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病[gb]: 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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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哭过一番, 谢义柔虽是依依回首,到底离开了办公室,回家去了。

    洪叶萧傍晌还得出去和一个火化机的大客户应酬, 才刚喝过酒酿, 因此助理开车,送她去订好的酒店包厢。

    回程时, 她又喝不少,有些头昏脑胀的。

    窗开了缝, 吹着冷风,外边夜景如明珠连串, 她看得心里舒畅,毕竟刚谈成一个大单。

    车载广播电台里, 正在播送一条天气预报:

    “目前台风‘玛莉安’即将进入我市东郊,预计将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向西北移动, 预计凌晨左右, 我市大范围将出现强降雨及八级阵风。”

    “温馨提示您:今夜台风天气, 请广大市民减少户外活动, 居家为上。”

    台风过境, 早有新闻, 因此位于东郊的福延陵,员工都让提早下班了,洪叶萧这趟回家,也是坐的出租。

    只是,上了西珑湾, 推门一片漆黑, 感应灯渐次映亮,墙上时针指向九点。

    她以为谢义柔睡熟了, 并未起疑,先去洗了个澡。

    然而推开主卧,里面犹然不见光亮,被窝空空荡荡。

    她忙去找搁在衣帽间的手机,正巧弹出谢义柔的来电。

    接通后,她尚不及问他行踪,那边呼喇喇的风声,像抽鞭似的。

    谢义柔的嗓音像是被风吹得飘渺无依:“萧萧,你怎么还不下班……”

    *

    洪叶萧喝过酒,没法开车,然而这个点又打不到出租车来台风正盛的东郊。

    她是先从市中心坐出租到外环,再坐一辆只能在外环行驶的十八轮的挂车去东郊,这挂车厢上运了几十吨的货,能抗台风。

    从车上下来时,冷风把衣服呼啸得像纸片一样,飒飒作响。

    半空纷飞着枯叶,路边的树枝发出毕剥的裂声。

    借着路灯的光亮,她走过去。

    一把扯过那个抱坐在公司门头雨棚下,被风吹得蜷紧荏躯的人。

    刷开公司门禁,揿亮大堂的灯,直上三楼,过程一语不发。

    包括摔上门、开暖气、去内间休息室的浴室放热水,出来把自己那件裹在睡衣外的呢子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

    身影的来回走动始终沉默着,唯独卷起阵风。

    那风比外面的还要萧杀,谢义柔伫在原地,被忽略,近身去抱她,

    “萧萧你别生气,这次我戴了口罩和帽子。”

    “我想来接你下班。”

    然而头还没侧枕上她肩膀,被洪叶萧推开他,摘掉他的帽和口罩,露出张冻得通红的脸来。

    她指着浴室,“去泡个热水澡。”

    谢义柔怯敛眸光,一步三回头去了浴室。

    只是洪叶萧并不看他,转身又去泡感冒药了。

    待他洗完出来,洪叶萧正在理床,他尚不及张口,她错身进了浴室,撂下句:“把床头的药喝了。”

    淅沥的水声传出,谢义柔望了眼那黑褐色的药,心理建设好一阵,直到听见水声关停,才捏着鼻喝完,丢下杯跑去卫生间漱口。

    再出来时,洪叶萧已然靠坐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谢义柔穿了身黑绸睡袍,才刚泡过热水澡,浑身热融,从另侧上床。

    讨好似的趋附进她怀里,先环抱住肩,底下又跨坐了上去。

    “谁让你上来的,下去。”洪叶萧淡声驱赶。

    谢义柔抱得愈紧,腮颊馨香地贴在她颈窝,摇头不要。

    察觉到洪叶萧来掰他,要翻身把他倒下去,不禁连膝盖也夹紧了。

    “不要……”仿佛急出了哭腔。

    洪叶萧越发用力掰开他的手,推得他靠在她屈起的膝腿上,说:“你还哭上了?”

    谢义柔垂眸噙泪,抿着唇角,没搭声。

    洪叶萧一把掀了他袍摆,里边没穿。休息室没备他的换洗衣物,就这件睡袍,还是她从前买大了的,尽管他常年病怏怏的,身上没什么肉,可毕竟个子高,骨架在那,她备在这的衣服又多是修腰身的衬衫,贴腿形的套裙,他穿不了,也就这松垮的睡袍能穿。

    她一掀,正好就近扇过去,“扑”的一声,指尖并拢扇出响。

    面前的谢义柔低眸看着,却发出低笑,掺着鼻音,眼角还挂着泪呢,大概觉得那两枚跟着弹了弹,上面的角又翘起来,昂首伸长示威似的,十分滑稽。

    “你觉得好笑是吧?”洪叶萧并指,接连扇,扑啪扑啪扇了他得有十来下,直到那副昂首雄威的模样消停下来,伏在那,泛着明显的红,被打红的。

    谢义柔才呜的一声哭出来,被打疼了。

    “不要打……”他要倾过去抱她。

    被她扣住两手碗,彼此隔着距离,“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谢义柔抽噎道。

    “说完整。”她要求。

    “不敢笑了。”他却又破涕为笑。

    洪叶萧作势又要附掌去扇,他愈发笑闹着去挡,身子歪七扭八的,一面叫说“不要”。

    直到被她扣手摁在床尾,他忽地蹙眉,嘶气说:“心脏疼。”

    洪叶萧以为是闹腾得厉害,没个轻重,撞碰到了。

    一时忙松开他,俯身去检查,却听见头顶笑声更甚,才知上当,手遂即趋向下,撩了袍摆要扇。

    谢义柔立时抿声止笑,发丝蹭得乱蓬蓬,澈眸热盯着她抢声说:“我不笑了!”

    “还是没扇够。”洪叶萧仍是扶起膝腘,脆声在两瓣那扇了一巴掌。

    “我知道,我知道!”谢义柔怕疼,急要把腿放下来,嚷着,“我不敢了。”

    “不敢怎么?”洪叶萧问,扇他本意并不是因他发笑。

    “不敢台风天出来了,不敢不告诉你就跑来公司了,让你担心了。”谢义柔列举完,眸色晶熠来吻她。

    外边狂风骤雨,噼里啪啦敲打着玻璃。

    室内灯光暗融,吻声湿响,唇瓣厮磨到毫无罅隙,舌根交缠。

    彼此跪在床垫上,互搂对方,吻得愈发重喘,闪电一刹那映亮壁上亲昵的影子。

    鼻息稀薄仍不管不顾激吻时,“轰隆——”一道雷像是降在窗外墙根底下。

    巨响惊得谢义柔伏埋在她肩窝,身子甚至颤簌了一下。

    他怕打雷,从小就这样,一打雷就躲起来,躲到听不见雷声的地方,急得大人四处找寻,小时候她还在自己房间衣柜里找着过他,小小一个怕得缩在一起,不知何时哭睡的。

    刚结束冗长激烈的吻,洪叶萧贴着他耳际,仍有些喘。

    窗子再度亮逝闪电时,收手揽紧了他。

    *

    远在灯笼街的老宅,老爷子被响雷吵醒,下意识起床趿鞋披衣,被老伴叫住提醒:“你去哪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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