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后,影后前女友追悔莫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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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涨得通红。

    那是一种日暮西山的濒危感,曾经的兆信掌权人,商家的主人,似乎在公众的视野中渐渐被遗忘,商锡雄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更喜欢一切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踏实。

    商厘看懂了商锡雄说的话,可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孟鸢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昨晚是商锡雄蓄意派人接近她?

    不可能,商锡雄根本不知道她的性向,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沈婧雯和elina都是她信赖的人,不可能会出卖她。

    难道,商锦年是她的金主?

    想到这,商厘面色阴郁地看向孟鸢的方向。

    孟鸢神色如常,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并未因为此刻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而感到心虚或抱歉,甚至也并未表现出和商厘认识的端倪。

    宴会那晚让商厘惊艳的笑容,此时看起来却格外令人生厌。

    商锡雄又输出了一大堆,然后一边敲着拐杖一边指着孟鸢:“你,翻译给她听。”

    孟鸢点点头,直接用手语说道。

    【别听他废话,你很优秀。听不到不是你的错,是上天看你太优秀,为了平衡给你的一点小障碍。】

    商厘看看孟鸢,又看看商锡雄。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又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故意接近自己。

    孟鸢看商锡雄还要继续说,直接端起桌上的汤碗递给商锡雄:“商叔叔喝点汤润润嗓。”

    商锡雄接下了汤碗,也算个缓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暂时还不能跟商厘撕破脸皮。

    温芸也借着倒水暂时离开餐桌。

    安静下来后,商厘戴上助听器。

    商锡雄平静了不少,指指站在旁边的孟鸢说道。

    “对了,这是孟鸢,现在住在我们家,我和孟鸢爸爸是旧相识。”商锡雄只记得孟鸢上门拜访时送了很贵的古董,说了很多当初白手起家的旧事。

    商锡雄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

    “孟鸢很聪明,我留她在家住,顺便和你哥学点公司事务,以后也能帮助你哥。”

    留她帮助商锦年,意思是孟鸢是商锦年的人?

    既然是商锦年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自己,那为什么要故意扮成服务生接近自己?

    商锦年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的作弄人的方式?

    商锡雄叫佣人把自己扶回房间,温芸倒完水又回到了餐厅,见商锡雄不在,也懒得装出慈母态度,不悦地盯着商厘。

    商厘抬起头,和她对视。

    温芸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

    商厘这才注意到那个项链,经典阿斯切Verdant玻璃体祖母绿,

    曾经是她母亲苏清晚最爱的饰品,现在却明晃晃地挂在温芸的脖子上。

    就像一种警告,也像一种嘲弄。

    温芸整个人褪去温婉的表象,语气冷漠:“商厘,好像快到你母亲的忌日了吧,墓园要整修,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他身体不好,这些事情都是我处理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提前把你母亲的骨灰安置好了。”

    商厘皱眉,迅速在手写板上写到。

    【你什么意思?】

    温芸笑笑,继续抚摸着项链:“我当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啊,你该不会以为我用你母亲的骨灰威胁你离开兆信吧,你多心了。”

    头又开始疼了,一跳一跳地连着脆弱的耳道,商厘握紧手指起身,用餐巾擦擦嘴角,用手语表示去趟洗手间。

    温芸问孟鸢:“她干什么去?”

    温芸回头,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孟鸢一直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刚刚在她和商厘对话过程中,孟鸢也一直盯着。

    那双蜂蜜色的浅瞳,原本应该是明媚剔透的,此时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冰冷又阴沉,让人不寒而栗,像是盯着猎物的冷血动物。

    温芸后背有些发毛,感觉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着:“孟鸢,你看着我做什么,我问你商厘去哪了?”

    孟鸢像是突然回神,眉眼微弯,整个人突然变得恭顺起来,刚刚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仿佛是错觉。

    “夫人,商小姐去洗手间。”孟鸢回答。

    温芸压下那种诡异的错觉,吩咐孟鸢:“你跟过去看看。”

    “好的,夫人。”孟鸢尾鸢轻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愉悦,是平时温芸熟悉的温顺样子。

    商厘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刚刚喝下去的汤水在胃里翻腾,让她几欲作呕。

    那个横亘在心中很久的怀疑,此刻正在具象。

    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正值壮年的母亲怎么会在几年内迅速枯竭?

    温芸佩戴的那颗祖母绿,是母亲的陪嫁,在母亲生病时丢失了,当时的佣人还被警察带走询问,最终不了了之。

    可现在这枚宝石却重新镶嵌,出现在温芸的脖子上。

    温芸也许以为她认不出这块宝石,也许觉得即便她认出来也不能怎么样,总之是有恃无恐。

    活着时母亲被商锡雄榨干所有,死了连骨灰也要变成威胁她的筹码,商家人还真是恶心。

    她早知道这段时间过于锋芒毕露的表现会引来商锡雄的忌惮,商锡雄会想尽办法让她离开兆信。

    可她也给商锡雄留了最后一丝余地,如果他愿意把母亲应得的股份还回来,那么

    可她没想到,商锡雄过河拆桥,先是逼她让位给商锦年,接着又拒绝兑现给母亲的股份。

    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废物却能得到商锡雄和温芸无条件的宠爱,全心全意为他谋划。

    商锦年凭什么?

    商厘从镜子里看见了等在身后的孟鸢。

    孟鸢眼睛亮亮的,笑得灿烂,站在商厘身后,似乎在等待她发现自己。

    两人的目光通过镜子有短暂的交汇,这一瞬间商厘突然生出一丝不甘。

    什么都是商锦年的,连眼前这个女人也是。

    孟鸢却好似很开心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在商厘洗完手后跑过来笑着把毛巾递给她。

    “嗨,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孟鸢歪着头,弯起眼睛。

    商厘接过毛巾擦了擦手,余光落在桑孟鸢举着毛巾的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皓白手腕上有暧昧的红色痕迹,成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孟鸢伸出手,握住商厘的手指:“嗯,今天手没那么凉。”

    异于常人的温暖再次覆盖了商厘冰冷的指尖,皮肤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开始变得格外焦灼,又让人烦躁。

    商厘无视皮肤饥渴的需求,淡漠地抽出手,垂下眼帘,拿起洗手池旁自己用过的毛巾再次擦了擦手,然后将毛巾扔进垃圾桶。

    孟鸢觉得商厘的心情应该不太好,虽然脸上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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