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欢: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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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两个相形走进花厅。

    陆语落座后,不言不语的,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荀氏。

    荀氏方才险些被陆语活活气死,到了这会儿,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好林醉,是最重要的事。

    她见林醉目光单纯,且无恼火怨怼,心头一松,赔着笑问道:“元娘,还记得我么?”

    林醉客气地一笑。

    荀氏大喜过望,可是下一刻,便听到林醉认真地看着她,反问:“元娘是哪个?”

    荀氏的笑容僵住。

    “至于你,我倒是记得。”林醉语声清浅,“你怎样嫌弃我,对我说过怎样的话,我都记得。”

    “我……”荀氏咬了咬牙,站起来,走到林醉近前,“当初,的确是我对不起你。”这些事,不能再委婉地为自己开脱,不然,陆语那小疯子少不得跟她犯浑。要说不怕,绝对是假的。

    “言重了。”林醉端起茶盏,啜了口茶。

    荀氏咬一咬牙,知道这些年所会的唱念做打,今日怕是要全部用上。“我对不起你。”她重复着这一句,深深施礼的时候,眼泪掉下来,语气转为哽咽,“是我错了,该罚。等你回到家中,只管由着性子让你爹爹罚我,就算是让他将我撵出家门、送进庵堂,我也不会有二话。……”说话间,她见林醉无动于衷,抽噎着跌坐在地。

    陆语敛目喝茶,借此掩饰眼中的笑意。

    林醉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和之前一样,就那么平平静静地瞧着荀氏在唱的这一出戏。

    荀氏取出帕子,一边擦拭眼角一边抽泣道:“我这里,你怎么样都可以,毕竟不是血脉相连的人。可是,你总得顾及着你爹爹和家中手足吧?你爹爹已到中年,对你的思念之情,越来越重。这一两年,常有夜不能寐之时,白了许多头发……你好歹见见他,与他说说话,父女连心,你说可是?”

    林醉仍旧不动声色。

    如此,荀氏将话说了一车,却没有一句能够打动林醉,而姐妹两个那份儿看起来安然实则透着入骨的冷漠的态度,让她渐渐觉得,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

    这戏,是如何也唱不下去了。

    她不再言语,坐在地上,垂首不语。

    过了一会儿,林醉出声道:“你起来吧。听我说。”

    荀氏依言站起身来。

    林醉道:“我不是聪慧之人,却也没傻到看不出你们企图的地步。

    “林家,与我无关。

    “原本我与你们本可相安无事,可你们来到长安,用认亲的事情烦扰沈先生和我师姐,让我满心嫌恶。

    “好自为之。

    “我料想着你们日后没有好日子可过,再不会有做跳梁小丑的习惯。而万一还有,便是我为沈先生与师姐摒弃碍眼的东西的时候。

    “信与不信,到时再看。”

    林醉转头望向陆语,微微一笑,“我对她,只有这些忠告。”

    陆语颔首,端了茶,唤无暇无忧送客.

    比起陆语故意故意磨人心魂、给予羞辱,沈笑山这边的情形就简单得多了。

    他走进花厅,径自在三围罗汉床上落座,神色略显淡漠。

    林远道已经笃定,对方今日根本不会讲究待客之道。心里苦笑着,上前去躬身一礼,“林远道见过先生。”

    沈笑山抬手指了指就近的椅子,示意他落座。

    林远道有些拘谨地坐了。

    “今日请你来,有几件事要问。”沈笑山开门见山,“到长安后,傅宅、沈宅你们两头递帖子,何故?”

    林远道回道:“要认回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们多方查证,确定林醉便是我的长女。”

    沈笑山颔首:“只有生恩、没有养恩的亲人,认来何用?她如今比你们过得差么?”

    “……”林远道起身,又是拱手行礼,避重就轻,“所以,才想请先生、尊夫人行个方便。我知道对不起亲生女儿,真的想弥补亏欠她的一切。”

    “当真?”

    “当真。”

    沈笑山侧转身,右臂搭在三围罗汉床的靠背上,手指轻轻敲打一下,“林骧与原锦今日定下了亲事,你可知情?”

    林远道望着沈笑山,见对方虽然意态随意闲散,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但是笔直望向自己的视线,却十分锋利,刀子一般。

    这富甲天下的豪商,超出人想象的年轻英俊,也有着超出寻常人的慑人的气势。让他胆怯。

    “嗯?”沈笑山用下巴点了点他,“答话,且不要有废话。”

    “……知情。”

    “为何?”

    “……是二人两情相悦。”

    沈笑山轻轻一笑,“我想也是。”

    林远道面上一喜。

    沈笑山笑意更浓,“跟你说几句闲话?”

    “请先生赐教,我洗耳恭听!”

    沈笑山语气更为和缓:“内人与原家余下的人,没有大的过节,但绝不会走动,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原家的人若想从她手里谋得好处,那是自寻烦恼。我深以为然,若是原家哪个自作聪明,想通过裙带关系如何如何,我少不得让她成为第二个原太夫人。

    “这些,林家可知?”

    原本满脸喜色的林远道,随着他的言语,神色转为颓唐、懊悔。

    他就说,初来乍到,很多事摸不清底细,偏生继室与林骧不信,说原家二房只损了一个妇人,便说明陆语并没怪罪原家旁的人,再说了,她也不可能与亲舅舅桥归桥路归路,如今僵持着,怕是还在责难那位在牢狱中的二太太。而通过与她的亲舅舅结亲,这不就跟她是亲戚了么?往后凡事谨慎,变着法子哄着敬着,不愁常来常往,这样的话,不也就跟沈笑山常来常往了么?——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捷径。

    他便同意了,由着儿子每天围着原家转,想尽法子,与原锦勾搭上了。

    这下好了,亲事必须要退掉,可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沈笑山继续道:“至于林醉,你笃定的亲生骨肉,内人问过她的心思。

    “她是如何也不会认你,你就放心吧。

    “这些事其实很有意思:原家是内人与我嫌弃的门第,林家则是林醉满心嫌恶的门第。而你们两家结了亲。”

    林远道身形一晃。

    沈笑山又道:“两年前,我款待过一位来自番邦的生意人,还算投缘。谈笑时,他问我,富可敌国是怎样一回事,而有太多的钱财的乐趣,又在何处?

    “我说你不妨帮我找一件事,我有兴趣,而你又觉得不可能。

    “他便与我打了个赌。

    “几日后,我们两个到了一个荒村。他说我们打个赌,一昼夜之间,你让这荒村变成一个寻常情形的热闹村镇。

    “赌注也不大,一些波斯美酒而已。

    “我赢了。

    “我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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