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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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挺出,弧线娇俏柔美……

    她心中一紧,与若兮相对互视一眼,见若兮也已了然——

    世子爷已经知道了,徐公子,乃是徐小姐。

    再看那世子爷,满脸爱怜之色、一身温柔,直如捧了个稀世之宝于怀中一般,那眼眸,竟是一瞬也未曾离了小姐之身。

    直到他慢慢喂完碗中药汤,接过柳妈妈自觉递过去的干净帕子,轻轻替小姐擦净了唇角,仍是环搂了那人儿,极低地沉声说道:

    “柳妈妈,你与若兮二人,后面这些日子便陪徐二小姐在此处吧,先别回徐家田庄,更别回京城。”

    顿了一顿,似是在强调刚刚说出的这句话,接着又道:

    “此间主人孟远舟孟先生,乃是我至交,徐小姐大可放心在此处休养,一应需求只管提出便好,不必顾念其它。”

    深深看一眼怀里人儿,极是不舍地轻轻将她放下躺好,细致地掖好被角,道:

    “我尚有公务在身,不便再留,徐小姐伤寒之症应已无大碍,我这便去了……”看一眼柳妈妈与若兮,“我既已知徐小姐身份,便不能当不知。我心悦于徐小姐,此后自当托请家中长辈至岭南徐府提亲。还请柳妈妈待徐小姐醒后,将我此意告知……”

    又是转过眼眸去看着那人儿,“徐小姐的身份,宫里还有人也知道了……我还无暇去探知,那人既知道了此事,又有何计较。因而近些日子,最好在我返回来之前,都莫要到京城露面,以防有人拿此事妄生事端。”

    “至于先前那‘徐公子’伴读之事,我自有说法至陛下那处分辨。柳妈妈也请告知徐小姐,无需挂怀。”

    说完这些,宇文世子询问般地看着两名已有些听呆了的忠仆,见她二人点头,方又深看徐菀音一眼,起身出了门。

    去与孟远舟道别后,再未停留,便上马北行了。

    这青崖药谷的主人孟远舟,正是著名的连锁药铺“孟草堂”的主人。

    孟家乃是北境没落世家,祖上曾为将门,后因党争败落,转而做了药商。

    从这处京外的“青崖卫镇”做起,这里本是个军事卫所改制的小镇,交通便利,适合药材集散,竟是越做越大,打通了京城和南方几大商路的关节,做成了北方最大的药商之一,分号遍布京城、金陵、扬州、临安等地,甚至暗中为军方提供金疮药、解毒丹等军需药材。

    第76章 养病

    覆朝之战时, 孟家颇受波及。作为孟氏第八世的家门长子,孟远舟投身军旅,在边关与宇文贽同营, 对那骁勇深谋的十六岁小将着实叹服。

    那年冬, 孟远舟率一队轻骑迂回敌后, 因风雪迷途, 险些葬身冰谷。正是宇文贽亲率精锐突入敌阵, 硬生生撕开一条血路,将他残部接应回来。

    自此,二人协同作战, 进退得法, 孟远舟善布阵设伏, 宇文贽精于冲锋陷阵,被军中主帅誉为“老狐狸配了匹小狼崽子, 倒比兵书之法还妙得三分!”

    战后新朝建立,论功行赏时,孟远舟却主动退了军籍,重回孟草堂。

    这回孟远舟来大荐福寺,本是来送一批药材至寺里医僧部门。在山角的荐福镇碰到那暗卫老宁四处寻药,二人本也是当年营中旧识,孟远舟从暗卫老宁处得知乃是宇文贽为友求药,便随之跟去驿馆。见徐菀音病势危重, 忙让宇文贽护送她,和自己一道回了青崖药谷。

