刀枪棍棒,全赖好口吃的,手头的刀工才没废。
“我才十七,还会长的。”不服气的李小爷小声嘟囔。
吴老这人嘴毒的很。
你乖乖认输也就罢了,若是胆敢嘴硬,他能用一万种法子刺回去。
但闻他道:“当朝穆相十六岁中举,二十岁高中;程将军十五岁上阵,十八岁斩敌头目,你还要几年?”
这些例子就是欺负人。
像他们一般的人物,百年不定出上一个,如何能与这些人做比?
可李小爷心比天高,听吴老这般说,他竟当真与素未谋面的二人暗暗较起劲来,发现自己确实一事无成,立马闷出一肚子火气。
一旁的严问晴忽然笑道:“这二位是天上神仙,可不会为我亲手片肉炙烤。”
李青壑猛地抬头,紧紧盯住晴娘。
比仙子湖还要透亮的眸子里满满全是晴娘的身影。
严问晴又解围道:“壑郎,你瞧这块肉是不是要糊了?”
李青壑马上转过去照看火候。
此话暂歇。
后吴老同严问晴往湖边闲步时,他道:“你该催那小子上进的。我瞧他是块璞玉,若仔细雕琢,未必不能成才。”
严问晴默然。
片刻,她开口:“晚辈一介弱质女流,只怕‘悔教夫婿觅封侯’。他待我好,我便心满意足,不求其它许多。”
“你与五年前大不一样了。”吴老看着她,锐利的眼神像刀子试图剖开这层温婉的皮囊。
严问晴叹道:“任谁经历那些事,都会变的。”
吴老不免想到旧事,目光也柔和许多,他声音放缓许多:“也罢。你平安顺遂就好。”
一切筹备妥当,几人围着火炉烤肉。
因烤肉之事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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