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婢被弃之后: 10、荣春有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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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呢。

    她不聪明,但荧蝉聪明,所以她只要跟着荧蝉就不会有错了。

    自从上回荧蝉帮点灯在世子面前求情,点灯心里就悄悄记上了荧蝉,发誓要一直当荧蝉的小狗腿。

    ·

    连番的赏赐让荧蝉大出风头,过了午歇,一出门就叫云早给阴阳怪气暗自怼了一通。

    荧蝉心平气和,云早眼睛扫过她发髻上的一瞧见她头发上明晃晃的金蝉钗子,一下就瞧住了!

    “亏得还是大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得了赏也不给院子里的小姐妹分一分。咱们荧蝉姐姐得了这样大的赏,我与映禾就罢了,怎么也不见你给咱院子里的小的分一分?”

    荧蝉裙摆微动,停在云早面前,漂亮的眸子盯着云早。

    奇的是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沉静的站在云早身前,只是看着云早,就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

    比气势,荧蝉是最不怕的,她在大夫人院子里可不止是做菜,大夫人的私账都是她在管,她与海棠一里一外,两个人两本账册子揣在手里,否则也不会那样风光。

    也因此,她与海棠才是大夫人心腹中的心腹。

    一息,两息,荧蝉不说话,目沉如水,明明云早站的更高,但荧蝉的眼神却仿佛在俯视她,看的她不知不觉就躲闪起来。

    人一躲闪,这气势就弱了,气势一弱,便再难直起腰来,只能虚张声势道:“你看我干什么?!”

    荧蝉噗嗤笑了一声:“你方才在说谁?难道这苍山院还有旁的从大夫人院里来的?”

    “我是得了赏,但忙了这半日,就是铁人也得歇一歇不是?”

    荧蝉双手叠在身前,分明是与云早差不多的模样,但气势就是稳稳压云早一头。气的云早把掌心都掐出几道印子来也不解气。

    她原以为荧蝉这软包子的性格会和往日一样忍气吞声,没想到今日竟然敢还嘴!

    但云早确实不占理,心里又不服气的很,仗着自己在苍山院时日常,伸手就要将挡路的荧蝉推开。

    手刚抬起,就被荧蝉抓住了手腕,厉声质问:“云早姐姐想推我?这到底是气我不给苍山院的姐妹们分赏,还是气独我得了赏赐?”

    云早心慌,下意识反驳:“我当然是气你不知道分赏!”

    荧蝉立即扭过脸看向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小丫鬟:“整个侯府也没那个院子将分赏一事写进过条例里,这本是叫大伙儿沾沾喜气的事,怎么到了云早这里,就成了我该当的?”

    “我竟是不知,这苍山院是云早当家做主了?”

    荧蝉一个帽子扣下来,吓得云早脸都白了!这话要是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她怕是再不能留在苍山院了!

    荧蝉不管云早的面色,冷肃着脸道:

    “我便是分,那也是感激院子里的姐妹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我何曾说过不分?又几时要你这样推搡着来提醒我?”

    “我好歹也是当过大丫鬟的,没得叫你作践了去!”

    “今日和明日的晚食,都有从大厨房叫的席面。只是这才过了晌午,回来时众人也都午歇了,才没敲锣打鼓的宣扬出去,想着等吃饭的时候叫你们乐一乐,这一下倒好,反而吃了你一顿排揎!”

    大厨房的席面一桌就要几百钱,连着两天,那就得小一两银子。

    她们这些大丫鬟的月例是一个月一两五钱,连着两日的席面,最少也得把一个月的月钱搭进去。

    云早气的面色铁青,此事也不敢反驳什么,尤其是在荧蝉那句,苍山院是她云早当家做主后,面色更是青白交加。

    “等世子回来,看我告诉世子去!”

    荧蝉一把将她的手推回去:“我等着,便是闹到世子面前,我也有胆子将这事儿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云早一走,人群骤然散开,只有点灯心疼荧蝉的银子,捏着荧蝉的袖子道:“今儿我也得了赏,我和姐姐一起给院子里的人叫席面。”

    荧蝉戳戳点灯的小脑袋瓜:“你不懂,这事儿是我赚呢。”

    她刚来苍山院,不如云早和映禾根基深厚,这些小丫鬟也以云早和映禾马首是瞻。如今她出了大风头,又得了在沈麟身边值夜的差事,再施施恩,这苍山院,她也算彻底融进来了。

    点灯不晓得这其中关窍,不过看荧蝉笑的高兴,她就跟着笑。

    次日晚间荧蝉值夜,自己抱着铺盖卷儿到正堂去。

    沈麟洗漱不需要人伺候,荧蝉只在外面等着,给沈麟递擦头发的棉布。

    沈麟看到棉布时骤然怔愣一瞬,随即想起这是他自己的吩咐,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胸前的衣裳。

    荧蝉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多看一眼,只把自己当做木头人。

    她小时候曾替大夫人养过狸奴,狸奴生性敏感,只能缓缓靠近,一点一点,让它知道你不会对它造成威胁,等到日渐熟悉,狸奴才会对人翻出肚皮。

    这样的招数见效极慢,但就是这样见效慢的招式效果最好。

    在沈麟这样的香饽饽面前,寻常人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沈麟低头看了眼荧蝉,荧蝉主动上前帮他绞头发。

    镜子里的身影在他身后不断挪动,沈麟从前不曾让女子这样近身服侍,难免有些不习惯,但要荧蝉来值夜也是他吩咐的……

    最终沈麟也没开口,沉默的任由荧蝉帮他一点点绞干头发。

    少女克制着不让自己触碰冒犯沈麟,动作束手束脚,小心翼翼。

    沈麟看了会儿,竟从中诡异的看出一丝趣味。

    为了避嫌,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擦干头发末端,荧蝉带着沈麟到火笼边上梳头。

    这一步也是从前没有的步骤。

    梳子轻轻从头皮上滑过,明明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沈麟莫名有一种,两人异常亲密的错觉。

    随着梳子的一动,背上竟起了一层薄汗。

    “行了,歇吧。”

    烘了半刻钟,沈麟制止了荧蝉继续梳头的动作,去内室休息。

    荧蝉头一回睡在正堂,正堂的软榻是按照沈麟的尺寸来订的,她睡在上面地方空余不少,还算舒服。

    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带着一点点玉兰香,一夜好眠。

    半月后,沈四悄悄来了苍山院。

    沈麟在正堂与沈四相见,大吵一架,不过墨影提前散了人,外人并不知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两位主子发这样大的火。

    荧蝉本能的感觉,这件事情和她有关。

    ·

    过了四月,院子里的花儿开出不少。

    一个身穿墨色比甲的老妈妈一路从荣春堂到苍山院。

    “荧蝉在不在?听闻你们院儿的荧蝉有道菜做得好,老太太特喊她去做菜呢。”

    被喊过去的小丫鬟正是闲来无事跟人在门口玩儿的点灯,点灯一溜儿小跑跑到后院跟荧蝉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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