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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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

    他眼眶通红,分明是凶神恶煞的语气,倒更像是他自己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殷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沈老先生以前跟我夸耀说你通透机灵,但在我眼中,分明就是个纯纯的二愣子。”

    闻人晏毫不客气地骂道。

    他曾亲眼见着过,阿寻是如何在那破庄子里日复一日地遭人白眼,如何被他一直认定为“父亲”的人视作随手可弃的扫帚。

    他记得,殷寻站在雪中,衣裳算不得有多厚实,口中吐出一阵白雾,并无怨怼,徒有疑惑地说:“我亦想知为何。”

    现在知道为何了,却让他觉得分外滑稽。

    “你跟你那魔头生父有说过一句话吗?有见过一面吗?你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吗?有为了夺得他人功力而嗜血残杀吗?有为了什么滑稽的先灵献祭,而荼毒妇孺吗?”

    “你没有……”闻人晏越说,言辞便越发得激动,他“除却一道血脉,他与阿寻你有何干系?为何你要为了这种陈芝麻绿豆的事而担忧?为何你要因这而受难,为何你要因此而遭殷梦槐那匹夫的挟持……这根本全无道理。”

    “我又为何要因此事而弃阿寻你而去 ?”闻人晏厉声叩问。

    “如若遇事只懂规避,只懂躲他人言语之刀锋,而伤害到喜欢的人,那般……我也担不上什么大任。”

    “还是说,你瞧不起我,觉着我会因这点小事而胆怯。”

    闻人晏泛红的眼眶再也兜不住那蓄满的雾,水珠自那寸寸得当的颊中划过,落下一道浅淡的痕迹,“殷世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先前确实并未说假话,他是当真会被疼哭。哪怕是心疼,那也是疼。

    殷寻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他还是头一回见闻人晏落泪,慌忙间,俯身向前,双手捧起面前人的脸,很是笨拙地凑近啄了一下闻人晏的唇。

    仅仅是极为轻巧的一点,霎时就把原本满心怒气的闻人晏给吓得失了方寸,那一溜烟还打算继续说来教训殷寻的话,全不都被这轻轻的一点给堵了回去,只换得一通难以消下的面红耳赤。

    “晏哥哥,还生气吗?”殷寻稍稍退开了些许,轻声问道。

    闻人晏出神了片刻,言不由衷地回答:“还有一点点。”

    听此,殷寻半垂了一下眼眸,再度仰身向前。

    但吻却没有像上次一般落在闻人晏的唇上,反倒轻点在他眼下的泪痣上,将那泪痕擦断。

    鼻尖同时在他眼眉上方敲了一下,如同在顷刻间封住他全身的的穴道,既令他像木头般无法动弹,也令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最为恰当。

    殷寻记得,闻人晏白日里说,他耳廓上的小痣长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人去吻它。

    那闻人晏眼下的泪痣长在此处,也当同理。

    “现在呢?”他又问道。

    “太狡猾了。”闻人晏小声嘟囔道。

    心想,说什么殷少侠为人清正,原来全都是骗人的。阿寻真要狡猾起来,分明比千年的老狐狸还会演聊斋,净会抓着他的软处下手,能把他勾得七荤八素,能把他勾得毫无原则。

    最后泄气地回答:“……不气了。”

    闻人晏原本扶着殷寻肩膀的手稍一用力,将人重新揽入怀中,闷声道:“阿寻,我抱着你的时候,你也得回抱住我。”

    殷寻闻言,听话地抬手回抱住闻人晏,指尖抚在他的背上,顺着那丝滑的绸面,一点一点地勾勒他蝴蝶骨自下的轮廓,像是在确认期间的实感,确认他是否真的奢望变成了现实。

    轻说,太好了。

    原来是杞人忧天,是庸人自扰,原来他也没有那般遭上苍厌弃。

    “我想好了,”闻人晏把脑袋重新搁到殷寻肩上,语气很是认真,“要是真有人以这事阻挠,大不了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等该干的事干完,就收拾行囊,与你一道远走天涯,我积蓄可不少,够养活的。”

    “反正,是阿寻你说要与我做有情人的,我铁定就赖上你了,要管你很多的事。”

    “你问我不在意么?我在意呀。”

    闻人晏不肯放弃清算方才的账,“我在意死了,在意你到底还受过多少我不知道的委屈。”

    他很是不满地说着,动作轻柔地放开殷寻,改而牵起殷寻的左手,目光落在其桡骨面上,问道:“这是不是也是因此弄的。”

    他早就见过殷寻手上这道刺眼的红斑了,曾经也状若无意地尝试过询问,问这是从何而来。

    当时殷寻只平静地跟着看了自己那道红印一眼,不带迟疑地答道:“不知,许是自出生起就有了。”

    而现今,殷寻低低地应了声,平述道:“伏魔会后,饮雪剑庄被视作净世剑宗的同源,被众人闯入庄内讨伐,所以生母将我藏进了雪窟中……这道红斑是当时被冻出来的,一直都未能消去。”

    殷双鱼临死前,曾向殷梦槐嘱托。

    她说:“梦槐……我以为负心薄情后,能遇有情人,可到头来,我都不过是个傻子,还连累了剑庄……寻儿,被我藏在了雪窟之下,他若是命大,你就把他留下,给他口饭吃,能养好就养着,养不好,就杀了吧……”

    “一切……以饮雪剑庄为重。”

    殷梦槐打开雪窟门时,殷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全身都被冻红了,左手更是烂了一片,没吃没喝地被关进雪窟里整整一日,最后居然还能有一息尚存。

    他居高临下,厌恶道:“还真命大……”

    “庄主本还是不想留我性命的,但被夫人所拦,两人争执间甚至错手伤了夫人,所以才勉为其难将我留了下来。”

    像是一道赏赐一般。殷寻回忆道。

    闻言,那手臂上遗留下来的红斑,犹如一根刺,扎在闻人晏的心口。只要一想到殷寻曾被这般对待过,就感觉千言万语,都没办法诠释他此刻的心疼与焦灼,心底空余处全都塞满了后怕。

    他咬牙道:“不过稚子,三尺冰封,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

    “阿晏,没事,我现下很好。”殷寻安抚道。

    闻人晏不听他的安抚,继续问道:“那‘断念’呢,你还未答我。”

    “庄主,怕会再有一个魔头,会再度让饮雪剑庄遭难。\"

    自从被沈老先生捡到,殷寻的剑法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可这独一份的天资却让殷梦槐生惧。

    尤其是殷寻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殷梦槐就越发揣揣不安。

    “说如若我想离开庄子,就须得让他安心,断掉所有不该有的邪念。”

    生死不过一命,殷寻并未有太多的感触。

    眼见着闻人晏脸色越发得难看,他想宽慰两句,故而平淡道:“无事的,我并不觉委屈,也并不在乎。”

    谁知适得其反。

    “不行!你得在乎!”

    闻人晏高声道:“这哪有受了委屈就往自己肚子下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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