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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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下方那张脸,手指不受控制地颤起来。

    “萧敬泽?你是萧敬泽!”

    “不错。”萧敬泽缓缓站起身来,挺直背,周身散发出一种久居人上的威仪。

    那身道袍穿在他身上,竟也显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贵气肃杀。

    他看着脸色煞白的萧乘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乘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来人!护驾!快护驾!!”萧乘渊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书案上。他厉声嘶吼,目光急扫向殿门方向,期待着守卫冲进来将眼前这个乱臣贼子乱刀砍死。

    殿外一片死寂。

    他喊了数声,莫说大批侍卫,就连侍立在殿内的两名心腹内侍,此刻也垂手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太子的呼喊。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萧乘渊的脚底直窜头顶。

    萧敬泽看着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眼中讥诮更浓。

    “乘渊,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早已都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蛰伏多年,是为了什么。”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萧乘渊则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从我被你们父子逼得家破人亡的那一天起,”他扬起下巴,眼角发红,“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回来。回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回来,向你们讨还这笔血债!”

    “你……你想干什么?弑君篡位吗?!”萧乘渊背靠墙壁,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父皇昏迷是不是你搞的鬼?那丹药……”

    “丹药没问题。”萧敬泽打断他,“我说过,是他自己不听医嘱。不过他是否昏迷,何时醒来,现在确实由我说了算。”

    他微微歪头,看着萧乘渊眼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才满意地继续道,“至于你,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呢?”

    萧乘渊浑身发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以为掌控一切,将聂峋等人抓入牢中,审问蓬风,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网中的鱼,瓮中的鳖。

    萧敬泽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伪帝昏迷,天命已改!太子无道,擅拘忠良,意图不轨!本王萧敬泽,乃先舒王嫡嗣,正统所系,流落民间多年,今承天景命,拨乱反正!凡放下兵器者,无论过往,皆可赦免!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清君侧,正朝纲!愿随殿下,匡扶社稷,肃清奸佞!殿下千岁!”

    殿门洞开,门外不知何时已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为首的几名将领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声浪如潮。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萧敬泽那张俊美冷毅的面容。

    而在他身后,瘫软的太子萧乘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他知道,自己完了。

    殿外的呼声越来越高,响彻云霄。

    “天命所归,陛下万岁!”

    “拨乱反正,肃清朝纲!”

    第60章 杀了他。 “你不觉得,这样对朕,很残……

    东宫暗牢。

    聂峋坐在牢房内的木床上。

    他身上还穿着被带走时的那身玄色常服, 只是此刻沾满了灰尘草屑,显得有些狼狈。

    发髻微乱,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但他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即使身处囹圄, 那双倔强的眼眸在昏暗中依旧明亮。

    牢门被从外打开。

    一道身影, 逆着门外稍亮的光线,缓缓步入牢房。

    来人穿着一身常服,绣着暗色的龙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当他的面容完全从阴影中显露出来时, 聂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前的男子,面容俊美,五官深邃,那双眼睛能洞察人心。

    他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身上散发着执掌生杀后自然流露的威仪。

    “看来,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差些。”萧敬泽开口。

    聂峋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向后, 靠在了墙壁上, 双臂抱胸, 用疏离挑衅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我是该叫你一声表兄, 聊表亲眷之情, ”他嘴角的讽刺愈发明显, “还是该尊称你一声蓬风道长, 感念你素日出手相助之恩?”

    萧敬泽并不在意他话语中的讥讽,向前踱了两步。

    他微微偏头,看着聂峋,眼眸里情绪难辨。

    “如今, 你该叫我圣上。”

    聂峋坐直身体,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一双眸子冰冷地盯住萧敬泽。

    “圣上?”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萧敬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弑君篡位,大逆不道!你……”

    “弑君?”萧敬泽打断他。

    他负手而立,面对着聂峋毫不设防。

    那身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谁告诉你,我弑君了?萧博宁如今还躺在殿里昏迷不醒,太医们日夜看护。他是自己服丹不当,气血逆冲,与我有何干系?我,不过是顺应天命,拨乱反正,在国无主君储君失德的危难之际,站出来,稳住这萧氏的江山罢了。”

    他往前又走了一小步,离聂峋更近了些。火光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影子拉长,完全笼住了坐在床上的聂峋。

    “怎么?”萧敬泽微微俯身,靠近了些,“想杀了我,替你的君主报仇?为你所效忠的那个沉迷丹药任用奸佞,搞得朝堂乌烟瘴气边境屡有战事的明君报仇?”

    聂峋在那双近在咫尺的的漆黑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倒映的脸。

    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他别开脸,呼吸有些粗重。

    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得知宫变的那一刻,不是没有闪过。

    身为金吾卫中郎将,护卫皇帝是他的天职。

    皇帝昏迷,于公于私,他似乎都该挺身而出,诛杀逆贼,以全忠义之名。

    可是……

    他的手攥紧了身下的草席。

    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他心中一片混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机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就算皇上他近年来沉迷丹药,疏于朝政,宠信齐太师等佞臣,致使朝纲渐弛,边关不宁,在民间的声望也确实不如早年。

    可他毕竟是君,是天子!是自己效忠的对象!

    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个臣字前面,永远顶着一个忠字!

    忠君爱国,那是他父亲从小教导他的信条!是聂家世代将门,用鲜血和性命守护的至高信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有过失,臣当死谏,却绝不能背弃!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质疑过的信仰。

    可舒王殿下呢。

    萧敬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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