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2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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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什么,我不是区区裴师弟吗?”

    颜浣月死死咬住软枕,他将手伸进去扯掏出她嘴里的软枕布料,薄唇在她耳畔磨蹭着,吐着蛇信一般的薄息,

    “我现在对你做的可不是寻常师弟能做的事,我的好夫人……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以后,最好永远别让我听到你再讲今日这等话,否则……”

    颜浣月忽然有种被毒蛇缠上的森寒湿冷感,寒凉缠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裴暄之紧紧搂住她,哑声说道:“我喜欢你……”

    颜浣月觉得自己方才生出了错觉,无外乎是他听到了那些话生气了。

    生着气还能勤勤恳恳地给她做了一桌子饭菜,简直可以说是脾气好够宽容。

    不过是她以为他累了没有察觉到,又将他一个人丢在榻上,才将他气极乱说威胁之言。

    她转过身搂住他,在黑暗中随意回应了一下,他就瞬间呼吸浮乱,只顾抱着她乱啃。

    他虽平时不是毫无城府,但这单纯到一勾就犯迷糊的人,怎么会是毒蛇一类的性情?

    颜浣月更确定自己方才只是错觉。

    第128章 较劲

    颜浣月拂晓出门时, 往日比她醒得还早的裴暄之尚且窝在重帷中,睡得深沉。

    他平日眠浅易醒,她早上收拾那阵儿响动不小, 这都没醒,想必是在装睡。

    她走前撩起帷帐隔着被子锤了他两下, 他连眼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她忽然有些担忧,探了探他鼻息,呼吸均匀得很呢。

    这混账东西, 昨晚犯了疯病, 这会儿倒装起讲究人起来了,自己也知道没脸见人……

    颜浣月扯着他的耳朵, 冷笑道:“裴暄之,你今日若敢给我装病, 就试试看。”

    裴暄之依着她的力道被她从被窝里撕了出来,挂在她手上歪着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只是有些乏累,我保证今日不生病。”

    颜浣月没空跟他多说, 径自出门去了天碑, 从天碑出来后, 往虚元峰的路上, 见一路有诸弟子或修炼, 或看书的。

    她刻意关注了一路,果真在一处清幽僻静之地瞥见裴暄之拢着斗篷,坐在一处堆雪竹林深处看书。

    她知道这条路上必定有其他弟子修炼, 但裴暄之每天早晨出门后,便会与她在藏书阁前分开,是以她一直以为他整天都待在藏书阁。

    若非他自己坦言听到了她和薛景年的谈话, 她都不曾额外注意他也在外面吹风。

    颜浣月到虚元峰后听宋灵微讲了一上午的经法妙要。

    到正午时分她在峰顶临风远眺时,听赵流锦说虞氏夫妇离山。

    颜浣月只慨叹道:“我竟忘了去送一程。”

    赵流锦讥讽道:“你还挺讲礼貌的,他们有事就怪在你头上,还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你这般反常,反而不合人性。”

    颜浣月笑道:“他们身为父母,不过是心急孩子罢了。”

    赵流锦拂开吹到唇角的发丝,斜瞥了她一眼,“时人都看重你这等心性,我却不喜欢,你有时间最好去医堂好好治治你这慈悲病。”

    颜浣月在寒风中敛衣颔首道:“大师姐眼明心清,我自当听教。”

    赵流锦笑道:“顺便再治治你这喜欢胡言乱语话的病,既然这么肯为人着想,若哪日北地要增加人手,你肯去吗?”

    颜浣月亦笑道:“这是自然必去无疑的,若北地有变,不调遣我也会去。”

    虞氏夫妇离山,裴寒舟未出面,遣裴暄之跟着许逢秋去送行。

    宁无恙传话找到藏书阁时,裴暄之正被几个年轻弟子拉着坐在一处连廊的阔窗下比赛推演阵法。

    见宁无恙来寻他,他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阵法图到外间去,听了宁无恙来意,便推说昨夜吹了风这会儿头疼,不去。

    恰那群年轻弟子嫌他阵法排布得正妙时被叫走,一个劲儿地招呼他赶紧回来接着画。

    宁无恙只觉得裴师弟弱得薄冰蘸雪拼成的一般,师父自己都拿他这儿子没办法。

    他也没打算冰天雪地里逼着裴暄之听从父命去送行,因此,只是传话,话传到了便自去修炼了。

    裴暄之回去画完阵法,便去顶楼看书,中途又被叫去下了两局棋,赢走了一方岫玉镇纸,输了一把银质茶针。

    他若在门中,多数时间是在藏书阁的,且他虽看着冷清,却待人随和有礼,常来藏书阁的弟子们有善交际的也逐渐与他相熟。

    拉着他玩时,宗门弟子玩的东西他都懂一些,排列阵法手法不俗,也不是倒人兴致的臭棋篓子,甚至捏着纸人排盘争斗之法他都会。

    只拿对弈来说,他虽不怎么显山露水,但每一场都有输有赢,高手乐于跟他斗得有来有回,棋艺略微差一点的,也喜欢他有输有赢不让人一味吃亏的棋品,并不丧人心气。

    虽然彩头都是些小玩意儿,但就算是握了一把黄豆没一会儿就输干净了,那也很没意思。

    因而若谁起了对弈、排盘、六爻射覆的兴致,多有要请裴师弟来的。

    棋下了两局放松了片刻,他便又去找书看书了,等到暮色将近时,才出了藏书阁。

    谭归荑正同薛景年说着明日便要告辞的事,远远听见几声压抑着的咳嗽。

    二人循声望去,见裴暄之正往另一条路上去,不知是没有看见他们,还是刻意走到一旁去不愿打招呼。

    谭归荑忽然问道:“他早年在长安,你竟没有听说过他吗?”

    薛景年说道:“陆家是后迁至长安的,长安人多繁杂,就算有妖居住录了名录,那些名录有专人管着,也不必送到我案前。”

    谭归荑问道:“他有什么异常厉害的兵刃吗?”

    薛景年疑惑道:“只知裴师弟病时嗜书,因此会些符法奇门,你问这个做什么?”

    谭归荑笑道:“小时候见过一个小男孩,后来听说是死了,与他给人的感觉有几分相似,可我却想不出那孩子长大后的模样。”

    薛景年嫌晦气,蹙眉说道:“既然都死了那有什么好问的?你拿个死人跟他比做什么?”

    谭归荑最烦他这种难伺候的主儿,自幼千疼万宠养得脾气古怪,想顺毛摸都不知道他毛往哪边长,满头倒旋儿的犟货,他说什么就得是什么。

    平日最他厌恨裴暄之,这会儿突然当什么好人?

    活该颜浣月瞧不上他这种人。

    谭归荑心中暗恨,面上却依旧洒脱,只笑道:

    “是是是,我不该这么说,我来劝虞家叔婶不要试那道听途说的还阳珠他们不高兴,一时怅然跟你说几句此前的经历你也不高兴,行了,我这明日不是就要走了嘛,别跟我犯计较,我明日就告退了,等黄昏后你师父放你,我请你喝一杯告罪。”

    因自认相熟,且觉得谭归荑为人爽朗大度,薛景年并未觉得已惹谭归荑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账,只说道:

    “我不是有意说你什么,只是他惹了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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