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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菀菀》 100-110(第6/14页)
忘记真正去关心她一句,这一年到底过得怎样。
那通房阿楚显是很会照顾人,见二小姐流泪,立时掏出块飘着茉莉清香的帕子来,递给她擦泪。
徐晚庭适时地在一旁介绍了一句:“她是我房里的阿楚……”
徐菀音见阿兄自打一进得门来,那阿楚将他照顾得极是精细,阿兄一举一动似都被她看在了眼里。没想到,就连自己红了眼圈流了泪,也立时被她照顾到了,竟是比母亲做得更让人暖心感怀,便看着她,轻轻道了声:“多谢阿楚姐姐。”
阿楚被她这声姐姐唤得甚是激动,忙蹲身福礼,说了声:“二小姐一路辛苦了。”
徐菀音又是关心阿兄身体,怪道自己走时还好好的,怎的一年过去,竟变得这般形销骨立、病相缠身。
那徐晚庭原本因了箭疮入骨,伤及督脉,致风痉、也即后世的破伤风迁延不愈,又兼痨瘵之象,长期的疼痛、低度感染和营养消耗,竟至拖垮了整个身体,令他呈现出“虚痨”症像来。
按名医对徐渭夫妻的说法,此子已是“邪毒盘踞督脉,耗尽真元,非药石所能及”的情形了——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预告一下,后面几章菀菀和世子爷会有重大突破哦~
第105章 夤夜投奔
卢氏好生辛苦才接受了这现实, 起心想替徐晚庭娶一房亲,好歹替徐家留个后,却哪有那般容易。终于找了阿楚来给儿子做个通房, 寄希望于这面带福相的姑娘, 能帮儿子调起些精气神儿来, 若再能怀上个一男半女, 也不枉年轻的徐晚庭到世间走这一遭。
此刻, 徐晚庭听妹妹问起来,哪里能跟她说那么些,只笑嘻嘻地简单说了两句便岔了开去。
却听父亲徐渭在一旁说道:“菀菀, 你独自上了京城一年, 确是受过历练了, 方才为父问你,那镇国公爷宇文璧可有对谁提了六礼之事, 你却顾左右而言他,好一番奇谈怪论出来……罢了,为父知道你心思,这事上却依不得你心思,若是家中替你订下的亲事,倒还可想法子寻些转圜,你……你这惹来的乃是皇上赐婚,是皇亲, 又是临到眼前的事,你便莫要多生事端了。”
卢氏在一旁突然酸溜溜补上一句:“菀菀, 你这巴巴的要拒了皇亲,你可知多少比我徐家显赫得多的高门大户,想要求这皇亲, 还求不来呢……你再看你阿兄,娘找了多少趟私媒、又亲自去与多少世家夫人茶叙,却是……”
徐渭不愿听卢氏这不知所谓的言语,“咳”一声打断了她:“今日确是太晚了,你阿兄需早歇的,便都下去吧。”起身便往门边走去,忽又想起什么来,转头对徐菀音道,“对了,柳妈妈和若兮前些日子已自行回来,你母亲恼她们将你看丢了,罚她们在外间干杂役,方才应也知你回来了,这便回房去吧。”
徐菀音气咻咻地看父亲头也不回地离去,却一时也说不出旁的来,听说柳妈妈和若兮已归,算是到此时最令她高兴之事,心想柳妈妈一向主意多,便与母亲和阿兄等人互道声“寝安”,忙回了自己屋里。
整个徐府是夜深人难静。
郁林驿的漱石院里,刚刚安顿下来的宇文贽已拿到暗桩密信,道今日晨间,婚鹞已至,则赐婚使团将于两日后抵达郁林;又道徐府约于二十日前收到朝廷邸报,并无犹豫,便开始着手准备接旨事宜;
另有从京城发至此地的两封密信,其一称,镇国公爷宇文璧似已暗中上书皇上;另一封密信则称,皇上已派亲信公公至镇国公府传口谕,此后数日,未见镇国公爷宇文璧筹划南下提亲举动。
上厅漱石院,院落独立,粉墙高耸,墙角遍植刺竹,小雨淅沥,雨滴击落在刺竹叶片上,簌簌声里藏着锋利的寒意,像是宇文贽此时的心境。
他正沉了眼眸,细细琢磨着,却见那老驿丞推了院门进来。
