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又不见了: 19、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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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时错愕望来,面上无比担忧。

    喉间温热再次袭来,谢时衡阖眼背立,死死咬紧唇畔,指节死死扣在手心当中,泛起青白。

    “强压下此事,孤不允。”

    再出声时,谢时衡低沉声道,当中莫大不甘之意叫隐时不由狠狠蹙眉。

    在殿下心里,银小姐远比他所想的那般重要。

    “这是孤亲手给婳婳准备的,明日之前,由你亲自交由银怀瑾,孤的意思,他会懂的。”谢时衡身如强弩之弓,胸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意,浑身如同浸在寒水当中,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看重之人,哪怕有违天道伦常,亦不可能放手,婳婳,只能是他的。

    “殿下交代之事属下必会办妥,还请殿下爱惜性命。”

    人烟稀少的暗巷之中,寻常人家早已闭户酣睡,今夜黑云密布,愁云惨淡,二人离开后,停留之地,落下几滴暗红血迹。

    翌日,春光难得无限好,银婳独自坐在马车当中,不知为何,她总觉着今日大兄怪怪的,与她说话时总走神,也不同往日般在车中教导她习字。

    马车外,银家二子骑马随护马车,诚然,银怀瑾的恍惚走神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银怀珏也察觉到了。

    “大兄昨日可是没休息好?”马背之上,银怀珏关心兄长道。

    银怀瑾略显心烦地揉了揉眉心,随后才随口道:“是有些,昨夜窗外不知打哪来的野猫,扰人清静。”

    马车中的银婳也在留意着兄长,闻声间探首含忧望来,额间一缕头发翘着,水灵灵的眼睛当中透着天真。

    银怀瑾突的被逗笑开来,真正扰人清静的哪是野猫,分明是一头时刻惦记别人家中懵懂天真兔子的狼。

    堂堂太子千里追来,竟只是为了送上一匣子哄小孩子的糖葫芦,若非早有耳闻其名,否则还真要小看那位天之骄子的本事了。

    马车一路北上,物候转暖,银怀瑾装作没瞧见婳婳唇畔不时沾染上的糖晶碎屑,眸光暗了暗。

    心头不禁暗骂这位太子殿下也太没分寸了,难道不知糖食多会蛀牙吗?

    于是乎,银怀瑾终于在某日瞧见妹妹望着空匣子里装着那刻字的木签时,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位太子的无耻心思。

    任谁如何能想到,殷红果子后,会藏着那样一句关乎风月的话来。

    “婳婳,孤好想你。”

    又是一年隆冬,含元殿中传来婴孩啼哭声。

    “恭喜娘娘顺利诞下小皇子。”寝殿之外,中郎将从外走来,入殿中时径自褪下外袍,含悦走入内室,止不住满脸笑意道。

    “兄长同妾之间无需多礼,往后皇儿还需仰仗舅父呢。”

    李昭仪生产完不久,身子尚虚弱,殿中炉火烧得极旺盛,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殿外的风雪气。

    “娘娘说哪里话,我李家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全赖娘娘福泽庇护。”

    今春太子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多次拒陛下传召不说,便是偶有的几回露面,也一副嚣张跋扈、狂妄模样,弄得朝中不少大臣对其越发的失望。

    李氏兄妹看在眼中,关起门来心中不知有多高兴。

    如今李昭仪诞下龙子,兄妹二人的野心早已不再只潜藏于心。

    他容家能做到之事,李氏兄妹自是不愿落于人后,要争,便争这天下第一的宝座。

    “嫔妾刚生产完,身子还使不上力,兄长不若替妹妹将皇儿抱去给陛下瞧瞧,顺带赐名。”兄妹二人望来相视间,已然心照不宣的谋算起来。

    此刻天光熹微,陛下该在太极殿议政,往日便能看出陛下对老来得子抱有极大欢喜,李昭仪此举,更是要叫前朝后宫都知,陛下膝下,还另有一位皇子。

    李琦微愣,眼见昂首之人目光灼灼望来,当即明白过来深意,能得陛下在百官面前亲口赐名,便注定了此子往后与后宫中那些碌碌无为的皇子不同。

    “还是妹妹思虑周到,臣这便将小皇子好生呵护带去。”

    太极殿中,果然不出李氏兄妹所料,陛下在望见小皇子朝自己笑时,当即龙颜大喜,略微沉吟片刻,亲赐名讳:嘉瑞。

    百官赫然知晓其意,当即乌泱泱同声恭贺道:“恭贺陛下喜得麟儿。”

    唐明帝笑满开怀,大殿之上,君臣一派合乐,天子旁侧处,李琦暗暗不动声色地站在空无人的储君席位上,不由低头望向尚在襁褓中沉沉睡去的小皇子,眼中笑意尤盛。

    朝堂之上,不少官员留意到此举颇为逾越,却偏偏选择笑而不谈,今时的太子殿下,身后无外戚相助,地位根基并非牢不可破,陛下心意从未在过他身上。

    太子府中,苏言卿听到宫中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往太子府。

    不想嘉禾郡主也闻讯赶来,二人不期而遇。

    “见过郡主。”草草打过招呼后,苏言卿头也不回的抬脚往前赶路。

    嘉禾郡主站在身后处愣了愣,有种被人忽视冒犯的感觉。

    “站住,不许抢在本郡主前头。”嘉禾郡主快步走来,眉头微蹙间,极不悦道。

    苏言卿被唤得莫名,忍不住过头望来,哪知少女高昂扬头从旁径直走过。

    苏言卿:......

    随即,苏言卿学聪明了,身影稳稳跟在娇艳少女身后,亦步亦趋,眸光不时偷望而去,唇畔间始终噙着一抹笑意。

    进屋那刻,嘉禾郡主再无顾忌地提起裙摆直奔清冷落拓的殿中而去,娇呼声道:“太子哥哥,大事不妙,李昭仪今晨诞下一子,得陛下亲自赐名,百官们都在说那是陛下最得宠的皇子。”

    嘉禾站在太子身侧,说完后只觉屋中竟比外间风雪还要冷,不禁环首望去,偌大殿中竟一个火盆也无,难怪如此之冷,叫人忍不住地哆嗦。

    谢时衡身披玄黑常服,临窗而望,眼间淡漠如常,院子当中,一株叫不上名的半大树苗捱在风雪当中,却叫留意之人瞧得出神。

    苏言卿后脚走入殿中,冷得不由拢了拢身上狐裘,唇齿寒颤望来,神色间布满担忧。

    吴风立在一侧,瞧见二人冻得不行,忙吩咐侍从下去端几个炭盆来。

    殿下自己习惯了寒凉,连带着府中人穿的都比往日多些。

    半响后,谢时衡回身望来,眸底深处的相思被压了下去,神情平淡示意二人道:“坐吧。”

    殿中仆从很快奉上热茶与火盆,身上的寒气终于是少了些。

    殿中清静无声,谢时衡不时抵手轻咳几声,面色白皙,轻薄得如同一张纸般,久病面容叫人看了心头不舒服,原本准备了一箩筐话正打算说与太子哥哥听的嘉禾郡主哪里忍心再开口。

    这一年来,太子府闭门谢客,不知惹来多少非议声,朝中官员个个见风使舵,见太子府式微,一个个避退三舍,车马从门前经过都怕沾染晦气般。

    他们又哪里知晓太子哥哥这么多年来独自支撑心里的苦呢。

    喝尽一盏茶后,嘉禾郡主再待不下去了,收敛脾性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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