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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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废了她一个,也没花什么钱。”

    忽地想起喜房中那些金银饰品,不满之意又涨满胸怀。

    可转念一想一切都将是自己的了,便油然而起一股志得意满之气压过了那几分不舒服。

    刘老五倒是很无所谓,他对女人的兴趣不太大,自己也被大夫诊出生不了孩子。

    但是因着生来模样好,发妻是他未发迹时就跟了他的糟糠之妻,也算对他死心塌地,若是能借此有个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那个捡来的养女也只是他们夫妻二人为了不过继族亲家的孩子才养的。

    吃了他们这么多年干饭,被拿来换个自己的孩子,很合情合理的吧。

    如今刚拜过堂那神像都享用了祭品,想来此事大半能成。

    婚事上又合情合理地闹了一番,轻飘飘就能抹过去,事儿也办成了,也没有人真的发现藏在其中的核心。

    二人嫌正房晦气,摸黑转到了偏房去就寝。

    刚一进门,房中灯烛突然亮起。

    他们的养女一身红色嫁衣,悬空吊在房梁之上,惨白着脸,吐着长长的舌头,那双鼓暴欲出的眼睛正面对面直勾勾地着他们。

    二人被吓得呆在当场,连惊呼都噎进了嗓中,四眼一翻,直接倒在门外。

    刘招儿翻着眼睛往上看去,一片雪色衣摆上覆着一抹雾粉色纱衣的边角,正垂落在房梁尽头的位置,一同在夜风中追逐纠缠,泛着一层层涟漪。

    刘招儿凭空蹬了蹬腿儿,脖子套在绳环之中,一脸急切地说道:“公子,我爹娘吓晕了,他们知道错就够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绳子缓缓垂落,刘招儿也不顾脖子上的绳环,奔往养父母身边探了探鼻息。

    幸好还有气儿,没吓死过去。

    在她身后,裴暄之踏着一张黄符,怀抱沉睡的颜浣月,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昏黄烛光中,二人衣袖飘展,似一朵白中飞粉的重瓣莲花。

    他静静地立在刘招儿身后的阴暗处,看着她着急忙地将养父养母拖进房中来以避免檐外夜雨侵身。

    他淡淡地问道:“你不跑吗?不恨吗?”

    刘招儿用衣袖擦着养母脸上的雨水,又抬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

    “我本来就没有家,还能去哪儿呢?更何况……我变成白骨的事儿总会传出去,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连累了我爹娘?”

    裴暄之沉默了一会儿。

    他没料到与他幼时类似的境遇中,竟有人真的可以忍下来,甚至还不曾剜去心底那点儿希冀与渴望。

    不过他很少违逆他人之心,旁人愿意选择哪条路,他也没有扭转的闲心,只不过是听那些人谈话之间有颇多矛盾之处,才过来一看究竟。

    他只能助愿意被助之人,执迷不悟的,只有等她自己醒来了,否则,助也是白助。

    “你若要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寻条出路。”

    刘招儿抹了抹眼泪,咬牙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我爹娘永远都是我爹娘。”

    裴暄之一时有些缄默,或许除了这一桩事儿之外,这夫妇二人对这女子也还算好。

    极坏的话,大概总能让人生出逃离的决心,可若是曾经得到过一些关怀,那就容易挣扎其中,难以脱身。

    夜雨带着风顺着大敞的房门吹了进来,他一时有些受不住,咳嗽了好一会儿。

    顺手取出藏宝囊中被封存依旧的木制轮椅,俯身将颜浣月放了上去,自己摸出一颗丹药吃了,又一手撑着轮椅,一手捂唇咳了起来。

    这具身体虽还有些不好,但比以前是好了不少,放在以前,这会儿已经开始头痛欲裂了。

    刘招儿闻声回首看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全貌。

    灯影昏暗处,他玉白的脸上镀着微芒,正蹙眉咳嗽着,她只觉得他虽看着病恹恹的,但却莫名有种夺人心魄的能力,一时竟让她有些失神。

    她看了一眼轮椅中双眸轻阖的女子,错愕了一瞬,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清的期许,低声问道:

    “你突然到这里来帮我,也要这样带我走来报答你吗?”

    裴暄之将披风盖在颜浣月身上,推着轮椅往门外走去,迎着凉风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必担忧,我不会带谁走的,是跑是留,全凭姑娘自己决定。”

    说着走出房门,往后院偏房中去,一道符篆遮在头顶上空,挡着一片雨雾。

    站在那具雕像前,裴暄之取出一张红纸,沾着蜡油封住了雕像的脸,又往雕像上贴了几张黄符。

    两指拈着一枚铜钱按在雕像头上,单手掐诀,忽地一阵火色透过铜钱内的方孔冲上房梁,给上空高高的木椽上沾满了黑色的黏腻烟渍。

    他拈着铜钱仰头看了片刻,见那烟渍又瞬息干涸,扑梭梭地向下方飘来。

    他略一抬手,袖中飞出八张黄符占据八方浮于空中,将那些烟屑尽皆收拢,包在一处。

    裴暄之收了烟屑,又将雕像收入藏宝囊中,转身推着轮椅出了门。

    雨水淅淅沥沥,他推着颜浣月在凉气沁人的雨中漫步,夜色深沉,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到临近镇外时,他将封了脸的雕像挂到一颗槐树上,留下一条布帛在风雨中飘摇。

    上书“魔族之物,拜之者亡。若有私藏,呈予周氏。”

    可还未踏出镇子的范围,身后就照来一片灯影,传来一阵利刃刺破雨帘的声响。

    裴暄之推着轮椅继续向前走去,身后有人唤道:“道友,留步!”

    裴暄之停住脚步,单手握着轮椅的椅背,兀自转身,细雨不停溅落在他身侧三寸之外的地方。

    陆慎初抬起掌心漂浮的灯盏,一见他,有些惊讶,“裴……裴道友?”

    裴暄之的目光掠过他和周氏众人,落到了方才才见过面的刘招儿身上。

    他的眉眼间始终漫着一抹不好接近的清冷疏离,语气却客气非常,“陆道友,好久不见。”

    陆慎初对周氏众人解释道:“那不是旁人,是裴掌门的儿子,杀人之事应该不是他做的。”

    刘招儿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是我娘死了!就是被他吓死的,你竟然要包庇他吗!”

    裴暄之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法子都是你想的,我不过是帮你罢了,想以死激起旁人的怜悯之心,这不是你的想法吗?”

    刘招儿大哭道:“可是我没想过要害死我娘!”

    裴暄之说道:“死有余辜罢了,你爹需要献祭一人妻子才可以得到自己的孩子,他们以为献祭之事那么简单就能替换得了吗?”

    刘招儿怒道:“不可能……是你,你才是伪装好人的妖孽!是你害死了我娘!”

    裴暄之觉得在这儿攀扯这些实在无聊,抬手一指,道:

    “刚来的路上,有一颗槐树,挂了一个从她家拿出来的邪像,其中有魔族的痕迹,诸位去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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