驿丞姓何,是个在岭南瘴气里熬了二十年的老吏。虽然夜已深,他仍兢兢业业地端来刚熬沸过的避瘴汤,和专门压瘴气的烈性伏波酒。
何驿丞用他口音极重的官话说道:“爷,这避瘴汤须得热热地喝下去,要令汗液淋漓而出,才能‘开鬼门、洁净府’;这伏波酒,下官先放一壶在此,您睡前可温饮一小杯,亦可蘸取少许,擦拭鼻翼、太阳穴及手腕,乃是绝佳的防瘴屏障……”
他见这年轻英俊却有些沉郁的世子爷冲自己点头回礼,随即端过那避瘴汤,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又道:“爷一路辛苦,内室浴房里有温水灶,下官这便去给您将沐浴的水放上,您喝完避瘴汤发了汗,正好去沐浴……”
宇文贽有些奇怪,这驿丞虽非品官,却好歹是个吃公粮的吏员,而且看上去年纪甚大,却如此事必躬亲,便伸手止住他,说道:“何驿丞,怎的这驿馆里其他人……”
何驿丞忙答道:“爷,驿馆倒是有几名小厮,日常能干着呢,今日怕是睡死了些,方才我喊了两声没见答应,便直接过来了。这温水灶方便,下官再去给您添满旺旺的炭火,您热热的洗通透了,才好歇息……”
一壁说着,一壁已是走到内室浴房里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便放好了水,出来也不多话,告了个礼下去了。
宇文贽跟到门边插好房门,又是慢慢喝那避瘴汤。心中沉坠坠的,想着自己求娶菀菀之事,如今看来,显是不能再按先前想好的法子往下进行了,而须将另一个法子操办起来。
心中既已想定,便也不再愁郁,待喝完避瘴汤时,果然出得一身细汗,便解了外袍、腰带,只余那贴身柔薄的缎面里衣,一身健硕虬结的肌肉曲线隐隐透出。
他正要抬脚走入浴房,忽听屋外那个独院里,好似有些悉悉索索之声,霎时间警觉起来,疾步走到他放置外袍处,拿起那把破甲障刀,四下里逡巡一遍屋内门窗,正要走到侧边窗牖处,打算跳出去伏击,便听一个熟悉的、霎时便令他心跳加剧的声音在门外低低地响起来:
“客官,小的……来送水……”
宇文贽又惊又喜,心中一阵酥麻颤栗,忙放下障刀,奔至门口,迅速将那房门打开,便见徐菀音满头满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天青的外袍上又是泥浆又是草叶,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口。
“菀菀,你怎的……”他忙不迭将心爱之人拉入房屋,“怎的这般模样?却又是如何找到此处的?”看她被春雨浸湿的身体微微发抖,心疼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捂着,“都湿透了,竟是一路淋雨过来的么?”
低头看她,那小女郎竟前所未有地如一只小猫般乖巧柔顺地靠在自己怀中,忍不住伸手抬起她下巴,“还冒充送水的小丫头……”
突然想起自己想要娶她,竟是如此之难,“若你真就是个小丫头,可就……”心中想着,若她真是个小丫头,自己便立即带了她浪迹天涯去,可她偏偏是个官家小姐,还背了个被皇帝赐婚的沉重包袱……
徐菀音软软地靠在世子爷胸前,脸颊上感到那人胸上的硬实和起伏,想起自己的来意,忽感娇羞难抑。
又被他抬起下巴来看入了眼睛,听他说着那句“若你真就是个小丫头……”突然便鼓足了勇气,说了句“那你今日……便将我当个小丫头吧……”
说完这话,满面绯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实在难耐那羞意,又将下巴挣脱他手,脸儿又埋了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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