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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殿下你逃什么》 2、凭本事得了香囊(第2/3页)
柳易卿眸中瞬间蒙了一层水雾,重重跪倒在地:“罪臣拜见殿下。臣一时疏忽,中了顾相/奸计,请殿下恕罪。”
楚南乔连忙将他扶起:“子晴,不必如此。此事错不在你。若非孤命你深究线索,那帮人怎会狗急跳墙,以至……连累你流放。”提及此,他声音更沉了几分。
柳易卿望着楚南乔,心中激动万千:“殿下有您这句话,臣此去便是埋骨岭南,也心甘情愿。只是……臣的家眷,还望殿下能照拂一二。”
“子晴放心,”楚南乔目光坚定,“你的家眷,孤定妥善安置。这些银钱细软,你带在路上傍身。刑部那边,孤也会交代妥当。”
他看着柳易卿身上纵横交错的伤,显是在刑部被严刑逼供所致,顿时心中酸涩难当。
忆起当年,柳易卿上京赶考,身无长物,自己不过随手相助了些盘缠,竟换来他誓死追随。
分明是一腔热血、两袖清风的忠臣,却落得发配流放的下场;而那些蠹国害民的权佞之徒,反倒步步高升,享尽荣华!
楚南乔暗暗攥紧了拳,心中暗自坚定:总有一天,定要荡涤乾坤,还这朝堂一个朗朗青天!
“殿下,”柳易卿环视四周,见四下无旁人,这才凑近压低声音道,“江南青城,顾相旁支包揽金矿开采,若得机会……断此财路,必能重创其根基。”
楚南乔神色凝重,缓缓颔首:“子晴安心,孤定深查此事。”
他声音压抑,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惜:“子晴,此去山高水远,务必珍重自身!待时机成熟,孤必迎你回京!”
“属下……叩谢殿下大恩!”柳易卿喉头哽咽,深深拜下。
楚南乔抬步跨出刑部大牢之际,却觉得一道视线紧随身后,他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墙角处,苏闻贤慵懒地斜倚着墙,手中折扇轻摇,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楚南乔冲着他略略点头便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一阵略带急促却轻盈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但来人更快。
须臾,苏闻贤便赶了上来:“殿下!”唤着楚南乔时,尾音故意拖长又挑起。
楚南乔面色依旧清冷,侧过身去:“苏大人可是有事?”
苏闻贤却倾身靠近,语气中带着笑意:“下臣为了殿下,特意清退了牢房中人。殿下可得记得下臣这一份人情。”
楚南乔双眸清清冷冷地望向他,仿若听闻了个天大的笑话。
只听他语无波澜,缓声开口:“苏大人擅作主张,私移牢中要犯。念你初犯,本殿下不予追究。”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没追究你苏闻贤的责任便罢了!还敢找本殿下讨要人情?
话音未落,不等苏闻贤应答,楚南乔已然拂袖,径直离去。
莫北看着吃瘪的苏闻贤,表情淡定地从他身旁走过。
苏闻贤看着楚南乔的背影,突然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声音张扬地夹杂在风中,猝然传入楚南乔耳中。他脚下陡然发力,加快了脚步,瞬息间便与苏闻贤拉开了距离。
——
当日,柳府朱门外,道别声悠悠荡开,暮色初临,檐角风灯渐次亮起。
墙角暗影处,苏闻贤闲闲掠去一眼,正见楚南乔步出府门。
楚南乔素来清越的声线里含了些许暖意:“宴儿乖,孤……哥哥尚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
“宴儿舍不得神仙哥哥。”小儿唇角轻撇,强忍泪意,一双眸子早已氤氲泛红。
贴身之物本不该轻赠,何况储君之身。可……楚南乔凝望着那张倔强又委屈的小脸,终是心下一软。
解下腰间香囊,俯身放入孩童掌心:“且闻一闻,可还清雅?让它暂代哥哥相伴,可好?”
莫北神色顿变:“殿下,不可。”
楚南乔淡然一颔首:“无妨,孤心中有数。”
宴儿终究年纪尚小,见那香囊玲珑精致、气息清幽,霎时破涕为笑:“宴儿喜欢!谢谢神仙哥哥!”
楚南乔转向柳夫人,语气温淡却郑重:“夫人珍重,倘有难处,可至太子府相寻。”
柳夫人屈身深拜:“民妇谢殿下垂怜,恭送殿下。”
宴儿低头把玩着手中香囊,眼中欢喜尚未褪尽。可不过片刻,遥见马车碾尘渐远,他小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淡了下去。
柳夫人柔声唤道:“宴儿,随娘回府罢。”
“娘亲,”小儿声音低低的,“容宴儿再待片刻。”
“只允一刻,莫要走远。”
宴儿默然点头。他年纪尚幼,只知父亲远行、归期渺茫,神仙哥哥亦离去未言何时再来。一颗心像是被什么堵着,鼻尖阵阵发酸,却倔强地仰起小脸,不肯让眼泪落下。
苏闻贤立于暗处,静望楚南乔举止从容地登上马车,又目送那车驾远去,方才自角落中缓步走出。
他低低冷嗤一声。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待旁人倒是亲切温善,连孩童都肯细心安抚。一想到对方对自己却避之唯恐不及,心中便不由地隐隐泛起酸来。
另一处暗影之中,一道人影倏忽闪过。
“公子,是相府的探子。”林南低声禀报,此人他认得,先前几次往来传信的正是他。
“去,‘请’他过来。”苏闻贤语声慵懒,尾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探子正欲隐入深巷,却见林南径直朝自己走来,心知踪迹已露,只得快步近前,躬身施礼:
“小人参见苏大人。”
他赶忙赔笑道:“大人说笑了,小人万万不敢。实在是需赶回相府复命,一时心急,疏忽了礼数,求大人恕罪。”
苏闻贤唇边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放得轻缓:“何必惊慌,不过一句戏言。既然是相爷交办的差事,你且速去回话罢。”
探子方转身欲行,却又闻苏闻贤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不高不低,字字清晰:
“本官在此监察多时,未见柳家有何异状。你素来机敏,应当知晓如何禀报?”
探子脚步蓦地一顿,这分明是绵里藏针的警告。若教他知晓自己所禀与其所言有半分出入,日后必定难逃报复。
纵使一时不便动手,此人也必有千百种法子达成目的。探子心下暗凛,这朝野上下,恐怕尚无苏闻贤不敢为之事。
“是!小人明白。”
待探子走后,苏闻贤信步踱至柳府门前,自怀中取出一枚油纸包裹的橘糖,俯身温言道:“你叫宴儿是不是?来,给你糖吃。”
宴儿抬眸望他一眼,随即扭过头去,抿着唇不肯接。
却见苏闻贤仍闲闲立于原地,并不离去。柳宴偏过头,好奇打量着他:“叔叔,你是谁?”
“叔叔?”苏闻贤面色微滞,语气里透出几分无可奈何,“方才不是还唤那公子作‘神仙哥哥’?”——自己不过较楚南乔年长一岁,怎的到了这孩子口中,竟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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