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太子爷欺负哭了: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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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桃扇闻言莫名有些不舒坦。可徐铭洲的笑意更浓了,像是压根根本没考虑过李桃扇也有成为太子妃的可能似的,十分暧昧道:“再等等表哥,可别忙着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

    要不是打算留着他勾住李清婳,李桃扇真恨不得把那块玉佩扔到徐铭洲的脸上。他这是拿自己当什么了?卖身的娼妓吗?

    望着徐铭洲的背影,李桃扇忽而有些后悔。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妈妈总要自己避着此人,要自己不要与外男多来往了。

    她厌憎地把那块玉丢给身边的小丫鬟,气恼地坐回椅子上,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与李清婳明明都姓李,为何境遇之差如此之大呢。

    另一边,林揽熙坐在茶室里头,对面坐着几位翰林院的大儒。国子学府的夫子不是随便想当就能当的,除了皇帝许可外,还得有这些夫子们的一致认可。

    瞧着林揽熙发怔,国子学府的府首崔肃清了清喉咙道:“太子爷,要是您心里没底,不如先去惠光书院做夫子试试看。”

    旁边的老者立刻帮腔道:“是啊,太子爷。惠光书院的门槛可比咱们这低多了。”

    林揽熙懒懒看了眼前的众人一眼。

    而后在众人一脸怀疑的神情里,他随手抻平矜贵的衣袍,眉眼放肆而魅惑道:“诸位多虑了。本王不过是在犹豫做哪门课的夫子比较好罢了。”

    ……

    崔肃闻言蹙了蹙眉头。太子爷纸上谈兵,于国可不是件好事。他有点犯愁,但还是吩咐人搬了架贵重的瑶琴过来。

    国子学府的用度一向不俗,这瑶琴为黑红双漆,上刻梅花断纹,又有先帝亲自所书的“大音希声”四个龙飞凤舞的字。

    崔肃指了指瑶琴道:“太子爷。”

    “叫我林公子。”

    “林公子。”崔肃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指着一位黑发飘飘的男子继续道:“这位是咱们国子学府的琴艺夫子,名唤陈耿,是咱们大盛数一数二的琴师。太子您不必胜过他,只需与他旗鼓相当,便可做咱们学府的琴艺夫子了,可好?”

    “嗯。”林揽熙答应了一声。

    便见那黑发飘逸的男子闭上双目坐在了琴边。

    林揽熙好整以暇地听着。昌宁在旁边慢悠悠倒了盏熟水。

    本以为听到的是什么高山流水之类的清雅曲子,却没想到这位陈夫子,竟然别出心裁的弹了一首江南春夜。

    ……

    从听见这个曲子开始,林揽熙便想骂人。

    是故意的吗?这曲调奢软靡醉,让他霎时满脑子全是那个妖孽。

    旁边几位夫子不知道林揽熙在想什么,但见他神色不好,心里都有些高兴。“瞧见没有,这肯定是弹不过陈夫子。”

    “没错没错,你看太子爷耳朵都急红了,肯定是自愧不如。”“哎呀本来就弹不过,你们也不想想,人家是将来的帝王,这些事做得好不好又能怎样。”“消声!消声!”

    趁着琴音不小,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而这会的林揽熙饮尽了杯中的熟水,正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他在想,眼下这个时辰,是不是李清婳已经开始上课了?

    一想到她那副柔糯的嗓音,林揽熙莫名就心跳剧烈起来。“人呢?”他暗骂。

    昌宁听了曲子就知道是在说谁,无奈摊手道:“今儿无课,据说是买绸缎去了。”

    ……

    林揽熙心里窝火坏了。为了她,自己辛辛苦苦批了两天奏折,又熬夜查了两个案子,今天还特意起了大早过来参加什么夫子试,结果人家非但没来,竟然还在高高兴兴买绸缎呢?有没有良心了?

    恨得咬牙切齿的林揽熙偏偏又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好瞪着昌宁骂:“你找人盯着没有?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挨欺负怎么办啊?拿你命来偿啊?”

    “爷……”昌宁满脸无奈。

    “行了行了。”林揽熙知道这么盯着人也不是个事。“那你叫人去盯着姓徐的。他要是靠近那个小畜生半步,直接叫他爹去大牢里捞人吧。”

    这么说完几句话,那边一曲已经终了。在场的夫子们纷纷击掌赞叹,甚至还有人说自己仿佛看见了江南之景。

    然后众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林揽熙的脸上。

    大伙这才发现,太子爷气得眼角都红了。

    “林公子,您请吧。”陈耿让开瑶琴。

    林揽熙拎着衣袍走过去,神色如常。

    众人个个垂手而立,神色比方才恭敬了不少。虽说不想让太子爷留下来当夫子,但基本的尊敬还是不能少的。

    一双修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出手,便是大弦嘈嘈如急雨。

    “是《战令》。”陈耿立刻解释道。“此谱是为即将行军之人所奏,清冽高亢,情绪愤然。”

    其实不消陈耿多解释,在场的夫子们也听出来了。他们虽非内里的翘首,可也算是闻弦音的行家。林揽熙一出手,众人立刻就显出讶异来。

    像《战令》这样的曲子很考验弹奏者的功力。一则要长时间高强度的弹奏,二则要投入大量的情绪,方能感染别人。

    林揽熙都做到了。琴声是传递情绪最好的工具。

    嘈嘈切切错杂弹之间,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战场上那种一触即发的低沉气氛。时而战鼓阵阵,时而有厮杀呐喊之声。直到最后,是凄凉婉转的尾音,写尽了征战的荡气回肠,似呜咽,似慨叹。

    余音绕梁,茶室里一片宁静,这些没上过战场,一辈子卖弄文笔的夫子们都沉默了。他们谁也不明白,林揽熙从哪里来的这争斗搏杀的浓烈情绪。

    林揽熙修长的双手抚在琴弦上,像是在抚慰受惊的琴弦。他的鬓角带着微微的汗意,但神色却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有些生疏了。”他自己并不太满意。

    但对众人来说已经足够惊艳了。他们终于意识到,太子多年侵染在书房学府里头,并非是朽木一根,而是一块始终在雕琢自己的美玉。

    “太子练了多久?”陈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忍不住问道。

    林揽熙淡淡一笑。练了多久?学了多久就练了多久啊。他虽然不喜政事,但身为一名皇子,该学的东西他一样没落下,只要做了的事一定就会做好。

    陈耿听完林揽熙的回答,一时有些静默,随即看着众夫子道:“太子,不,林公子的琴艺远在我之上。各位同僚,依我看,天德馆那头……”

    林揽熙很快摆摆手。“我只教雪沁馆。”

    谁都知道天德馆的油水远厚于雪沁馆。所以陈耿此刻脸上立刻露出感恩的神色来,太子可真是位宅心仁厚的大好人啊。

    他们哪知道,其实是人家是另有所图。接着,深藏功与名的太子爷心情舒畅地出了茶室。

    而另一边的李清婳此刻正跟赖舒玉在一处挑着绸缎。这绸缎坊因料子华贵,所以时常接待一些贵女,故而便把二楼开辟出来,单独为贵女们选料子所用。此间熟水齐全,点心周到,又没任何人叨扰,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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