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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太傅绝不追妻》 25-30(第16/17页)
江辰闻言默然,顾轻幼却将手上的医书轻轻折了折,颇为不屑道:“别太在意别人怎么想,问心无愧就成了。不过这事,可得告诉小叔叔一声。小叔叔说了,但凡给人看病,都要知会他的。”
江辰的桃花眸微微闪动着光泽,此刻道:“幼童有病,若不告诉长辈,便是咱们行医的人心地不善。不过话说回来,为恐我们学医不专擅自做主,不如请恩师帮忙把把关。这事我亲自去与恩师讲,只劳烦晓夏姑娘与那孩子的家人说一说。虽然眼下还瞧不出孩子有隐疾,但长大后恐怕再行医治就晚了。”
“这么严重啊?”晓夏轻轻捂着胸口。“那我可不管孙姑姑领不领情了,这事必须得告诉他们知道才行。再不济还有那庄子上的温老管事呢,总不会也不管自己的亲孙子吧。”
“讳疾忌医的人毕竟是少数。”江辰将眼前的几样药材都捡到面前的一张芦苇纸上,又用手托起这张芦苇纸,笑着送到顾轻幼面前,一脸谦逊道:“恩师为那孩子诊病后,定会考教我如何开药方。倒不如请师妹慧
眼,先帮我瞧瞧,免得再挨师父的骂。”
“带些好吃的过去呀,就不会被骂了。”顾轻幼俏皮一笑,随即便看向眼前江辰所配的药材。
半个时辰过后,这张芦苇纸又被送到了顾七昶的跟前。彼时顾七昶手里正捧着一把蜂蜜核桃仁,待全都吃干净,才眉眼舒畅道:“不必让那孩子再过来一趟。今儿他进门时我正好出门,也瞧见了那孩子。你们说得不错,那孩子确有风疾。再说回这方子吧,其实治疗风疾的方子是用老了的,可每个人配出来的方子却依然各有不同。江辰这药配得好,那孩子年岁太小,所以这方子中有一两味药性凶猛的药已经被剔了出去。再有,大约那孩子胃火有些燥热,所以这方子里多了一味下火的药,既没损原本方子的药性,又多了降火之效,实在不错。”
堂下站着的追蝶闻言忍不住替江辰高兴,他追随顾七昶已有小一年的功夫,难得听见这样嘉奖的话。然而目光追寻自家主子间,却见江辰此刻正冲着顾轻幼展颜。而人家顾轻幼却浑然未觉,此刻正将三彩印花海棠长盘里头的核桃仁与杏仁逐一分开。追蝶心头一黯,方才脸上的欢喜立刻淡了不少。
“瞧什么呢?”晓夏注意到追蝶的目光,拿胳膊肘轻轻推了她一下。追蝶闻言愈发敛然,目光也恢复了往日的稳重。“听说这方子是顾姑娘帮忙配出来的,我很佩服。”
“姑娘当然厉害了。”晓夏闻言很是得意,尖尖的脸蛋上一双星星眼笑眯眯的。
之后,顾七昶又酌情在方子里加了几味药,抓药的事依然交给江辰。因有些过了时令药材难买,太傅府又没备下这样便宜的药材,所以颇让江辰踟蹰了几日。好在誉州骑都尉高大人高璟林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特意命人送了些过来,才算解了燃眉之急。如此,等到数包药都交到晓夏手中时,已是又过了小半月之后。晓夏性子急,拿了药便安排了马车往庄子赶去。
与此同时的公主府内,赵浅羽正与工部侍郎宋问渠议事。可惜宋问渠年岁颇大,一向耳聋眼花,青鸢扯着嗓子问了半天,却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青鸢问渭北驿道为何各段花费银两不同,宋问渠便答说驿道?自己不通医道啊。华妃?哪朝有华妃这个封号啊?
