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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身为魔族的我如何在名门正派做卧底》 60-70(第18/18页)
说完这一句,似乎是觉得他先前的态度太冷硬,他复又与黎丹姝说:“庆典上会有神女献舞,你或许会喜欢。”
黎丹姝点了点头,她顺口就问了句:“献舞啊,是献给天的吗?”
战神道:“不,是献给天玄的。”他看向黎丹姝,向她解释这在瑶池人尽皆知的事,眼里却没有怀疑或深意。
他像是早就察觉了黎丹姝不是真正的瑶池精灵,然而他并不在乎。他只是带着黎丹姝向欢乐的庆典而去,同时告诉她这点小事:
“天辰日是天玄的诞生日,他们在庆祝祂诞生。”
黎丹姝闻言失语。
她想起来了件不那么妙的传说。
传说战神之所以能迫得母神陨落,有如此大的威能,便是因为它们实则同一日诞生,是兄弟。一人于晨光生,主司生与序;一人与夜幕降,主掌欲与戮。
如果说天辰日是母神的诞辰,那到了晚上,不就是战神的生日了?
黎丹姝看看自己,身无长物,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朱丹冠和镇墟环,还都是眼前的人送给她的。
眼见这幻境主人八成是他,想要出去,还得和他打好关系,寻找梦醒之法,揣着明白当糊涂自然是一种办法,但她先前刚刚因为晅曜的事情险些惹怒他,一味地装傻并非上策。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最终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了神女淳赠与她的宝珠,取了一颗放在了战神的手上,在对方困惑不解地表情中,干巴巴地祝福:“生日快乐。”
战神这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手心的珠子,挑眉问她:“这是礼物?”
黎丹姝也觉得不太拿得出手,但她确实穷啊!她羞愧地点头。
战神拢起了手心,他将珠子收进了怀里,对黎丹姝说:“我收下了,多谢你。”
黎丹姝见状,大大松了口气。
她这一日的精神实在太过紧张,以致天辰日庆典上的歌舞她都没有怎么看进去,稍许喝了一两杯仙酿,便生了倦意。
黎丹姝疲倦,偏偏身边声音与渊骨如出一辙的人还在说:“累了便休息。”
这话她在魔域听过好多遍。
渊骨还没揭开他可恶的真面目前,也会在无事的时候陪着她打发时间。
那会儿他总这么说,累了便休息。黎丹姝也不觉得需要警惕。毕竟她身边的可是渊骨啊,除非是石无月突然发疯,否则谁能在他的身边取她的性命?
她总是能在他身边睡着。
黎丹姝心想,这次应该不行吧?
他心眼那么多,布局那么大,再没心没肺地睡在他旁边,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吧?
她试图警惕,可倦意也不知为何,竟排山倒海而来,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推拒战神抹下她眼皮的手。
黎丹姝直接在席间睡着了。
神女淳坐在不远处,有些担心。
借着替众人斟酒的机会,她靠近了过来,低声叫她:“小精灵,小精灵?”
战神听到了声音,他回头竖起一指压在唇上,提醒神女淳安静。
当神女淳规规矩矩地要退下时,瞧见对方担心眼神的战神又叫住了她:“她没事,只是醉了酒。”
神女淳闻言了然:“她喝了落霞酿?第一次喝它的精灵总是很容易醉。”
“大人。”神女淳斟酌了下称呼,向战神建议道:“不如由我带她去休息吧?”
战神见黎丹姝睡得东倒西歪,上首还有个被摇光神君压着的“天玄”虎视眈眈,也觉得这庆典留的很没意思。
他还不如带着黎丹姝早点回魔域,去看丹宫的红鲤跃池。
神女淳见他应允,瞧着挺好说话的模样,不由语气也轻松了些。
她一边准备带路,一边与战神说:“先前她请我带她回瑶池,我虽不能做主,但也是期待着她能回来的,所以归来后便为她寻了安居的殿宇,就在清玉宫——大人您还记得路吗?”
战神起身去抱了黎丹姝,在他将人抱起来的时候,有什么好几样东西从她的袖中滑落了。
他低头一看,是他的朱丹冠与镇墟环,还有一样——是她应该留在了云水阁的长钗步摇。
战神的目光凝在了那根步摇上,同时听见了神女淳的话。
他问:“她曾经求你带她回瑶池?”
神女淳不疑有他,说:“对啊,毕竟瑶池更适合精灵修炼。”这话说完,她立刻发觉不妥,颇为忐忑地看向战神。
战神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他反手微抬,落在地上的几件宝物便都汇在了他的掌心。
神女淳似乎听见朱丹冠在他的手心被攥出了低鸣,她正想偷看一眼,战神已经收好了所有的东西,转而对她说:“不去清玉宫。”
他抱着黎丹姝,遥遥冷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晅曜。
“告诉摇光,我回魔域了,下次再有这些事,不必来请我。”
神女淳不知道战神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她诚惶诚恐地低下头称是,再一抬头,战神已经离开了。
庆典最高座也未能安静,母神不知何故也颇为恼怒,摇光神君光是安抚祂,便已经焦头烂额。
摇光按着晅曜说:“人家要回魔域,你用什么理由拦!天玄,你以前从不这般任性自我,你向来对帝渊谦和,这些时日,你到底是怎么了?”
晅曜刚想说话,摇光又道:“你闭嘴,我不想听你的歪道理了!总之,你先给我安静坐着!如果你真不想他带走瑶池的精灵——”
摇光神君想了想说:“我派神女再临魔域,想办法把她带回来就是了。”
晅曜知道目前也没别的办法,黎丹姝肯定不许他胡闹。
他自己对着幻境无处下手,总不能拦着黎丹姝去努力。
晅曜小声说:“月山河,等我出去了——”
他突然收声,等他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黎丹姝又不会同意他杀了对方。
晅曜顿觉委屈。
他想,喜欢黎丹姝真是麻烦,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这个要忍着,那个也要让着。既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恣意纵情。
不许的事情有那么多,厌烦的事情也有那么多,可他为什么还在喜欢黎丹姝呢?
即便有这么多约束与不快,他还是喜欢她。
他好喜欢她。喜欢到其他的所有他都能够忍耐,只要觉得她高兴就可以。
晅曜,你真没用。他坐在高座上,看着帝渊带走了黎丹姝,有些难过又有些幸福地想,怎么办,你就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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