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昼十年: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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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记得 他这次也是一眼注意到她

    娄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之前说你完全不记得林听,我没怎么信,现在一看, 你还真就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裴寂有些心不在焉, 又脱口而出了句废话:“林枕溪和林听是同一个人?”

    “怎么,只准你给自己起个洋人名, 不准人家改个中文名?”

    娄望一顿,意识到什么, “我记得我没在你面前提过林枕溪这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别跟我说,你俩私底下见过面?”

    裴寂没吱声。

    看来真见过面。

    娄望脑子飞速转动,很快深入挖掘到另一层信息:“她要是没跟你提她就是你高一时候的同桌,要么她不把你当回事, 觉得这事没必要提, 要么就是她跟你一样, 也把裴寂这个明港曾经的风云人物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忘记的时候, 也算一种因果报应了。”

    裴寂面不改色地打断:“你能不能安静点?”

    娄望应了声行,掐断视频通话。

    裴寂没再打过去, 下午五点发去一条消息:【娄姨在哪个病房?】

    娄望照实说,然后问:【你准备过来?】

    裴寂:【下班就过去。】

    不管有没有出现林听这段让他匪夷所思的插曲, 他这趟都得来, 娄书文的情况不差,但也算不上好, 半年是保守估计,对她来说,活一天就等于少一天。

    而对他们晚辈来说, 见一次就等于少一次。

    裴寂到病房那会,娄书文已经睡了过去,他和娄望两个人都默契十足地没有叫醒她。

    娄望搬来另一张椅子,裴寂坐下后,压着音量问:“住在双人间是娄姨的意思?我怎么记得这里是有单人病房的。”

    “她说一个人住太冷清,实际上就是不愿意多花钱,”娄望看了眼病床上的姑妈,“早两个月前就立好了遗嘱,遗产全都捐给慈善机构了。”

    裴寂跟着看去,“娄姨还是那么好。”

    娄望长叹一声,神情忿忿,“这狗屁世界,好人总不长命。”

    静默两秒,裴寂又问:“娄姨的负责医生是林听?”

    “对,交给熟人更放心。”

    裴寂没说话了,娄望曲肘搡他,问他在想什么。

    “有点好奇她之前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前列腺外科医生。”

    她当时在酒馆里的语气煞有其事,成功迷惑了作为路人的他。

    娄望眼皮一抬,“她亲口跟你说的?”

    “意外听到的。”

    娄望哦了声,“可能她觉得照顾前列腺癌病人,在一定程度上,她也算前列腺外科医生了。”

    裴寂扫他眼,“你之前不是说过她的病人里还有患胃癌、肺癌的?”

    娄望停顿两秒,继续自圆其说,“可能她在稳定他们主要病情的时候,顺带照顾了下他们的前列腺。”

    裴寂感觉耳朵里又灌进一句废话,“娄姨也是她病人,她有前列腺?”

    “……那就只能说明她这人保护隐私的意识很强,不轻易对外泄露消息。”

    说着,娄望猛拍大腿,“那看来她不是没认出你,是压根不想告诉你她以前叫林听,在明港待过,和你有过一段——”

    在裴寂警告的眼神中,娄望慢吞吞地接上:“同桌缘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时间过得很快,娄书文有转醒的迹象,几分钟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喊了声“望仔”和“阿寂”。

    她胃口不佳,晚饭只进食了些小米粥,还是娄望一勺一勺喂进去的,吃完再次昏沉入睡,娄望留下来照看,裴寂准备去附近买点喝的,顺势带走垃圾。

    也是巧,经过一楼大厅时,他又见到了穿着白大褂的林枕溪。

    和几天前在环形广场上一样,他这次也是一眼注意到她,但她依旧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半蹲在一位坐着轮椅的老太太身前。

    她的马尾应该重新扎过,没那么凌乱,只有一小撮碎发柔和地绕着耳际飘荡,被灯光照拂的脖颈修长柔美。

    林枕溪面前的这位患者叫吴月君,是她来康瑞后负责时间相对较长的一位,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个多月。

    最近一周,吴月君的情况急转直下,腰部以下水肿得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现在已经恶化到无法识人,经常牵住她的手叫她“安安”。

    后来林枕溪通过吴月君女儿得知,安安是吴女士第一个夭折的孩子。

    林枕溪这次主动将手递过去,吴月君轻轻握住,“安安,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林枕溪做不到狠下心戳破她的幻想,于是兢兢业业地扮演起她递来的角色牌,笑着将她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

    “安安吃了很多东西,肚子都撑得胀胀的,妈妈呢,吃饭了吗?”

    “妈妈也吃了,吃得比安安还多。”

    吴月君喉咙里滚着浓厚的痰,语速又慢,断断续续的,林枕溪费了很大劲才听清,“我们安安这么瘦,一定要好好吃饭,也要好好睡觉。”

    “我记住了,妈妈。”

    吴月君唔了声,“安安,妈妈给你买了一个好看的发绳,你看看喜欢吗?”

    发绳是从她女儿手腕上拽下来的,一觉睡醒后,当成是自己买的了。

    她松开手,掌心上摊着淡蓝色小肠发圈。

    林枕溪点头说喜欢。

    “那妈妈给你系上。”

    “好。”林枕溪解下自己的头绳,转过身,感受着吴月君粗糙又笨拙的手指缓慢穿过她的发丝。

    蹲到双腿快要发麻,吴月君才停下,“我的安安真漂亮。”

    出来待了近二十分钟,吴月君精力告罄,脑袋一垂,昏睡过去,吴月君女儿让护工将人推回病房,单独留下来和林枕溪聊了几句。

    望着她脸上毫无修饰的担忧,林枕溪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面对奶奶日渐孱弱的身体,有种被无力吞噬的感觉。

    聊完后,吴月君女儿也回到病房,林枕溪看了下时间,已经到饭点,但她还不怎么饿,困倦倒是真的,打算先去买杯咖啡提提神,刚转身,就对上裴寂的脸。

    男人挺拔地站着,像一棵青松,自带提神醒脑的功效。

    她稍愣后,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朝他点了点头,裴寂大步走过去,“真巧,又见面了。”

    “是挺巧的,”林枕溪故作不知,“你来这儿探望亲属吗?”

    这话说出口时的语气比前几次都要轻松,身体所能感受到的无所适从也没那么强烈。

    她归功于是这几天接触了他太多的消息,脱敏疗法初见成效。

    裴寂点头,“她今天刚住进来,正好是你负责的,她叫娄书文,你应该有印象。”

    迟疑几秒,还是没把“她就是娄望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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