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昼十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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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娄望、高源几个会来事的替他办了场接风宴。

    用来聚会的别墅是挂在裴寂名下的某处房产,来的基本还是上次同学聚会那几个。

    当天天气不太好,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 晚上八点那会,下得最大, 砸在玻璃幕墙上,搭配窗外被风吹到左右摇晃的树影, 产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的视听效果。

    有人正在起哄高源遵守真心话大冒险规则, 跟场上任意一男性接吻,玄关处的门被推开。

    视觉盲区,一开始没人注意到,直到潮湿的水汽随风扑至脖颈, 激起黏糊的颤栗感, 最靠近大门那几人才齐刷刷扭头看去。

    男人穿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 被雨打湿后,黏在皮肤上, 头发也湿漉漉的,刘海被他随意捋了上去, 看着像打了过多发胶的背头。

    没人见过这么狼狈的裴寂。

    全场一下子噤声。

    娄望第一个反应过来,问人要来干净浴巾, 朝他脑袋丢去, 高源回过神,跟个缺心眼似的地打趣一句:“阿寂你怎么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女人甩了, 搁这演苦情剧呢。”

    裴寂没回答,擦了擦头发上的水,两秒后笑着对所有人说:“我先上去休息会, 你们好好玩。”

    他出现那会,周非池刚好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娄望和高源两人干杵着大眼瞪小眼。

    “你俩怎么了?大冒险表演干瞪眼?”

    “你刚才不在,是没看见啊……”

    高源正绘声绘色地跟周非池形容刚才那堪比午夜凶铃的一幕,娄望寻到空档去了趟三楼主卧。

    门没锁,他直接打开,快步走到床边,对着已经冲好澡的裴寂问:“真不下来跟我们一起玩?”

    裴寂没盖被子,曲腿靠在床头,“有点累了。”

    昏黄的灯光笼下来,让他苍白的脸色看着没那么糟糕,娄望以为他只是兴致不高,考虑到周非池难得回次国,就这么把人晾在下面不合适。

    “别这么扫兴嘛。”

    裴寂掀起眼皮睨他,“我以前应该从来没做过让你们扫兴的事?”

    娄望顿了顿,“是没有。”

    “那今天就让我扫兴一回。”

    如果不是娄望非要让他到场,他今晚都不会来。

    娄望反应过来,眼睛眯起来,“你是不是又去找林枕溪了?”

    娄望是知道裴寂一回国就去找了林枕溪这事,也猜到裴寂跟林枕溪表明心迹了,只是结果不怎么好。

    不然不至于裴寂一回荆海,人就变得古怪起来,没那么爱搭理人,也爱阴阳怪气了,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长出了刺。

    娄书文已经出院,娄望和林枕溪没了见面的机会和借口,专门去康瑞找她把事情原委问个明白又不太现实,只能寄希望于裴寂主动告知,奈何这几天这人嘴巴就和被打上封条一般,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这会好奇心上来,又开始试探,结果裴寂还是沉默的跟个哑巴一样,他只好改口:“要不我替你去打探打探她到底怎么想的?”

    裴寂这才出声:“别去骚扰她。”

    这话娄望就不乐意听了,“你这几天也没少去骚扰她吧?”

    “我跟你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娄望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没被她当面拒绝过。”

    “……”

    裴寂是真烦了,伸出手,作势要关灯,“很困,你让我睡会。”

    “行吧,有事记得叫我啊。”

    可能是这段时间睡眠稀缺得过分,迟缓地引起身体的疲乏感,裴寂进入睡眠状态比以往都快,醒来更早。

    不到两小时,大脑已经清醒到活跃,心脏也跳得很快,鼓噪声都在为同一个人响起。

    他没下床,盯住天花板放空。

    眼睛变得越来越酸胀,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无济于事,他拿起别墅里常备着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水温被他调得很低,勉强盖下燥热感。

    驱散不了的是一张清丽的脸,招摇地在眼前浮动,眼角一粒小痣,被风吹散的柔软长发,吃东西时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会因他的突然靠近变得羞赧的神色,聊起专业知识时放光的双眸……

    通通堵得他心里不舒服。

    在林枕溪提出那句“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的隔天,他就守约离开了北城。

    这决定并非深思熟虑,而是被一时困惑、烦躁,以及不甘心支配,等他冷静下来,林枕溪也回到荆海。

    他第一时间去找她,想做出些补救措施,也想一次性把话问个明白,总之他都不能像上次那般带着满腔迷茫同她分开。

    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吐露真心话,那他就如她希望的那样,不会再去找她,给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但他没能见到她。

    她既不在科室,洛珈病房里也没她的身影,问起她同事,一概说不知情。

    他终于能确定,她是在躲他。

    医院里见不到面,他就去她经常去的星巴克,最后见到一个穿着熊本熊玩偶服的人。

    以为是她,在对方离开后,跟上前叫她的名字,等人摘下头套,露出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期待之后是大失所望。

    却也让他更确定了一个事实,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

    不然无法解释比起在心里祈祷他们能见上一面,好将所有疑虑解开,他更担心那晚过后,她是不是还会再露出那般伤心的笑容,是否会因为忙于躲他,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

    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在三天前的晚上心血来潮买了张去北城的机票,直奔那家服装设计师工作室,在门口干站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开门,没有询问价格,直接刷卡买下她中意的那条连衣裙。

    虽然没机会亲眼看她穿上,但他还是能确定,不会有比她更适合这条裙子的人了。

    裴寂用冷水重重泼了把脸,套上一件宽松T恤。

    楼下还在闹腾。

    这回周非池最先注意到裴寂,朝他招招手,“阿寂,你休息好了?”

    “好点了,你们在玩什么?”

    娄望和高源默契十足地对视两秒,截断周非池话头,“我俩在聊池哥当年给你写的那张贺卡呢。”

    周非池满头雾水,“什么贺卡?”

    “还跟哥几个人装傻呢?你不在的时候,阿寂可早就把你给卖了。”

    周非池是真听不明白,哭笑不得,“你们把话说清楚,什么卖不卖的?”

    裴寂自己找了处空位坐下,虽然补两小时的觉,精力还是不够,表达欲也稀缺,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打火机,身上有种极为罕见的放浪形骸感。

    被随手放到桌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下。

    以为是林枕溪,他立刻解锁手机,结果是Ewan发来的,内容更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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