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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又被太子爷欺负哭了》 27-30(第15/17页)
:“那位教琴艺的林夫子。”
“可他是夫子啊。”李清婳觉得可笑。
“之前不与婳婳一道读书了吗?”徐氏笑笑。
“可……”李清婳依然不明白。
徐氏继续道:“婳婳就没想过,一个人怎么能前儿还是学生,今儿就成了夫子。再说,你不是问过我,林家什么时候有这个年岁的男子了?”
“是啊。”李清婳乖巧地点了点头。徐氏便继续道:“林揽熙,其实姓赵,是当朝的太子。之所以自称是林,是因为他自己主意大,只肯随先皇后的姓氏。陛下也就刻意纵着。”
李清婳恍然大悟似的,身子轻轻落在了椅背上。从前的很多不理解此刻终于得到了解释。怪不得那些贵女们会一心喜欢林揽熙,连心高气傲的李桃扇也不能免俗。怪不得众人对他都很客气。怪不得赖舒玉几次欲说还休。
也怪不得,他身上总带着天生的矜贵气质。
“所以铭洲表哥觉得……”李清婳说不下去。她觉得可笑,铭洲表哥的想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别人怎样觉得,要紧的是婳婳开心。你姑母说,太子改做夫子是因为皇帝有意磨炼他的缘故,并不是像你表哥想的那样,单独因为什么人。所以你不必听他的那些浑话。婳婳啊,爹娘没太大本事,但保你一生喜乐还是可以的。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在意旁人。”徐氏唯恐她紧张害怕,赶紧开解道。
没想到一向胆小的李清婳此刻竟甜甜笑起来,拉着徐氏的胳膊道:“爹娘没太大本事吗?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会说娘亲贪心不足的。”
徐氏意外于李清婳愈发开朗的性子,捏了她的鼻子笑道:“娘亲还以为你会害怕太子,又担心你过分把铭洲的话当回事。”
“不会了。”李清婳把头埋在徐氏的怀里,柔柔一笑。前日在时书阁遇上林揽熙,他的提点不无道理。人,是要为自己而活的吧。
她对这位太子有些许感恩。
望着女儿愈发娇嫩的容颜,徐氏也有些担忧,她也想早些把婳婳的婚事定下来。可这孩子和这样的性子,的确不能勉强。
所以还是慢慢来吧。
“其实娘亲也觉得,要是不去国子学府读书,会好一些。”徐氏虽说支持李清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清婳直起身,梨花般清丽容色上,带着几分不情愿。“可我喜欢读书啊。话本也好,诗书也好,都让我觉得高兴。读一首豪放派诗词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诗人的旷达胸襟,婉约派能让我看见江南烟波。还有写字,让人心静。娘亲,国子学府是天下学子都向往的学馆,我想留下。”
她水润的双眸闪着别样的神采。徐氏心疼又喜欢,毫不犹豫道:“那就留下。不要紧的,娘亲说了,只要婳婳高兴就好。”
“娘亲放心吧,我不会再惹出事来了。我觉得我的琴艺不算太差,剩下的其实也就是多练练的事。所以,往后的琴艺课,我不打算再去了,您觉得这样好不好?”李清婳觉得这样铭洲表哥就不会再误会什么了。再说,她也的确不想跟林揽熙,哦不,是跟太子爷有什么瓜葛。
“这倒是个好主意。”徐氏很是赞同。
太子那样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徐氏与李清婳脑海里闪过的是同样的念头。
林揽熙如常进了琴室,没让陈耿再帮忙。因为他今早已经瞧见了,李清婳背着翡翠烟罗书袋进了雪沁馆。
林揽熙的唇边带了淡淡的笑意。果然李清婳是能想通的,想必是自己在惠光书院时说的话起了作用。
然而在进了琴室后,林揽熙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垮下来。李清婳的座位并没有人。
他看向徐铭洲。徐铭洲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不那么畏惧。说实话,他对婳婳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并不确定林揽熙是为了李清婳才来的国子学府,但婳婳现在知道避嫌,那就是好事。
另一边,一股火气却涌上林揽熙的心头。他不明白,李清婳为什么如此把这个徐铭洲当回事。更不明白为何李清婳要如此躲着自己。
自己就这么令人厌恶吗?林揽熙烦得厉害。早知道当初就不欺负她了。
揉了揉眉心坐在自己的琴椅上,林揽熙半点上课的心思都没有。他恨不得把李清婳拎过来问问,到底为什么不肯继续学琴。可坐在那,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再去见她的勇气了。
怕她躲得更远。
林揽熙的心像刀割似的难受。“学琴吧。”他恹恹缠了护甲,将一双骨节鲜明而白皙的手轻轻放在琴弦上。
他谱了一首《蜀道难》。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千年前的人,莫名道出了他的心事。
幽幽明暗,难以逃脱。丝丝柔柔,却是一道铺天盖地的大网,让他无力挣扎。手指翻飞间,林揽熙知道自己后悔了。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善待她,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想起自己刚进绿竹馆时的场景,一双湿漉漉的双眸在后头望着自己,让他的视线无法逃离。
他想起李清婳那双手递给自己两页摘记时的场景,想起她伸出手掌请夫子责罚的场景,想起抱着书袋的场景,想起她护在自己面前的场景,想起她的手垫在自己头后的温度。
他甚至懊悔昨日不该轻易放开她。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他自视为了她已经做出了很多努力了。前所未有的努力。但在她那,这些努力却好像依然不值一提。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努力着。
林揽熙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抽痛。
雪沁馆的琴室距离雪沁馆其实并不远。再加上九月的门窗四开。那艰涩而苦闷的琴声很快传进了李清婳的耳中。
她正握着小狼毫温习昨日的功课。乌黑的云鬓被梳成单螺髻,腰身笔直,侧颜如画。李清婳能听出弹琴之人弹得是《蜀道难》这一曲。
夫子们大多已为翰林院的高官,很少会奏出这样烦闷慨叹的曲子。李清婳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笔,任由那琴声完整地传进自己的耳中。
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是用琴音发出的慨叹。
李清婳讶异于自己真的能通过琴音听出曲中意,也讶异于弹琴之人能把自己的心意如此赤诚地传递出来。
这样的琴艺真是让人叹服啊。李清婳有些后悔自己为了徐铭洲而错过这样的琴艺课。她想林揽熙,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读书,琴艺,对世事的洞察与练达。
若他不那么可怕,就好了。
一曲《蜀道难》终了,林揽熙依然没什么授课的意思,懒懒往石板上写了几个字,便要众人各自练习。
徐铭洲上一回在琴艺上丢了人,这次倒是愈发用心。轮到他的时候,倒也按照曲谱奏得有七八分味道。
而轮到曹雪柔的时候,她的手指却被琴弦割伤了。她本就琴艺不加,方才缠护甲时也是随手哄弄的,没想到弹了几下,手就真的被割伤了。
不用想,林夫子肯定不会管这种事。曹雪柔又有见血就晕的毛病,故而她不敢低头看滴出来的鲜血,又怕自己出去会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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