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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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掺进些许见不得光的私心。

    酒液在杯盏中晃荡,映出他微蹙的眉峰。

    他聂峋当真爱甄婵婼么?

    起初或许不是。

    他总记得十二岁那年的马球赛。

    萧敬泽执缰回身,笑容在日光下灼灼耀眼,满场欢呼皆为他而起。

    可他的眼里却只有那个孱弱到风一吹就会倒的女子。

    而他这个表弟,球技再出色,再努力,也永远会在风华冠神都的萧世子的光辉下黯淡。

    就连那桩他表兄自幼定下的婚事也让他不快。

    众人提起他两人时,总要赞一句舒王世子与甄氏女,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今,阴差阳错娶了他曾视若珍宝的女子,聂峋心底未尝没有一丝终胜一筹的隐秘快意。

    可当真只有痛快么?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任由醉意悄然漫上眼角。

    一股打了胜仗的快意在他心底沸腾起来。

    隐隐的,还有期待、悸动和……

    甜蜜。

    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娶到了年少时偷偷望过的姑娘。

    ……

    红烛高燃,甄婵婼端坐在榻上,想着这是大婚之夜,总该守着规矩等夫君回来。

    可昨日梨馆受的惊吓未消,今晨又天未亮便起身梳妆,折腾整日,眼皮早就不听使唤地往下坠。

    终究撑不住,唤来蝶衣伺候着卸去钗环,沐浴更衣后,却不敢擅自上婚床安寝,只悄悄挪到书案前,想着略趴一会儿养神。

    聂峋带着几分酒意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光景。

    烛影摇红里,甄婵婼穿着素绫中衣,湿漉漉的青丝柔顺落在肩头,正伏在书案上浅眠。

    案上那本岭南风物志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被她仔细收在了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泛起细密的酸涩,连带着酒意都涌上了头。

    目光扫过婚榻,那方用来验贞的白绢赫然浸着大片暗红。

    他眉头一紧,执起她搭在案边的手,果然在左手指尖寻到一道割痕。

    “傻子。”

    他粗粝的指腹虚虚抚过那道伤痕。

    何必自己动手,等他回来割他的便是。

    况且这血迹未免太多,明日验看的婆子见了,怕是要编排他聂峋不知怜惜新婚妻子。

    见她发丝还滴着水,他转身取来布帕搁去榻上的枕边。

    正要唤她,却见她睡得双颊泛红,不忍惊扰,便轻轻将人打横抱起。

    甄婵婼在轻柔的晃荡中悠悠转醒,朦胧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染着酒意的俊朗面容。

    她心头一惊,慌忙伸手抵住他胸膛:“你这是做什么?”

    聂峋瞧见她这般戒备模样,心头莫名涌起一阵烦闷。

    他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恰已行至榻前,她趁机向左一挣,轻盈地落进锦被间,有些窘迫地揉了揉眼睛:“我知道这不合礼数,但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了。”

    说完便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沁出些许困倦的泪花。

    聂峋轻嗤一声,并不接话,只默默取过方才提前搁在榻边的白巾帕,执起她一缕湿发细细擦拭。

    “我看你平日体弱,”他动作不自觉地放柔,“多半是因这些不良习性,就像沐发后不及时擦干,丫鬟们也不知提醒吗?”

    第25章 大婚夜 “不是……嗯……不是要你这样……

    甄婵婼被他这般亲昵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 偏过头去望向床榻内侧的墙壁,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莫要责怪我的丫鬟,是我不耐烦那些繁琐。”

    聂峋轻哼一声,手上却依旧耐心地为她擦拭着湿发:“我看你这名字取得实在不妥, 甄婵婼, 真真是孱弱, 不如换个闺名罢。”

    他蹙眉思索片刻,醉意熏得他眼角绯红,“不如就叫嫱嫱好了,甄嫱, 真强,身子骨定能很快好起来。”

    说罢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甄婵婼转过身来,蹙着眉尖嫌弃地瞪他:“什么真强,强强的,难听得很!我才不要。”

    聂峋眼风扫过她微蹙的眉尖, 将帕子随手抛在一边。

    他执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用拇指推开她的掌心, 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条斯理地写画起来。

    “是这个嫱字。”

    甄婵婼起初只是凝神辨认笔画, 待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与自己素白掌心形成的鲜明对比, 突然就觉得有些过分亲密。

    当最后一笔落定时, 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双颊烧了起来。

    她慌忙要抽回手, 小声嘟囔着:“你爱叫便叫就是了……”

    聂峋却不允她挣脱, 顺势被她抽回手的姿势一带, 双手随即撑在榻上,鼻尖差点撞到她的鼻尖。

    温热的酒气扑面而来,熟悉又陌生。

    甄婵婼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他却一步步跪坐上榻, 直到她的后背抵上墙面。

    她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

    不禁又想起之前他那些粗暴之举,骇得她一时不敢乱动,唯恐刺激了他。

    他双颊泛着醉后的酡红,垂眸凝视着她嫣红的唇瓣,低声轻唤:“嫱嫱,我可以……”

    甄婵婼立即会意,急忙将脸转向另一侧,以沉默拒绝了。

    聂峋的唇微微颤动,与她沉默对峙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他面无表情地向后退开背过身去,手指泄愤似地用力扯开喜服肩侧的盘扣,语气淡漠:“不知甄娘子可曾记得,当初是你先来招惹的我,如今我表兄回来了,你这是要为他守身了?”

    甄婵婼唇瓣轻颤,望着他默默解着腰间蹀躞带的背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去。

    她深知自己既已嫁作人妇,更何况与他亲近后,身子确实大有好转。

    这段姻缘,怎么说都是她占了便宜。

    她轻轻下榻,走到他面前,温顺地替他解着蹀躞带,委委屈屈地解释道:“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酸我,可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我哪里会料到他今日突然出现?”

    聂峋自嘲地笑了笑,垂手任她伺候:“是了,若是早知道他要来,昨夜也不必去梨馆守株待兔,今日一早便该随他私奔了,是不是?”

    甄婵婼手上的动作一顿,方才还温顺的眼神顿时燃起怒火,抬起眼狠狠瞪他。

    聂峋斜眼瞧去,只见方才的小白兔转眼成了龇牙咧嘴的小野狼,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我昨夜既答应要与你安稳度日,就绝不会食言。”

    她闷闷地垂下眼帘,帮他褪下外袍,仔细展平,转身往墙角的衣架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她回头,就被他猛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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