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宿敌强娶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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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花了不少功夫训焦焦,尤其是拘着它不准它见人就立起来扑腾。为这个,焦焦可没少挨训,肉干都扣下不少。”

    陶总管说着,语气里颇有点为焦焦抱屈的意思,“老奴也多嘴问过侯爷,说焦焦天性活泼,是喜欢人才这般,无伤大雅,何必拘着。殿下猜侯爷怎么说?”

    姒华欢看向他:“他怎么说的?”

    陶总管像分享新鲜事似的,学着谢昀当时那般散漫的语气,惟妙惟肖地重复:

    “侯爷说,‘她不喜欢。万一它哪天没轻没重的,把她扑出个好歹怎么办?她得娇贵着养呢。’”

    话一出口,陶总管似乎意识到和公主这般唠家常似乎有些不妥,讪讪止住,在嘴上拍了一下,陪着笑小心翼翼看她脸色,“诶呦,是老奴多嘴了,殿下恕罪。”

    姒华欢心尖上像被挠了一下似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滋生,难得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手上无意识地揉着焦焦的耳朵,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哦”了一声。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刚刚谢昀消失的方向。

    她不咸不淡的反应让陶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望向谢昀消失的廊角。

    侯爷,我尽力了,只能帮你至此,你的路似乎还很长啊……

    *****

    傍晚,书房内烛火通明。

    紫檀木桌案上,书册和公文折子垒得齐整,唯独摊开的一页折子上,氤氲出一个突兀的墨点,是走神时笔尖停顿太久留下的痕迹。

    谢昀端坐在书案后,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再睁眼,眼中丝毫波澜不起,异常冷静。

    他搁下手中的狼毫,手伸向桌案一侧。

    那摆着一个花盆,盆中有一株花,枝杈上的花朵已显得稀疏,显出几分伶仃。

    他伸手又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花,捏着花梗,手指捏上层层叠叠的花瓣,低语:“来……不来……来……不来……”

    花瓣一片片被扯下,无声飘落。

    在扯下最后一片时,他吐出最后两个字:“不来。”

    得到这个结果他无端有些烦闷,把揪空了的花枝随手一掷,丢在桌角。

    那里已经积了一小堆柔嫩的花瓣和光秃秃的枯枝,凌乱地堆叠着,与齐整的桌案格格不入。

    他后仰靠向椅背,叹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已经是五次“来”,和五次“不来”了。

    他自己都理不清,他究竟盼着哪一个结果。

    若她真来了,他该如何面对?

    若不来……此后可还会再来?

    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夜色浓稠,天幕漆黑,约莫已是亥时了。

    半晌,他心一沉,站起身,留下一地的花瓣和枯枝,径直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就快到文案了[垂耳兔头]

    第32章 满亭流淌的春色

    姒华欢一夜好眠。

    上午, 她刚要出门,便碰到了散朝回府的谢昀。

    她一眼就注意到他眼下明显的乌青,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眼下的位置示意, 打趣道:“你昨晚去做贼了?”

    谢昀:“……”

    瞧瞧, 罪魁祸首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他没接话,只问:“你要出门?”

    “嗯。”

    谢昀:“你等我一下, 我去换件衣裳。”

    姒华欢:“干嘛?”

    “正巧我今日得空, 可以陪你同去。”谢昀道, “哦对了, 你要去哪?”

    姒华欢总感觉这家伙日日在她眼前晃,哪都有他。

    她眯起眼睛:“大理寺少卿是个闲职吗?你怎的日日不去上值?”

    谢昀一时无言。他总不能说,自己昨晚因为她彻夜难眠, 在书房批了一夜公文静心。

    “都处理完了。”他最终只答道。

    姒华欢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 难得好脾气地点了点头:“你要换衣裳就快一些, 一会儿日头就该毒起来了了。”

    谢昀微微一怔,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没用上。许是她折腾了他几日心情大好,居然这般轻易就答应了。

    知道她苦夏,他赶忙应声:“你先上马车等,我很快就好。”话音未落就已快步走向西厢院, 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

    谢昀回到房中,打开衣箱翻找, 特意选了件和姒华欢今日所着衣裙颜色相近的紫袍, 对镜整装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匆匆赶回府门口,脚步轻快地几乎要踏风而起。可刚上了石阶,整个人僵在原地。

    门前长街空荡荡的, 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谢昀怔怔地站着,方才那点雀跃心思早飞了个干净。

    怪不得她答应得那般爽快,原来是为了趁机溜走!

    计划得逞的姒华欢坐在轻轻晃动的马车里,唇角不自觉扬起,连横着小曲儿的调子都十分欢快。

    她怎么可能真同谢昀一道出门?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更何况,她今日确实是有要事。

    三日前,她向庆阳公主府递了拜帖,她要亲自去问问二姐姐怎么还没有面首的消息。

    日光灼灼,庆阳公主府邸门前早已有侍女等候,见康乐公主的车架至,两名侍女上前行礼,引她入府。

    穿过朱漆大门,侍女并未引姒华欢去前厅,反而沿着回廊转向后院。

    廊外园景开阔,远处假山叠石,一池碧水漾着粼粼波光,池中红鲤摆尾,荡开圈圈涟漪。

    一座宽敞水榭建于池心,四面垂着竹帘,既透风,又遮去大半暑气。

    走过一段浮桥,侍女掀帘请她入内。

    只见庆阳半卧在贵妃榻上,云鬓松散,绛色罗裙裙摆迤逦曳地。榻边跪坐一白衣男子,手持一柄团扇正隔着冰盆向她送风。

    另一侧则倚着个身着烟灰色纱衣的年轻男子,纱衣襟口松散,一览无余地袒露着胸膛。他剥开一颗紫葡萄,小心剔了籽,才递至庆阳唇边。

    一般人家后宅之中都是女眷穿着轻薄,在庆阳公主府却是反了过来。

    水榭中央另有四名男子,皆身着月白纱衣,那布料薄如蝉翼,阳光透照之下,竟与赤身无异。

    四人或抚琴,或作画,见人来,不过懒懒一瞥,便又专心于手中事,仿佛身上近乎无物的遮蔽与满亭流淌的春色,皆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姒华欢何曾见过这般骄奢淫逸的阵仗。

    虽她也去过折梅苑,但那里的小馆衣着尚算齐整,不似眼前这般近乎袒露。

    到底是读过《昭阳趣史》的,她心下明白,不便再多打量二姐姐的面首,强自镇定地移开目光,只端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看向榻上笑吟吟的二姐。

    庆阳将她强作严肃却掩不住耳根微红的情态尽收眼底,觉得这妹妹单纯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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