青鸢指着驿道工事图让他说说为何有的地方用朱笔圈画,宋问渠便答说暮春时节,护城河的确全都化了。
如此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气得赵浅羽在帘帐后头摔了好几个粉瓷骨碟。
“行了,送客吧。”赵浅羽咬了咬牙,心想下回看见皇弟非要问问他,留着这等耳背又无用的大臣到底有什么用。
她并未瞧见,那宋问渠恭敬告退之时,却是笑得露出了几颗残破的门牙。
“公主,这驿道工事图……”青鸢自觉这东西太烫手了。那上头的朱笔说不定还是皇帝的笔迹呢,这显然应该是朝政密要啊。
“放那吧。”赵浅羽却很是不在意。“皇弟知道是我拿的又如何,他又不会生我的气。我一定要把此事查明白,这样才能帮绵澈分忧。”
青鸢很想说您不惹事就是给太傅分忧了,但却实在没那个胆子。毕竟公主这些日子的遭遇很是不愉快。
先是太后娘娘给顾姑娘赏了一堆摆件玩物,赏就赏吧,偏偏先把东西送到公主府,要公主看看妥不妥当。母女两个心连心,公主自然猜得出太后是知道了数日前自己遍赏贵女独独漏下顾轻幼的事,故而对自己不高兴了。虽然当着小太监的面,公主装得不错,把那堆摆件玩物都夸了个遍,可扭头人一走,公主便气得把一桌子晚膳全都掀了。
再之后,太后的敲打接二连三地来。一会要公主重新给顾姑娘挑礼物,一会要公主看在太傅大人为国艰辛的份上不得对顾姑娘无礼。公主被气得半死,难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不想太后竟将公主的奶娘派出宫来,说是要亲自教导宫规。公主这才服了软,答应这两日便邀顾姑娘去鹤鸣园赔礼,如此公主的奶娘才回宫复命。
“你可查出来了?是谁在母后面前多嘴?你送礼物的时候不是挨个嘱咐过了,此事不宜声张的。”赵浅羽的发髻高高挽起,精致的双耳被细长的金珠链网遮住。这是她近来买了一堆制作首饰的物件,亲自制出来的耳饰。
青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语气轻柔哄道:“公主的赏赐在众人眼里都是恩德,谁能不喜欢,谁能不张扬呢?就算嘴上不说,肯定也要戴出去走走的。太后娘娘虽然病着,但请安的人却不少,自然有意无意都能瞧见。再说,就算大伙都不提不说,可难免那奴才们耳朵长嘴巴松的,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见赵浅羽面色缓和了一些,青鸢继续道:“何况公主您那天晚上自己也说了,这样刻意针对顾姑娘,太傅大人知道了虽然未必生气,但也一定不会高兴啊。”
“难保不是绵澈跟她泄了密,她才知道是那雀钗的所在。”赵浅羽双手抱肩,微蜷在美人榻上。
“您觉得太傅大人会管这样的小事吗?”青鸢笑道。
“那都不至于。”赵浅羽其实这两日也回过味来,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只是太后如此教训自己,反倒让她愈发下不来台。
“这不就是了。不过是顾姑娘一时运气好罢了。”青鸢心里不这么想,但嘴上却如此说。“您与她计较,岂不是失了尊贵。”
赵浅羽将头轻轻埋在膝间,深红色的绸缎与耳边的金色珠链交相辉映。半晌,她复抬眸,美目有了些精神。“我总是这样拧巴,总觉得那顾轻幼是我的对手。其实你说的对,我与她不是一个路子的人。你把那工事图拿来吧,我一定要研究出其中的关窍。”
“那顾姑娘呢?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青鸢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赵浅羽打断。“说了要请她去鹤鸣园,又不是随便说说的。夏字号的园子该开了,索性在那热闹热闹。你亲自去吧,礼物也由你选,从那些寻常玩意里面挑,颜色艳一些的才好。”
青鸢很想说顾姑娘穿戴浅颜色的衣裳首饰最好看了,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打死她也不打算说出口的,公主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伺候了。
太傅府上,晓夏拎着裙裾气鼓鼓地进了门。顾轻幼此刻正准备去世安院找小叔叔,听晚淮哥哥说起近来渭北与宇州互市,许多章法要重新颁布,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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