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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20-125(第3/11页)
而出,一群群尸妖被打落,又有另一群凌空挡来。
众人艰难前进着,忽见远处尸群中荡开一阵细微的涟漪,紧接着,尸群像巨浪一般炸开。
月下,一个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的女子立在巨浪中心,手上死死地攥着一缕不停挣扎的白烟。
她一只手晃着手上的白烟玩儿,一只手攀着墙,身形扭曲僵硬,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上宅邸最深处的高阁,晃着脚坐在高阁上看着一片攒动的尸妖和空中的几个人影。
手上的白烟任她折磨,也不肯再出一声。
她举起翻涌的白烟直直地瞧着,见他整个放弃挣扎耷拉在她半空。
她猛烈地晃了晃它,爬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它,颇为天真地问道:“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心机如此深重,原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蛇吗?还是狐狸、豺狼?或者就是……怎么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能哼唧两声吗?”
她头上最后一支歪斜的小发钗随着她的动作彻底滑落,白烟伸出一尾凭空卷住那支小发钗,发钗别被卷了一圈,便没了踪迹。
她拼命晃着它,像是想从他身上晃出什么宝物似的,眨着血丝越来越深重的双眸,开心地问道:“我的那些东西都被你卷到哪里去了呀?”
远处借立旁人剑上的陆慎初见此厉声喊道:“啊啊啊啊啊!颜浣月,你知道你在糟践谁吗?赶紧放开它!”
让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那位平日睚眦必报的主儿如今竟放弃反抗,甘当她手中的玩物,还帮人家接发钗,活不起了是不是!是不是!
颜浣月起身站在飞檐上,将手中的白烟猛地抛向陆慎初,冷声说道:“叫什么叫?还给你!”
说罢抬脚一脚踏在高阁房顶上,“轰隆”一声,踏出一个窟窿。
她头也不回地顺着窟窿钻了进去。
有人向还立在法阵中的宁无恙说道:“宁道友,令师妹这是……”
宁无恙抿了抿唇,挤出了一句:“我这师妹在外门多年,为了能通过入门试炼,有些过于急切了。”
众人了然,简言之,就是想入内门想疯了,其实只要是各宗门经历过入内门试炼的人,都很好理解。
为了过内门试炼,做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名门大宗内门试炼任务更难,每年不疯几个,才算不正常。
颜浣月眨着血丝越来越密的眼睛顺着高阁内部的楼梯一路走了下去,到了地上最后一层,也不多做停留,直接一刀劈开了厚重的地砖。
迎面无数利刃飞来,刺破了她本就褴褛的衣裙,她飞身避过,又是数缕刀风劈空而下,瞬间飞沙走石,地砖皆被劈开,整个高阁都被她从内部掀翻了。
颜浣月吸多了腐朽之气,焦骨与仙鼎快活地融入她的神魂之内。
她觉察不到神魂之内的另一个自己,也顾不上去细究,只感觉身处尸妖之中,腐朽之气倒腾,她竟头不疼了,也不感觉恶心了,只觉得自己此时异常亢奋。
顺着破裂的地砖跳下去,又飞快蹿上空中,很快引出一帮身着绣云纹玄衣的人。
远处巡天寮众人见此,尽皆不管奔涌而来的尸妖,原地树结界挡着尸妖,抛出配剑,齐掐法诀。
霎那间漫天剑气凛然杀来,着云纹玄衣之人被当场斩杀了数个,又很快拉过尸妖抵挡,脱了玄衣遁入尸海之中藏身。
颜浣月只一味往地砖之下跳,第二次跳进去,又引了一帮人出来。
第三次跳进去,那帮人已经不会跟着她出来了,而是很快织补上空阵法,祭起无数利刃剑气将她往地下更深处逼去。
颜浣月躲着剑刃刀风,一路坠向地底深处,无数利刃密密麻麻地射向她,她却总能以极为诡异的身法躲避开来。
这里与外部隔绝,空气森冷湿寒,她逐渐感觉到自己也随着在黑暗中不断降落冷却了下来。
一种被抽干气力的感觉在她体内微微荡了一下,她手臂上立即被利刃划出了一道血痕。
颜浣月迅速运起周身灵气充盈灵脉,如同一个活生生的聚灵阵一般散发着最纯粹的先天灵气。
立在暗处出口的云若良看着她良久,才终于抬了抬手,低声说道:“留活口。”
疯狂射向她的利刃停了下来,她也不必多做躲闪,垂至坠落地阴湿的软土之上,筋疲力竭到有些爬不起来。
有人掐着她的脖颈将她拖进一个一人高的暗洞之中,她听到云若良在她耳畔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可真是难缠,我不就是想弄死你那个废物夫君吗?你非要逼我逼到这个份儿上!”
黑暗中,他拼命地掐着她的脖颈,颜浣月下意识调动周身灵力抵抗脖颈上他致命的钳制,云若良便趁此吸取她身上流溢而出的灵气。
这种最适合人体运转的灵气在体内盘旋一圈,他失去内丹后留下的暗伤也得到了最为温和的抚愈。
他掐着颜浣月的脖颈,不禁叹道:“我内丹丢失之后,所有的没有药比你的先天灵气好用,你可当真该全我此生,以前真是便宜了那废物……浣月,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走,以后天堑内外,我让你贵极天下。”
颜浣月蓄力,肘弯向后奋力一击,击得身后人低声痛呼。
她迅速转身,刺出数刀,因被掐得太久不免声音嘶哑道:“凭你?打洞的老鼠,也妄想趁两族互耗凌驾天堑内外?可惜,就算魔族侵扰,宗门也完全可以收拾得了你们这帮无名鼠辈!”
“鼠辈?呵……”
黑暗中,他退到洞中更远处,冷笑道:“我可姓云。”
颜浣月想起曾经从在他的界碑中听的裴暄之对云姓的猜测,试探着说道:
“云?云玄臣不过是明德宗叛徒魏昭身边的走狗,假死偷生,暗中蝇营狗苟,不敢见天日,这在他后人口中,走狗出身的先人倒也是镶了金边了,当年魏昭喂狗扔的怕不是带残肉的骨头,狗儿膘长多了,以为自己抬爪作作揖就能做人了?”
她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一道冷风扇来,云若良疾声骂道:“贱人!魏昭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捞鱼的渔网罢了!”
当年的云玄臣竟然真的没有死!
颜浣月侧身避让过了那一巴掌,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你便能活吗?你出得去吗?”
云若良又靠近她,一道法诀打断了她的手臂,她手中的横刀掉落在地。
他扯着她往更深处拖拽,“你关心我?不必担忧,只待外面巡天寮的人被用魔血练就的尸妖围死,我等瞬息于八方破阵,他们防得住吗?”
颜浣月手臂钻心得疼,“魔血?”
云若良大笑道:“天堑那边,更是一群只知杀戮的蠢货,什么“神之倒影”?用来做养料倒还不错,颜浣月,你知道我将来是什么身份吗?”
颜浣月察觉到越走越深,这个洞口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想来他这暗宅中的人已经各自从不同的出口离去到巡天寮的阵法前,做好以身殉阵,送他一人出去的牺牲了。
她垂着一条手臂跌跌撞撞地被他拖拽着前疾走,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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