    孟家世代做药, 对伤寒之症也制得有独门药剂。徐菀音到了此处,方两剂药汤服下,病势便得见缓。宇文贽这才令暗卫老宁去将柳妈妈二人接来, 方便继续照顾她。

    却说宇文世子与柳妈妈二人交待好后,又叮嘱暗卫老宁继续在此保护,便打马北行了。

    待他走后,床榻内的徐菀音却悄悄睁了眼。

    原来她早在柳妈妈与若兮刚到时,便已醒转。却实在羞赧得不敢睁眼,便仍是闭着眼,由着那已照顾了自己两个日夜的宇文世子,继续将自己拢靠在他怀中,擦脸、喂药、极致爱怜……

    心中更是挥之不去,前面两个日夜里的种种——自己昏昏沉沉、时醒时迷之间,偶尔醒神,见那世子爷整副神魂俱在自己身上,那般灼热急切、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要就此离去的惶然模样……

    十四岁独自在外的小女郎,确是从未经历过这般细密绵匝、恨不得将心血抽干来交付与她的情意。

    也有那朦胧恍惚间、令她红了脸的细碎记忆——记得他好似曾替自己除换衣衫,用轻柔的帕子擦身,还有……那带着他呼吸中的木香扑面而来,湿湿软软印在自己唇上的那些……轻柔的吻。

    虽未曾与他吐露出一个字,她心中却已知晓,无论如何,自己这个身子、这颗心,便都是他的了。

    她尚年幼,今冬之后方至及笄,对男女情爱等事并不甚了了。被谁人如何爱着,自己又是不是也爱着何人,心中牵挂思念一个人是何感受,被那人抱着、吻着又当是何种反应……等等情由,她未曾想过,也不觉着该当要想,便只是懵懂。

    然而,再是懵懂无知,对宇文世子那浓烈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爱意,她还是清楚知道的。那日在那细香竹林里,被他压覆于身下强势深吻时,她也有了些意乱情迷之下的心绪动荡,事后虽自己将那心动归于了悖乱禁忌之罪愆带来的不安,却又隐隐质疑,自己为何竟偶有回味?

    这日,柳妈妈和若兮来了,他却走了。耳中听着他离去的声音,回荡着他方才所说的,要“托请家中长辈至岭南徐府提亲”那话,声音那般低,却透着那般笃定,心中乍然便似被人覆上了一层温暖厚实的棉被,不再是之前那般,晃悠的、孤清的……

    却又有些隐隐的害怕,心想自己怎能如此依赖了那人呢?

    若兮与柳妈妈在厢房外忙碌着归置带过来的那些物事。小丫头想起专门打包带来的香,便从香匣中取了点徐菀音日常爱的蔷薇香,燃进了寝帐悬香球内,正拎了两挂悬香球悄悄走进厢房,抬眼就看见,小姐安安静静地躺那处,眼儿睁得大大的,不知在望着何处。

    若兮欢喜地轻呼一声“小姐醒了……”,急急地走过来,一壁将悬香球挂在寝帐两角,一壁看向徐菀音,见她眼珠儿转动,确是醒透了的,方将声音放得大了些,唤道:“柳妈妈,小姐醒了。”

    两名忠仆一起扑到徐菀音榻前。

    柳妈妈:“我的心肝儿好小姐啊,这可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不是好好地去那迎佛法会画画儿的吗,怎的却病成了这般……那宇文世子却又怎生出现在此处?啊哟哟……”

    若兮不满道:“柳妈妈,你可倒好,是学堂里的夫子么?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跩给小姐,小姐是醒得太早了怎的?”

    柳妈妈被若兮说得,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自己两个手捂住一老一小两张嘴,俱各噤了声,紧张地看着榻上仍是虚弱的小姐。

    徐菀音过了一息,轻轻问道:“他……走了么?”

    若兮一转眼珠,“小姐问的是世子爷吗?……哦,自然是问的世子爷,是的,世子爷方才亲自给小姐喂完了药,又妥妥交待了柳妈妈和奴婢,这才离开的。”

    徐菀音莫名叹了口气,还未开口,那小丫头又道:“小姐可要问,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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