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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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儿一路跟在马车后头,走过去的。”

    徐菀音:“我们看戏、喝茶,还听了曲儿。后来郭公子说,得去迎太子,便离开了。我等了好一会儿,有些害怕,便要去找你……”她看向若兮。

    若兮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已是悔不当初地落泪了,哽咽道:“公子,若兮就该不管不顾地跑上楼去,陪着你……”

    徐菀音:“这么说,你没有来,那的确是个梦……”

    却是停了下来,似不愿再说。柳妈妈与若兮见状,也是不敢再问,只满心里又是疑虑,又是担忧。

    过了一会儿,却听徐菀音又慢慢说起来:“有个伙计给我引路。我可没想到,那云享楼那般大,里面的路也好复杂,上上下下、拐来拐去的。我便不要走了……”

    说到此处,她又看向了若兮,眼神里带着惧意,轻声道:“接着,你便来了……穿了一身儿红裙……”

    若兮的眼泪唰地一下涌出,流了满脸。她也只是个年幼的小丫头,被小姐那怪异的言语吓得浑身发抖,禁不住也朝柳妈妈胖胖的身子靠过去,一边拼命摇头道:

    “公子,你别吓我了,我那日也去找你了,整个云享楼楼上楼下都跑遍了,找不到你,我都快急死了……又怎会,怎会去穿一身儿红裙见着你……”

    柳妈妈见两个小女娃惊惧不已,又想到小姐刚刚才恢复,忙搂住两小个,沉声道:

    “不用想了,那就是个梦。公子做了个好长的梦,如今,那梦也醒了,咱们不是都好好儿的在一起么。若兮,快把眼泪擦干,去把小厨房里的饭菜端过来,公子早就饿了……”

    第35章 情心丹

    徐菀音确如做了个长梦。

    既长, 又怪异,似真,又似假, 还醒不过来。

    那日, 她一心想找到若兮, 跟着那伙计在云享楼内走了许久, 越走越是警觉害怕, 心里越来越紧张。

    到她终于紧张得停了脚步,不愿再走时,却已是入了那绮云间以内。

    她心智本就单纯薄弱, 加上高度紧张, 迅速便被绮云间里那四处弥漫的迷情香氛笼罩、侵入, 神志渐至幻惑。

    此刻,便是来个男子, 她也当能认作一心想见的若兮。

    那“若兮”自然便是来自教坊司的知客女官刘氏。她身着一袭红裙,笑眼如弯月,令人如沐春风。

    在徐菀音眼里,这刘氏却化身为了本就与她亲近的若兮,自是更得了她信赖。

    竟丝毫不疑有他,随“若兮”一路走入了那“云中台狱”。

    那刘氏本就精擅惑人话术,加上早就备齐的致幻场景、迷情香氛,将个不设防的小女郎一步步引到那玉榻上, 几乎未曾费得几许功夫,便连那幻情丹药都灌入了口中, 令她认了个“江洋大盗”的罪,须等刑狱大人来治罪。

    随后,再来的那人究竟是谁, 是何模样,徐菀音哪里还能分辨。只一味将那人视作“刑狱大人”。模模糊糊中,心道必得事事听从了“刑狱大人”的吩咐,好好伏法认罪,方能得了宽宥,将自己赦免放回。

    如今,徐菀音如经历了南柯一梦。懵懂醒来时,那梦中的诸般荒唐,既如梦魇,却又似乎夹带了些……令她回味的陌生情致。

    然而,任她如何努力回想,竟也想不明、想不透……那人、那番朦胧幻境、那些氤氲气息……便如飘忽不定的云雾青烟,一丝丝也抓不住。

    她自己好似也并不想抓住,因她心底里觉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那惧意仿佛在告诉她,若真被她抓留住了当时的……哪怕一丝一毫,她很可能根本无法接受。

    会崩溃么?她暗暗地、害怕地问着自己。

    她唯一知道的是,那个梦,她永远也不要再做。

    ——

    十六卫府衙深处,穿过三道玄铁门,“血鸦郎将”秘室提审间内,知客女官刘氏身体轻微颤抖着坐在一块山石模样的独凳上,眼神瑟缩,悄悄朝四周探看。

    四下里却是空无一物。

    只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与苦艾草焚烧的气息。

    刘氏自己也是惯于此道的,如何不知,焚烧苦艾,最易驱除人血腥味。

    她闭了闭眼,使劲咬着嘴唇,等待着将要从那斑驳的入口处走下来,提审自己的那个人。

    那日在云享楼,她躲在暗处,躲过了前往绮云间抓人的詹事府一干人众。

    那些人身上的服色,虽已是掩藏行迹的装扮,却无疑是从宫里来的。

    这令她心下惴惴,忍不住对先前来找自己的那位肤色极白、面有媚色的公子,生出深深的疑虑来。

    那公子好歹也来找过自己好几次了,才令她觉得,相互之间已然建立了足够的信任。

    因此上,这回,那公子给了个“刑狱大人提审江洋大盗”的话本折子,令她依样画葫芦,造出个“云中台狱”来,将他带来的那位貌美小郎君安置妥当,候“那位大人”前来。她才深信不疑地做了那等子铺排……

    哪知竟引了宫里人一路查探过来。

    她虽也有些后台,在宫里恐怕也说得上些话。但就她这么一个教坊司女官,哪个后台又会在她遇到硬茬子事儿时,敢真正替她说上一句话?

    不过是些合用时,便喜笑颜开、相互逢迎;不合用了,即刻便能一脚踢开的货色。

    因此,一向警惕性超绝的女官刘氏,在躲过了那干宫里来的人众搜捕后,立刻回得老巢,消弭了自己痕迹,乔装改扮后去了自己老相好的一处宅子。

    那老相好是个四处养人的富商,在外地捐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做着,竟在京城里也辟了养人的宅子,自己虽不常来,却常对刘氏敞开着大门。

    哪知,便是那般小心谨慎、那般迅速地去了一所毫不相干的宅子里缩着,竟还是被翻了出来。

    随即被关到了这阴气森森、却丝毫看不出是何处所的地方。

    一关,便不知时日。算起来,自己已在这里吃了七顿牢饭,若一日给的两顿,便该被关在此处三日有余了。

    刘氏算着日子,等得是越来越心慌。好歹今日被提到了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

    显是终于能见着话事人了。

    刘氏已打定主意,只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自己哪里有什么旁的价值?更哪里有什么旁的选择?

    只听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的过来,又有吱呀门响,一人已踏入进来。

    立时便有两名狱卒过来,将刘氏扯下那石头独凳来,按压伏跪于地。

    因眼眸低垂,不敢上探,刘氏只见得一双泛着冷铁般哑光的乌皮靴入了眼帘,靴筒挺括,无有一丝冗余装饰,那双鞋足踏地无声,稳稳站定。

    那人甫一站定,立时便有人抬入一具黑檀木交椅来,往青砖地上一放,磕出有些刺耳的“吱嘎”一声。

    那人却迟迟未坐,只站立于刘氏身前。

    刘氏趴伏在地,等得有些心慌。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张画像被扔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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