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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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有些异常,仰着瘦得只剩一层薄皮包着骨头的脖颈,大笑道:

    “那些蠢货岂可与我并论?连同你,若非早于我重来一回,也是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的东西,若令我重生于雍北之前,必使天地归于我手,你好生侍奉我,我屠城供你玩乐。”

    颜浣月笑道:“野心还挺大的,你这种东西,既无养民安世以获长远利益之能,又无吐纳天地以见苍生伟力之徳,也就剩那点杀戮掠夺的能耐了,你不会觉得自己这样是最清醒,最有能耐的吧?”

    傅银环浑浑噩噩,又格外亢奋地说道:“你懂什么?天地不全,万物倾轧,大道既是强者为尊,不夺则死,不掠则亏,我为天地主……”

    颜浣月神色淡然地说道:“你们这种自私自利者有了点力量,就要宣扬强者为尊的话,让所有人觉得吃弱咽弱便是理所应当,弱者理应该死,该被吸干,终究,也不过粉饰之言罢了,真正的强者是什么,你可能都理解不了。”

    说罢再给傅银环灌了一碗丹药所化之水,看着他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这种药叫‘肝肠寸断’,每日这么疼上一个时辰,也不会真的伤到你,不错吧?花了我一颗中品灵石,先请你品鉴品鉴,等我修为到有能力搜魂后,再帮你断掉吧。”

    傅银环大汗淋漓,苍白如恶鬼,满是血垢的指尖紧紧扣着地上的符篆,用力之大,指甲欲裂。

    “颜浣月……你要将我最后一点怜爱都耗尽了……”

    颜浣月一脚踩断了他的手指,总结道:“真恶心。”

    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黑匣子,见外面天色已彻底昏暗,便收起结界,准备用些饭菜之后再继续打坐。

    她到隔壁去找裴暄之,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门缝中溢出来,听到里面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

    里面有人说道:“小郎,你看起来病得很重啊,怎么不同与你同来的人说呢?”

    过了好一会儿,裴暄之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会担心的……她恐怕半夜才会出来,劳烦你们厨房停火前送一份饭菜到她门前去。”

    颜浣月迟疑了一会儿,终是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端着托盘的年轻小二打开门,跟她打了声招呼,侧身从她身边滑了出去。

    裴暄之正坐在桌边,罕见地有些慌张。

    扔下手里的书,抱着一个黑瓷碗,喉结滚动,仰头喝着那碗里的东西。

    怕是喝得太急,被呛得又咳嗽许久,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一边揩着泪,一边哑声说道:“师姐不该是要打坐修炼许久吗?怎么出来了?”

    颜浣月拿过他手里的碗嗅了嗅,又放回桌上,“怎么喝的是治风寒的药?”

    裴暄之擦了擦书上溅落的药渍,“不知何时吹了冷风,这会儿有些头疼,丹药用尽了,便请小二去买了些药在后院熬了,凑合着喝一日。”

    “用过饭了吗?”

    裴暄之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撑着桌沿,整个人缓缓凑近她,在离她腮边不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吐息道: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血气?”

    颜浣月面不改色地说道:“大部分女子每月身上都会有血气。”

    裴暄之愣了一下,退回原位正襟危坐着,腮边不经意间晕开了一抹薄粉,“我还有补血的丹药。”

    颜浣月问道:“你不是没有了吗?”

    他拿起书随意地翻了两页转移注意,又将一瓶丹药放到桌面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倒还是有一些的。”

    颜浣月说道:“不必了,别等你受伤流血时又没药可吃了。”

    说着忽地想起昨夜他出了一身汗,还吐了血,又吃了三颗寒气略重的清心丹,恐怕是有些受不住的。

    她去要了些清淡的饭菜来,裴暄之用完饭后,洗漱时就说头晕想睡一会儿,让她回房去,不必担忧他。

    颜浣月自然不能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只能去将被子拿过来,洗漱过后,坐在床外侧打坐。

    等她夜里散开法诀时,裴暄之手里握着书,正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颜浣月拿下他手里的书,扶着他睡好。

    夜里帷帐内漆黑一片,一缕冰凉的雾气钻进她被窝中,轻轻撩拨着她的指尖。

    颜浣月想起他昨夜吐的血,便任由它缠绕着手腕,在掌心里微微磨蹭着。

    她多少有些好奇,缓缓收拢五指。

    那雾气越缠越紧,裴暄之在梦里闷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呢喃道:“姐姐,别……”

    颜浣月松了手,那缕雾气开始不满了起来,狠狠地蹭着她的胳膊,让她给点反应。

    她合上双眼睡去,雾气便爬到她额头,用尾尖在她眼皮上点来点去,想要让她清醒过来。

    颜浣月忽视着眼皮上一阵一阵的冰凉,那金雾没办法,只好盘在她颈间玩着她的头发。

    另一缕冰凉从脚腕盘旋而上,贴着她的腿不断向前磨蹭试探着。

    它很快爬到她腿弯附近,颜浣月不得不挡了一下。

    它便爬出来裙摆,一路缠绕到她腰间,紧紧缚住。

    半晌的时间,她被子里就已经爬满金雾了。

    颜浣月无奈地设了道结界,让它们不能钻进衣裳里来,便就放任不管,自行睡去了。

    一觉醒来,身边被褥冰凉。

    裴暄之坐在桌边喝着药,见她醒了,便建议道:“师姐,出发吧。”

    颜浣月下床帮他把了脉,确定没什么事,这才收拾东西乘灵驹马车离去。

    一路倒也顺利,等到了天衍宗时,还不到多数弟子们返回宗门的时候。

    他们刚到长清殿拜见,裴寒舟便说道:“苏怀远来信,说初六那晚,陆家夫人殁了,你们刚过咸阳,他并未寻到你们的踪迹。”

    颜浣月有些惊讶,他们初六走时陆家还好,没想到当夜孙夫人就殁了。

    裴暄之眼圈微红,压抑着情绪,甚是后悔地说道:“我绕到别处走了别的路,原本是为了各到处看看的,不想竟错过了。”

    裴寒舟原本只是觉得他同陆家关系寡淡,恐怕陆家人待他并不算亲近。

    虽他性子清冷一些,但到底是在陆家长大的,过年了都要回去,这会儿伤心一些,实在可以想来。

    颜浣月也是做此想,在陆家时裴暄之还时常去探望孙夫人。

    虽说他没怎么认真提起过,但最起码是从小照顾长大的,他心里肯定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殿里因此寂静了片刻,裴寒舟终是开口问道:“那我送你回长安一趟?”

    裴暄之咳嗽了一声,说道:“倒也不必,死生实属常事,如今人恐怕也已入土了,一路奔波伤神,回去了也伤心。”

    颜浣月说道:“那可要立牌位?”

    裴暄之眼眶那点薄红已然褪尽了,沉吟道:“也不必了,每日见着,想起往日之事,难免伤心,还是托人过去烧些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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