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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40-145(第7/13页)
同进入这片秘境, 自玄天俯视着着无比熟悉的山河雪色, 就见自万里晴空中飘洒下四个洒金大字。
“滕州秘境?这里竟然……这里竟然就是旧滕州!”
屠魔大战之时死伤惨重, 后来培养起来的修士乃至滕州旧民后裔, 都少有目睹过那片雪里河山的。
又因为是最基础的秘境,所以大家都只以为是取了哪里的冬日之景。
可今日所有人突然得知,原来自己曾经刚刚踏入灵修之途, 怀着忐忑不安、期待兴奋的心情第一次走进的试炼秘境,竟然就是那充满遗憾与悲愤的滕州旧地。
颜浣月单手掐诀立在风雪之中,墨发衣袂在寒风中飘舞。
她眉目清冷, 静静地看着脚下如同雪龙一般蜿蜒张扬的寥廓山脉。
立在广阔山河之上,这几日有些空落的心也彻底平静开阔了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第一天试炼的内容很简单,数队人结阵击杀漫山遍野的魔潮。
如此训练了半个多月,大家借着击杀魔潮将这里的地形、星位再熟悉了几遍之后,秘境内便加上了魔种、魔气的袭扰,所有人必须穿上法衣抵御。
再接着,简单魔潮提升了力量,再接着,魔潮之中出现了带队指挥的魔物,再接着,出现了修为高强的魔族……
颜浣月堪堪避过迎面砍来的板斧,那寒铁的冷意竟比风雪还要冷。
同队的一位师兄一道剑气猛地撞向那魔物,分散了那魔物的注意,与他离得最近的一位师姐一剑挑断了魔物的手。
颜浣月趁机飞起一刀斩断了魔物的咽喉。
还没来得及转身,凭空飞来一柄长枪,死死地钉进了她的后心。
“颜师妹!”
领队的韩霜缨冲飞过来一把抱住她,一道剑气刺死了躲在暗处偷袭的魔物。
颜浣月咳嗽了几声,运灵力冲开了那柄长枪,封住伤处。
在秘境即便被杀了,其实也是受不了多大的伤的,她后心的枪伤只是一个彻底败了的意向。
颜浣月落地后缓了一会儿,暗自分析了一下此次的疏漏,便继续加入战斗。
他们大多数队列都是护阵的先锋,必须护着布阵的同门牵着“天堑”法阵不断向前推进。
他们能打到哪里,天堑法阵就能笼罩到哪里。
前一二个月倒还好,但自从魔族内出来了数位更厉害的存在后,他们便开始损失惨重。
这里面有两三位颜浣月进入内门后曾在天碑试炼中见过,她被杀了不知道多少次,最终也只是伤了对方皮毛。
她当时弄不过,还去请教了不少人。
听入内门早、修为高的同门说,这些大魔是内门弟子进入天碑后必会逐一碰到的对象。
众多内门弟子不知死了多少回,才逐步摸到了一点儿攻击他们的门路,大家编汇成籍,不断新添,又交给藏书阁长老指点。
那些魔物连名字都没有,藏书阁长老便提议根据他们穿的衣裳称呼。
每一个魔物都有一册单独的厚书,有数页内容描述他们的术法和修为,再有数页描述弟子们用了什么方法,又是如何被打败的。
最后,才有堪堪两三页纸,写着袭击成功过的方法,这其中,造成对方轻伤的能占一页多,造成重伤的有大半页,致死的,大多是寥寥小半页。
除了韩霜缨等几位在天碑中排名在前,又是灵修界久负盛名的年轻修士,寻常少有人能在致死那页上去多添一笔的。
这还是在他们死了不知多少次的情况下。
没人知道这些魔物到底是宗门前辈从哪里拓回来的,也不知究竟都是些谁。
直到此时才知,原来都是魔族那边叫得上号的大魔。
宗门一直拿这些存在练他们,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对面更是无从得知。
颜浣月遇上那两三个大魔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后面只会遇上更多,便去借过那批最新的法籍。
有了宋灵微等人的教导,再有法籍的指引,她死了无数次,拼死了老命才重伤了其中一个,而已。
但那段时间宋灵微的教导,加之秘境试炼,她的修为也在不断增长。
那些时日她回去多数是就着沾尘带血的衣裳直接往檐下一躺,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坐在窗边看书等她的裴暄之就会趁着夜色出来捡她,抱着她沐浴、更衣、喂饭。
因她回去后衣裳总是破的,还沾血,所以连最不喜跟人磨叽的裴暄之都时常念叨她,
“才做的衣裳怎么又破了?天碑里的东西到底有多难打?整日从元虚峰下来也舍不得着家,总到天碑里弄成这副模样才肯回来,你好歹歇一歇。”
带教他们这几队的是许逢秋长老,他每天会把在天碑内受过伤或者死了的弟子都叫过去问询缘故,再仔细说明应对之法。
过一段时间,再把近断时日里的所有问题给所有人再讲一遍。
颜浣月今日死了一次,出了天碑后便自觉去了死伤的队伍之中聆训。
今日讲答之后,许逢秋说道:“别看现在拿魔族那几个老货练你们,你们在天碑中应该多多少少跟他们打过照面,你们虽不够看,但修为能稍微增强点就强点吧,到时候自有我们这一辈的老东西跟他们碰,你们好好收拾剩下的那些魔物。”
原本颜浣月还与众人一样热情高涨,可等训完话,处理了伤口独自回来后,卸下了天碑中面对魔族的心防,疲累伤痛才席卷而来。
她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回到小院,穿着一身脏污带血的法衣往檐下一躺,累得一下也不想动,只想歇一会儿再去沐浴。
可没一会儿,深秋初冬的冷雨便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她的衣摆。
她慢腾腾地将腿收进檐下,继续躺着,后心的浅伤带着几分痛意。
要是暄之在就好了……
一阵灵力波动,她忽地转头,过了一会儿,就见薛景年跃上墙头,撑着一把伞立在雨中。
颜浣月这样不好见人,便强撑着疲累坐起来,冷冷地说道:“敢跳进来就杀。”
薛景年立在墙头,隔着雨幕,说道:“听说你今日伤到了,去药堂处理了吗?”
颜浣月说道:“处理过了,你回去吧。”
薛景年问道:“那你怎么倒在那里?”
颜浣月靠墙而坐,懒懒地说道:“我喜欢。”
薛景年说道:“我扶你进房去,可以吗?”
颜浣月简直再也懒得跟他说话,径自起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反正也被打扰得起来了,她索性就去沐浴更衣了。
房里空荡荡的,她路过小榻时索性就直接倒到小榻上,热水沐浴后,反倒没有那么方才那么疲累了。
她躺在小榻上听着雨声,天地间静悄悄的,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想着今日中枪时的情景,又想到许逢秋的教导,正琢磨着,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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