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昼十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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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前走。

    还没到单元楼门口,身后有脚步声逼近,等她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时,两种不同的体温和气息已经融合在一起。

    她愣愣抬头。

    那一瞬间,她失去了对空间大小的概念,虚化的背景墙里,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不符合秋季的凉涩,更接近于江南梅雨季的潮湿和沙漠的燥热,层次感分明,黏黏糊糊地将她包裹住。

    她眼皮倏地一颤,垂落的视线定格在他胸口。

    他那柔软的衬衫被她抓出了皱巴巴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

    她的心湖也泛起涟漪,嗓音略显卡顿,“你干什么?”

    裴寂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不是受伤了吗,抱你上去。”

    他难得又在她面前强势了回:“要么,现在带你去医院,选一个吧,林医生。”——

    作者有话说:国庆期间都有红包哈~下章更新前统一发~感谢阅读~

    祝假期愉快![彩虹屁]

    第30章 清创 “林医生,你不喜欢我吗?”……

    林枕溪两个都不想选, 但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跟他打商量。

    “我选一,不过你把我放在电梯门口就可以了, 我自己上去。”

    裴寂垂眸看她眼, 那声“行”听不出分毫勉强成分。

    林枕溪松了口气。

    哪成想,谈判对象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将她送到直达电梯前,等电梯门打开, 跟着进了电梯, 毁约的意图昭然若揭。

    看架势,还有要进她家的意思。

    裴寂在她身侧不到半米的位置上立定,视线划过她不自然的左腿,“怎么受伤的?”

    他的面部线条在灯光下简单利落, 像无需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微微低头时, 下颌处覆着一团阴影,盖住白皙的脖颈, 反衬嶙峋的喉结更引人注目。

    如果是半仰视着看他,带来的压迫感并不会少。

    林枕溪正这么想着, 就看见他弯下腰,两个人的视线几乎落到同一水平线上, “崴伤?”

    猝不及防的一下, 林枕溪无意识凝住呼吸,两秒后才吐出, 一并带出一句:“大腿有块地方破皮,流了脓血,不过不严重, 做个清创就能好。”

    “你要自己做?”

    涉及到专业领域,她轻松不少,笑了笑,“这很简单的,我一个人就能完成。”

    裴寂皱了下眉,“怎么完成?”

    林枕溪动了动嘴唇,出声前,电梯门打开,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裴寂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在她摁密码时,偏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公寓里很安静,显得一百四十平的面积更加空空荡荡,玄关处充满童趣的摆件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就穿自己的鞋进来吧。”

    裴寂嘴上嗯了声,转头就脱下皮鞋,穿着白色船袜的双脚踩在柔灰色地砖上。

    “你一个人住?”

    “还有只博美犬,叫白露,放在邻居家了,一会儿去接回来。”

    林枕溪找到药箱,扭头看见裴寂的视线锁在电视机柜旁的相框上。

    “那是我奶奶,得了癌症,两年前去世了,上次我去墓园,就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裴寂顿了顿,重新看向林枕溪,发现她已经换了条短裤,笔直的大腿上有两道已经干涸凝固的血痕。

    他将视线往上抬,是她淡到毫无情绪的一张脸,她的目光也是,覆盖过来时,像在他脸上蒙了层潮湿冰凉的丝绸,窒息感强烈。

    对比起来,她的声音显得有温度多了,“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林枕溪停顿两秒,给他打预防针,“清创过程可能有点血腥,你还是不要看了。”

    裴寂没应,走到她身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非要参与进来,林枕溪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那你给我递工具吧。”

    她撩开裤腿下摆,将溃烂的创口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创口所在的位置其实很尴尬,靠近大腿顶端,再上些,就是髋关节外侧,相当于她已经把整条腿赤/裸地暴露在一个男人眼前,这男人还是她暗恋了多年的对象。

    好在这会她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一个亟待处理的伤口,和以前实习时遇到的千千万万创伤并无二样。

    林枕溪戴上乳胶手套,拿起手术刀,刀口向下,贴上皮肤的前一刻,被裴寂攥住手腕。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对上裴寂绷得很紧的嘴唇,至于他的耳廓,红得能滴血。

    “你不打麻醉?”

    家里哪来的麻醉?

    林枕溪哭笑不得,“就算我是医生,也没有私藏麻醉剂的权利,再说,这点程度的清创,不需要打麻醉。”

    “所以你说的清创,就是拿手术刀把自己的肉割开?”

    林枕溪点头,“创口面积小,用镊子也可以,但我更喜欢手术刀。”

    裴寂没往下接,松开手,掌心朝上对向她。

    林枕溪曲解他的意思,“你要替我来?”

    裴寂差点被她气笑,“我哪有这本事,疼的话,一会儿抓住我的手。”

    大腿上的痛感还在持续不断地出现,但在听到他这话后,更折磨林枕溪的是心脏涌现的酸涩感。

    她信马由缰地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些卑微又可笑的荒唐事。

    比如运动会那天,只有他们的教室里,她宁可将自己的背扭曲成畸形,也要拼命留住他掌心朝她过渡而去的体温。

    现如今,他宽大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地主动送上门来,显得她曾经的处心积虑更加廉价。

    长时间等不来回应,裴寂以为她是害怕了,直接握住她左手,“还是说我带你去医院?”

    林枕溪摇头说不用,吐息后集中注意力。

    在手术刀扎进腐肉的那一刻,她的眼皮迅速撩起,看向低垂着眼睫的裴寂。

    也是这一瞥,让她的动作变得不像在清除腐肉,而是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

    再次出声时,裴寂的嗓子很哑,“疼吗?”

    “有点。”

    “只是有点?”

    她轻描淡写的话,裴寂一个字眼都没信。

    就算只是腐肉,也长在她身上,拿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和凌迟有什么区别?

    林枕溪改口:“还是挺疼的。”

    “这么疼都没哭,也没发出一点声音,林医生,你是什么忍者神龟吗?”

    他的语气有点重,能听出他在生气,只是林枕溪不明白他在气恼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都快28了,再哭出来,不就太丢人了吗?”

    算起时间,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有时候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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