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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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房门上,轻轻推开。

    云若良凌空踏雨,俯冲向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长剑闪烁着民宅中透出的细微的烛光。

    他丢了那方小世界,不敢回去见父亲。

    可虞十六身上带着从鬼市搜刮来的好东西,若是能抢回去作为弥补,想来父亲应该不会太过生气。

    他原本没打算杀虞意,虽然云京虞氏不足为惧。

    但虞氏有些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家传,有时虞氏族内兄弟阋墙,争斗时尚且暗地腥风血雨。

    若是他们凭借些什么踪迹查到父亲那里,总是有些麻烦的。

    可谁叫虞意太过小气,他不过是趁其醉意顺走藏宝囊,就被连放两道冷箭。

    他近来接连不顺,弄丢了小世界不说,颜浣月也没有到手,豢养许久的小宠物们也都一朝之间死于人手。

    而今又身中两箭,不杀虞意,他实在痛意难消。

    剑尖即将捅穿虞意那雨水淋漓的咽喉之时,蓦地被笔直清瘦的横刀劈开。

    横刀顺势划过长剑剑刃,像情人玉指一般划过他的手腕、手臂,直上脖颈,冰凉冷冽地抚上他最脆弱处的肌肤。

    云若良几个步法闪开,脖子上细细的刀口后知后觉地淌出炙热的血流。

    回首看去,颜浣月正握刀站在他方才身后的位置,一双眼睛亮得发寒。

    他抬手抚了抚颈侧的伤,轻轻弹开指尖血珠,朗声笑道:“我正想你,你就来了,若说你我之间没点缘法,我可不信。”

    颜浣月直接执刀踮风冲向他,云若良原想与她刀剑相见,谁知她逼近时突然一转身,腰身一拧,一脚将他肩前的短箭踹了进去。

    云若良原本就失了内丹之气,未曾彻底好转,又中了箭。

    若在以前,八个颜浣月都不足与他相敌。

    可而今他伤重,闪避不及,直接一口血呕出来,直洒到她的裙摆上,给雾粉纱衣妆点上一大片闹意红梅。

    他左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猛拧了几圈。

    颜浣月未免断足,在他手中原地转了一圈。

    裙摆张扬间又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他肩上的箭伤上,顺势往他脸上踢了一脚,借力挣开他的手。

    她像半空突然转弯的箭一般,陡然返身执刀刺向他的咽喉。

    云若良腰身向后倾倒,迅速闪身到一旁房檐上,唇色雪白,捂着肩上透体而过的箭伤,双唇颤颤,仍含笑道:

    “不疼……不疼……你的衣裳是什么衣料,真好看……”

    颜浣月收起横刀。

    云若良有些讶异,“你……舍不得杀我?”

    下一刻,她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弓,一支长箭,转瞬间搭箭弯弓,瞄准他的眉心。

    “好狠心……”

    云若良知道此时她杀心大起,也不得不先行脱身,转身就凌空而去。

    颜浣月自见他起,未与他说一个字,却招招毙命。

    而今弯弓取其性命之际,身后幽暗处,倏忽之间却有一阵剑气杀来,刺伤了她的肩。

    她射出去的箭亦偏了方向,但那支箭却追着云若良直刺入他后肩。

    她眸色一凛,往剑气来处挥出一道法诀,先避到墙边。

    雨势渐渐停了下来。

    颜浣月掐着周身结界从一旁绕到方才剑气来的方向,人已经不在了。

    她回到街上,路过虞意后,又转身回来,以法诀拖着他的一条腿,扯着他去找方才射出去的那支箭。

    箭是在一个小巷中找到的。

    它被人擦去了该有的血迹和气息,立在一处门檐下的镇宅小石兽背上,连箭羽上的雨水都擦得干干净净。

    敌人兵刃会被如此礼遇是极少见的。

    颜浣月不知是云若良做的,还是那个背后出手之人做的。

    她抬手召回那支箭,转身拖着泥水里淌了一路的虞意,往客栈去。

    人多的时候,她不想引人注意,便握着虞意的腰带将他提在手中,但这样比起拖着一个走,似乎更引人注目。

    算了。

    待回了客栈,她先请正凑在一堆闲聊的小二烧水送到房间去,又提着虞意走到薛景年门前。

    薛景年一打开门,见她眉目微寒,长睫湿润,心口立即颤了一下。

    他只以为裴暄之死了她才这幅模样来找他报丧。

    他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表示同情,并未第一时间看到她手中的人,只问道:“怎么了?”

    颜浣月并未开口,只将虞意丢进他房中,转身就走。

    薛景年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谭道友呢?你如何了?你怎么没有把她带回来?”

    颜浣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景年以为虞意是喝多了,谁知等将他翻过来,才发现他身上还有剑伤。

    他抬头看向颜浣月的背影,忽见她肩后也流着血。

    他正要追出去,她却直接回房关了门。

    颜浣月直接去几扇屏风隔出的小室沐浴了一番。

    想要拿镜子给自己肩后上药时,却发现她才买回来才用了没几天的铜镜已不翼而飞。

    怎么也没找到,只能依着痛意处理了一下,再抹了些药。

    听见门边有些响动,裴暄之身上的冷香气洇了进来,她问了句:“暄之,你把镜子呢?”

    外面的人没有答话。

    待挽了长发,换了身柔黄寝衣出来,却见裴暄之还站在开敞的门边,一脸惊诧,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她一阵寒凉。

    他的神色也让她忽然反应过来,打了一场架之后似乎有一件被她忽视了的事,那就是他失忆了。

    “别立在风口,小心又着凉。”

    裴暄之薄唇轻抿,神色疏淡,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雪肤乌鬓,衣襟饱胀,浴后慵然之态,遍体绯靡之色,赤色细带系在薄薄的柔黄纱袍外,勒出一把柔韧的腰肢。

    他细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暗自收回目光,转身将门阖上,看着门上的纹路,神魂之内,扭曲狰狞。

    在背对着她的灯火昏暗处,他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一瞬,眸中却有薄怒,结了一层冰,声色清凉若寒溪之水,

    “颜师姐,你这是做什么?”

    颜浣月踱到桌边,从藏宝囊拿出那包点心放在桌上,“抱歉,我真忘了……这几日照顾你时待惯了就来这洗了……这点心是给你的,但晚上不可多吃。你把门打开,我立即出去。”

    她想到门边去,可裴暄之一直背对着她站在那里,既不开口,也不让路。

    “暄之?”

    裴暄之缓缓转过身来,眉眼低垂,长睫在他苍白的脸上打下两片阴影,看起来阴冷非常。

    他方才瞥见她带着一个男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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