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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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海遮掩而望不见的地方,一声玉磬远道而来。

    颜浣月整肃破破烂烂的衣衫,抬脚踏上石阶,走了许久,迷在雾中,弯弯绕绕,孤道独行,满目皆白,寂静无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不知自己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

    只是周身血痕渐渐愈合,凌乱鬓发逐渐被雾气湿润,心绪也渐渐平和。

    又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停住脚步,撩起裙摆坐在石阶之上运气调息,再一起身回首,便见浓雾散去,薄雾朦胧处,横着一处飞宇高阁地。

    那片朦朦胧胧的青砖黛瓦边,正有一少女模糊的身影正倚竹而待。

    颜浣月立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薄雾顷刻散尽,视野一片清明,她冲着少女唤道:“赵师姐。”

    赵流锦一贯的混不吝,没骨头似地倚在竹上,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小师妹,以后就该叫大师姐了,师母命我来接你,这么点儿路,我还以为你走得会更慢一些。”

    颜浣月回首一看,心中暗惊,自己走了许久的石阶路,竟然只有短短的九级台阶。

    赵流锦扭过身踢踢踏踏地往回走,问道:“上次跟你说到汀南找姜宪,提我名字,他帮没帮你?”

    颜浣月跟在她身后,说道:“巡天寮里没见过名唤姜宪的人,师姐说的是仪山姜家的人吗?”

    赵流锦长长地“咦”了一声,走路动摇西晃的人突然支棱了一下,大骂道:“姜贼又编故事装能耐人儿了。”

    宗门皆知她这人没准头惯了,颜浣月并没有打听的兴趣。

    赵流锦骂了那一句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关于姜宪的事,反是十分感兴趣地问道:“小师妹,我听说此次大祭仪里,有玄降的人?”

    颜浣月说道:“是有一位。”

    赵流锦合掌笑道:“看来真有北上屠魔之迹了。”

    颜浣月抬眸眺向北方,“也许吧。”

    等到虚元殿内拜见了宋灵微和诸位师兄师姐,宋灵微便先带她去静室传修炼之法。

    宋灵微说贪多不易嚼,规定每三日听教一次,其余时间自行修习,一旬休养一日。

    宋灵微是当世以多灵根登至巅峰之人,从第一日开始所授“多灵如一”之法,颜浣月一边每三日听教一次,加之自身没日没夜的修习,生生尝试了近三个月,才渐渐摸索到了一丝五灵根如一灵根的门道。

    其无上妙诀,无外乎“五灵皆我”四字,说起来简单,修起来却难。

    虚元峰大雪那日,她刚刚牵引出“五灵一线”,却因凝聚内外灵气过多,引发灵海动荡,受了点儿内伤。

    宋灵微帮她稳定了灵力,说道:“急什么?你生负先天灵气,本就容易灵海动荡,来时累了还知往阶边停坐休养,怎么自进了虚元殿,便未曾歇息过一日?这世上的妙法玄书,是学不尽的,这具肉胎神龛耗尽了,一切也皆空了,去将你这些时日的休例补了吧。”

    颜浣月也知道自己消耗过多,除了修炼,她还会往界碑秘境去寻找裴暄之失忆的线索,往日已经平稳下的灵海突然动荡,也确实是因为她多次竭力而为。

    这点儿内伤虽不算什么,却也是一记用心过急的警钟。

    如今清醒过来,便也自愿停下休息几日养。

    她如今才入门,修习内法,不太下山,其他人或修行,或试炼,也都颇为繁忙,她便御剑凭风雪而下,准备再去问问裴暄之的情况。

    暗室石门洞开,风夹着雪呼呼地往里灌,却皆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

    裴暄之默然坐在玉台边,对一旁等了多日的裴寒舟说道:“父亲您事务繁忙,先去休息吧,颜师姐说过会接我 ,她一日不来接我,我一日不会回去。”

    他出关后已经遵从人子之礼,送过裴寒舟回了一次长清殿,只是从长清殿出来后,他并未回住处,反而又回到了闭关的暗室。

    过了两天裴寒舟才觉察到,一路追回来,才知他原来是为了等颜浣月……

    裴寒舟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如今已不能再过多接近她,我已帮你寻了符法。”

    裴暄之想到被抑止符强行压制下去的情潮,知道他猜到了他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引得烛火明灭的缘故。

    他只垂足坐在玉台边沿,冷笑道:“我有家有室需要什么毫无必要的符法?父亲管得未免也太全面了,是您不曾告知她我出关的事,还是您说了什么,致使她自己不愿来呢?”

    裴寒舟耐下心来说道:“暄郎,你渐渐好转了一些,原先你曾答应过我,等到有所好转,就不再耽误你颜师姐,你如今成年了的,就不该再与她待在一起……”

    裴暄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片刻后,又清清淡淡地说道:“真可惜,我忘记了,如今事已酿成,您让我不再见她,岂不是逼我做个负心之辈?”

    当初也只是父亲一味地嘱托,他根本都不曾点过一次头,算不得背信弃义。

    裴寒舟蹙眉道:“你前事皆忘,竟然敢……”

    裴暄之毫无羞耻之态,反而轻描淡写道:“我失忆之后,她一直照顾我,你们所有人都说她是我的夫人,我也喜欢她,我自然以为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将事实胡乱颠倒,裴寒舟自然不会为此求证于任何人。

    事已至此,裴寒舟太阳穴一阵一阵胀痛,已根本不好再多问了。

    谁知没一会儿,结界外便有人试图闯进来。

    裴寒舟掐诀收起结界,颜浣月跌了几步,披着一身风雪闯进来,面带寒粉,吐着白气,看着一脸惊讶的裴暄之,不禁眉眼弯弯,惊喜道:

    “裴师弟,我见石门大开,还以为你回去了呢,幸亏我想进来看看,没想到今日下山,竟这么凑巧赶上接你出关。”

    而后才顾得上向裴寒舟行礼,道:“见过掌门真人。”

    裴寒舟两眼一闭,更是头疼不已,“你修炼甚忙,接他做什么?他自己没长脚吗?”

    颜浣月看向裴暄之,对方垂着脚坐在玉台边沿,耷拉着脑袋没再看她,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她说道:“我与裴师弟乃是同心同契的夫妻,接他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裴寒舟睁开眼,问道:“暄郎纵是再休养也不能康健如常人一般,你真心当他是同心同契的夫君?”

    颜浣月还未说话,裴暄之扶着玉台边沿跳下来,眉目清冷疏淡,拢着斗篷恭立敬辞道:“多谢父亲帮我闭关休养,大雪风冷,儿子送您回去。”

    颜浣月一路披风带雪而来,整个人被吹得粉乎乎的,如同揉了桃花汁儿的糯粉人儿,她隐约觉察出这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裴暄之寻找答案。

    裴暄之走到她身边挡住风,并未有什么出格的表情或行为,反而是静静地看向裴寒舟,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裴寒舟摆了摆手,道:“你们自己回去吧,往后要担得起责,莫做亏心之事,否则,我绝不饶你。”

    裴暄之神色如常,态度谦恭道:“您多虑了。”

    颜浣月却觉得此时的氛围比方才更冷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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