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是我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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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钝痛,商姒身子微微一晃,陡然往后栽去。

    “小心。”沈熙眸光一跳,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扶她慢慢坐下。

    商姒直接坐在御阶上,捧着头不语,脸色又惨白起来。沈熙便是防着这一刻,连忙拿出药,又倒了水喂她喝下,柔声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商姒闭上眼,许久,才道:“我没事。”

    “你先别动气。”沈熙神色缓和下来,慢慢将放在她后背的手收了回来,低声道:“这头疼病,一是因为受寒,二则是暴躁易怒、心力交瘁所致,这几日既然旧疾发作,便要多注意一些。”

    商姒揉了揉太阳穴,低低“嗯”了一声,嗓音细若蚊吟。

    之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她这一痛,又荡然无存。

    沈熙又问道:“他……可知道这件事?”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商姒摇头,淡淡道:“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显得朕欠了别人很多,这件事你给朕保密。”

    她的倔强,不是针对于沈熙一人。

    沈熙望着她,眼露怜惜之意,“你这般一个人撑着,又能讨到什么好处?”

    “那劳烦你。”商姒阖眸,嗓音清淡得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朕日后再痛起来,若是撑不住了,就劳烦你给朕送药。”

    “好。”沈熙应了。

    要还是得他送,这药商姒自己无处可藏,身边的宫人收拾她的一切所用之物,一旦发觉这药,迟聿也会知道。

    她不想让迟聿知道。

    这个人,知道太多她过去的不堪了,他知道她是怎样苟且偷生的,也知道她是如何被父母抛弃的,可她当初无所谓,现在却是不想让迟聿了解更多。

    商姒将头埋进了膝弯里,闷闷道:“你先退下罢。”

    沈熙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蜷缩在御阶上,身量娇小,背脊单薄,一身玄金龙袍,广袖拖曳在地上,分明是无上的尊贵,却显得格外孤独。

    这份孤独,不知在独自一人时,又有多强烈。

    沈熙忽然很想抱抱她。

    如此一想,身子仿佛不再受自己控制,他弯腰,轻轻抱了她一下。

    如他所想,她是香的、是软的,而不是坚硬的,冰冷的。

    一触即放,商姒愕然抬头,“你……”

    沈熙垂着眼,长睫密而卷,将他的俊容显出几分脆弱来,他唇色有些发白,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像被雨水洗刷过的,带着湿漉漉的软意,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角,手却立刻缩回,抿唇道:“陛下说得对,臣确实虚伪。”

    虚伪到,两面三刀,一面被她所看不起,一面又被昭国那边的将军们排挤,到头来,其实活得如履薄冰,权势、地位都十分虚无缥缈。

    他也很厌烦。

    商姒望着他,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记,她现在有点懵。

    沈熙也回视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厌烦至极的倦态,自顾自地说道;“可我又很高兴。”

    ……因为这份虚伪,至少还能做最了解她的人。

    至少还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保护她一下。

    沈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去,背影快得仿佛落荒而逃。

    商姒盯着他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相处,写着写着三千字就满了qwq戏真多

    ☆、头疼(二更)

    长安醉仙居的雅间, 原就是给达官贵人用的, 商鸢郡主财大气粗, 将雅间包下, 特意款待薛翕。

    二人见面一叙, 继而下棋对弈, 才慢慢开始进入主题。

    商鸢轻轻落下黑子,淡笑道:“薛大人对长安熟悉, 旁的事情我都不多问, 只是我才到长安, 便对天子有些许疑惑。”

    薛翕不动声色, “郡主有何疑惑?”

    “我幼时与表兄一同玩耍过,我记得,陛下那时并不好相处,擅罚宫人, 性情凉薄,我在他身边, 都战战兢兢的呢。”商鸢回忆着, 露出温柔笑意,摇头道:“没想到, 这才几年功夫, 表兄性子竟这般好了, 我听说前些日子……表兄亲自去救了一个宫女,他竟连一个婢女的命都看得如此之重。”

    此话一出口,薛翕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这话不就是在提醒他, 天子连一个婢女的命都看得比他重,他因此事被打得半死不活,不就是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比不上么?

    薛翕冷颜看着她,商鸢抬睫,浅笑道:“看来是说到大人的伤心之处了?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陛下脾性虽比从前好了不少,却有些用人唯亲了,好好的肱股之臣不珍惜,却为一个婢女伤了良臣的心。”

    她话中含义已经十分浅显,薛翕冷笑道:“看来郡主事先打听的很清楚,说这么一番话,想做什么,不若直截了当?”

    看来她是想拉拢他。

    商鸢当然想和昭国合作,甚至双方若能联姻,则是更好,可是商姒绝对会是一个阻碍。

    商鸢想达成目的,必须寻找破绽,但她很谨慎,必须先确定他和她是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否则有些话说出口,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这毕竟是在长安,不在她自己的地盘上。

    薛翕好整以暇地等着,商鸢笑道:“薛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与大人闲聊罢了。”

    她在装傻。

    分明是自己先提的,又遮遮掩掩,欲拒还迎。

    薛翕道:“我若说,天子确实变了,郡主信还是不信?”

    他率先表明诚意,商鸢总不至于再这么试探。

    果然,商鸢眉梢微挑,“变了?”

    “是哪里变了?”

    商鸢抬起茶盏,轻抿一口热茶,一双妩媚双眼隐匿在烟波袅袅之后,淡淡审视着他。

    “换,自然是从里到外,全部换了。”薛翕一笑。

    商鸢眼皮一跳。

    她挥手命身边侍从全部退下,骤然靠近了薛翕,嗓音压低,“人呢?”

    薛翕微笑着,慢慢道:“郡主之前,可否听说过公主商姒?与天子一胎所出,长得极为相似?”

    “所谓极其相似,不过是一桩笑话。”

    “天子,就是公主。”——

    许是旧疾发作的时候耗费体力,商姒在欢爱过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任迟聿如何动作,她都倦于掀开眼皮看上一眼。

    醒来之时,她正蜷缩在迟聿的怀中,他紧紧抱着她,手臂放在她的腰肢上,双眸紧紧阖着,商姒动了动,就着昏暗光线看了看他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一对睫毛卷曲而长,衬得平素稍显威严的面容带了两份恬静安然,鼻梁俊挺,眼窝稍深,棱角分明,不笑时自然流露三分冷肃,可见此人平素,又是如何给人以威压,如何震慑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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