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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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三圣留下的鸳鸯剑阵,当年我们掌门练功出岔,鸳鸯剑阵被四国蝉蜕高手联手逼迫方才消散。若是能有新的合道之人,鸳鸯剑阵也能重现人间吧……唉,就快到国难日了。”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族人跑来拉走了其中一个侍卫,似乎是有什么事喊他帮忙。西王母御下十分宽厚,守门的不要怠慢到两个都跑光就行,遗族漂泊在外,比起主仆,都更像亲人。

    对话戛然而止,杨婉愣怔半晌,赫然明白了自己跨不过去的坎是什么,她走到窗前,眼神坚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姚启影子里的含沙射影倏地散了。姚启“唔”一声,太阳穴一阵剧痛,抱着头蹲了下来——拽走他正是常钧。

    同为半仙,人家魏诚响是从邪祟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老江湖,姚启常钧却是温室里长大的花。

    要不是魏诚响分身乏术,奚平实在不放心他俩蹲在大邪祟们身边,便规定每隔半个时辰,在转生木里报一声平安,以防遇到什么意料外的危险。

    常钧一把扶住他,让奚平将姚启神识拽回破法空间再送回来——破法里能洗掉一切附着在神识上的玄门手段。

    “你神识方才跟被麻痹了一样,怎么喊都不应。”常钧声音微微发颤,“是……是不是含沙射影?”

    姚启喘着粗气,一后背冷汗,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摸出一枚小小的升格仙器,挡住高手扫来的神识。

    随后姚启从怀中拿出个小喇叭——那是一个凡人的录音机,点了回放。

    方才他自言自语以及与同僚的对话一五一十地放了出来。

    飞琼峰上的奚平陡然坐直了。

    澜沧山镇山神器?余尝为什么会提到它?

    第213章 有憾生(二十五)

    余尝借了两个侍卫的嘴在西王母窗根底下念山音,半懂不懂的语气拿捏得还挺到位——奚平估计红眼病是本色出演,他自己也半懂不懂的——这不可能是大供奉闲得没事,给西王母解闷。

    西王母对广安君突然冷淡,这症状听着像心里只有星辰海的司命长老。

    姚启说她入定时间越来越短,再联系起余尝那自导自演的“辩论”,西王母很可能是遇到了师父蝉蜕时的困境。

    可是“半步蝉蜕”和“升灵初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前者要是顺天,自己能成为“天道”,即便执意逆天,也有一战余地,支修跟“灵山天道”干架的大场面奚平至今记忆犹新。

    后者……西王母的情况很容易想象,她跟奚平自己修为差不多,可能还不如,毕竟奚平没有道心,借着他唯一承认的“先圣”的火种看过所谓“道心”,西王母却是心心念念,只想回归澜沧的“正统”。

    奚平异想天开,推西王母出来顶缸转移侍剑奴视线,谁知道那西王母是个“说她胖就喘上”的豪杰,不说找地方苟着躲一躲,还真要变成“缸”!

    “我……不,咱俩这是什么狗屎运?子明兄,改天一起找个庙拜拜好吗?”

    姚启木然谢绝:“南圣要真能显灵,得用九天神雷在你我天灵盖上敲一曲百鸟朝凤。”

    常钧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闻听这等新闻,兴奋得仿佛准备给草报供稿:“所以,她要变成世上第一个以升灵之身‘合道’的?传说中已经消散的镇山神器真能借她重现人间……乖乖,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可算见识到了!士庸,你说鸳鸯剑阵和侍剑奴正面遭遇,谁胜算大?”

    “她俩最好抱成一团死一个坑里,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奚平没好气道,“你还记得劫钟不过潜修寺的规矩吗?”

    姚启和常钧一愣。

    这么多年,劫钟只下过一次山,去的是东海返魂涡那种凡人绝不会靠近的地方。

    “劫钟响一声,大旱三年”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但银月轮照过的陶县是用十万两白灵才勉强填平的——当时银月轮还在全盛期的悬无控制下,几乎是将那鬼东西的影响压到了最低。

    西王母再练一千年也未必及得上悬无的修为。况且秋杀只是个升灵,银月轮扫一下就灰飞烟灭了,厉害的蝉蜕高手是能和镇山神器周旋的。

    如果澜沧山的镇山神器重现人间,能不能压制住身负晚霜的侍剑奴还两说,反正西王母肯定控不住。

    “当年那什么剑阵消散,不一定是四国联手吓没的,弄不好就是他们那疯掌门怕镇山神器失控,自己一起‘带走’的,”奚平一摆手,挥开常钧那一脸的“为什么”,“杨婉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败家子,她要是真把澜沧山的镇山神器弄出来,让它在南阖半岛上呲花呲上一刻钟,别说人畜草,连地下野火都别想剩一根苗,她……”

    奚平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澜沧地脉已经断了。

    偌大一个南阖半岛上,本就“没人”了。故国遗民都在南海上,百乱民哪里算人……剩下的,不过是各国无耻的不速之客罢了,死了活该。

    鸳鸯剑阵失不失控,对西王母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奚平焦躁地看了一眼历牌,他偷听完北历接见周桓,已经又过了一天多……此时距离邪祟们说的“国耻纪念日”还剩不到六天。

    常钧半晌没等到奚平下文:“士庸,你为什么说……澜沧山的镇山神器可能是他们已故掌门弄没的?”

    “当年澜沧掌门为了灵石发兵北上,是受心魔种影响。”奚平顿了顿,简单把隐没在史书下的故事讲了讲,“临死留了一线清明,想把一种特殊的导灵金放进地脉里,让灵山把灵气还给人间……没成功,想要灵石的人太多了,所以南阖人都变成了百乱民。没想到两百年后,连百乱民都当不得。”

    “那怎么办?”姚启率先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南矿上的凡人矿工和小商贩,“既然我们已经和北历结了盟,不如将此时告诉‘晚霜’,也许她会愿意暂避锋芒。”

    “未必可行,且不说侍剑奴那孤僻自负的人肯不肯避战。就算她肯,也未必能——她可是昆仑使,就这么把南矿留给邪祟,回去还要不要脸了,怎么跟门派交代?”常钧否决了姚启的提议,自己又出了个馊主意,“但咱们是不是可以用这消息换点人?让她帮忙安置一下无辜的矿工和百乱民……”

    “矿工还罢了,百乱民……我还不如在脸上贴个条,告诉她前一阵百乱民拜西王母是我搞的事。”奚平叹道,“别扯淡了,你俩专心听墙角吧!我再说一遍,听风吹草动对我们来说够用了,别再往邪祟跟前靠——姚子明你什么毛病,在邪祟窝里当侍卫都能干得这么兢兢业业,换班还提前去!西王母又不是罗雄鸡。”

    姚启,一个刚在大邪祟“含沙射影”下保住了陆吾面具的铁血真汉子,听了“罗雄鸡”仨字,吓得小脸煞白:“你……你怎么敢……”

    “我还敢当面让他叫我师叔呢,你这童年阴影过不去了是吧?”奚平通过转生木,迅速给魏诚响和瞎狼王分别传了信,“我让瞎狼王出一份手书,亲自去见晚霜试试……估计够呛。阿响那边按最坏的打算,立刻想办法把人往外撤。六天,还来得及……”

    他说到这,顿了顿,又郑重道:“我刚才是说笑,这回还是多亏子明兄,要不是你,我们消息又不知滞后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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