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病[gb]: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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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谢宅。

    灯火通明里, 一洗往日沉郁。

    庆功宴布好,老太太邀亲朋好友就座,老爷子也兴致大好, 让人去酒窖拿珍藏的好酒。

    老两口喜笑颜开不仅因为小孙儿在节目拿冠军, 更是因为谢义柔这阵子的积极性,练歌、练琴、配合进食……

    尤其捧回冠军奖杯后, 他仿佛鲜眉亮目起来,回程时坐在车里, 翘首张望回家的路,奖杯抱怀里, 谁也不给碰,把二老给欣慰坏了, 电话吩咐家里摆上两桌宴席来庆祝。

    只是,谢石君反倒眉宇蹙忧。

    尤其从书房出来, 见客厅言笑晏晏, 二老招呼客人入座, 他在人影里找不见谢义柔的身影时。正欲问保姆他的去向。

    宾客里也有人疑惑:“柔柔去哪儿了?今天他可是主角。”

    话一出, 忙碌待客的二老立时在家找了一圈, 没见人, 上一秒的欣喜荡然无存,被隐隐的不安取代。

    谢石君那时预感就十分不妙了,他派人去园子里找,自己也出去寻,却只在车库发现了一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奖杯, 滚上了草屑泥巴, 脏兮兮的,他捡在手里, 马不停蹄要去外边那些酒吧找。

    直到老爷子打来电话,说是柔柔在湖边凉亭找见了,吹风着了凉,现在房间休息,他才大松一口气。

    那天,谢义柔虽不说话,却乖巧得出奇,让他吃饭也吃,喝水也喝,不小心把水杯打碎了,还想自己去收拾。

    谢石君怕他割了手,让他别动,自己去外边拿工具进来扫走了,还特意弯腰检查了一遍碎渣子,别叫他踩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谢义柔藏了一块碎玻璃在手心。

    后来,半夜里,老爷子起夜,习惯去看看小孙儿睡得好不好,结果房门反锁,他忙唤保姆拿备用钥匙。

    家里一下动静大起来,浅眠的谢石君赶了过来,先把门一脚踹歪了。

    黑暗里,一股浓重血腥味蔓延着,灯开了,发现谢义柔整个人淹在浴缸里,水被血染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起湿淋淋的人,一路超车把他送去医院的,只记得等在抢救室门外,他一身血衣,才卸下谢义柔的手,空荡荡的忍不住战栗。

    那刻他承认,哪怕再克己复礼,哪怕所谓的管好自家人,他也毫无理智可言,一股莫大的怒意占据心头。

    他播通了洪叶萧的电话。

    那头一声“喂”,睡意惺忪,一听就是在睡梦里;而这边,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他忍不住开始和洪叶萧算旧账,一通批判:

    “在睡觉?”

    “洪叶萧,两个多月就把两年感情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是忘性大,还是根本就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喜欢柔柔!”

    “也是,我倒忘了,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拿他来搪塞你妈给你介绍男人。”

    “你分得这么冠冕堂皇,就这么问心无愧吗?你敢说你从来不知道谢义柔从小喜欢你这么多年吗?”

    “可你还是能让一个这么喜欢你的人,去替你搪塞家里,甚至瞒着他,让他像个小丑一样,被你妈挑剔嫌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后来又喜欢了,觉得他有趣了?想好好谈了?又开始嫌他不够讨赖阿姨欢心,可你当初选他不就是他足够离经叛道,足够让赖阿姨添堵吗!”

    谢石君本以为她会坦认错误,比如自己和谢义柔在一起的确目的不纯,承认是她有错在先。

    可她沉默着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毫不悔改,语气带点刚醒的沙哑,甚至开始挑他的毛病:

    “君哥既然看得这么透彻,怎么不早点和你弟弟提个醒?”

    “否则他听了你的,早点甩了我,早也走出来了。”

    他顿时被噎,他何尝不想提醒谢义柔,只是他全身心栽在她手里,他怕他失望,也担心他难过,每每不忍心,再者,就算告诉他,以谢义柔从小深陷其中,又怎么会回头。

    “洪叶萧,你不过仗着他更喜欢你。”他直言,扯开那块遮羞布。

    “你可以这么认为。”可她似乎浑然不觉这有多冷漠。

    “混账东西!”谢石君气得砸了手机。

    一张诡辩的嘴,死不悔改。

    然而摔得裂屏变形的手机躺在墙根,又顽强地弹出来电。

    人气到极致是会言语尽失的,谢石君看见那个来电显示,便是这种状态,粗喘着,虎口搭腰很一会儿,才拾起,接通。

    “谢义柔怎么了?”相比他的失态,那头的洪叶萧似乎很冷静自持,以至于直切要点。

    翌日傍晌,医院病房外。

    衬衫套裙,一身正装的洪叶萧踩着高跟出现,身上还沾了酒气,估计是从哪个刚结束的饭局过来,不过神色却很清醒。

    这是套房制的私人医院,进出严格,谢建荣见了她第一时间横眼竖眉,回望了眼静悄悄的病房门,低声道:“你怎么上来的?出去。”

    章梅清则抹了抹泛泪的眼,过来搭她手,搂她背,解释道:“萧萧,柔柔昨晚,唉……他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见你,乖,先回去吧。”

    “我让楼下刷卡放她上来的。”从主治医师办公室过来的谢石君说。

    半小时后,洪叶萧从病房出来,朝外边客厅焦急等待的人点了点头表示辞别,背影干练,消失在套房门口。

    谢家二老推门入内,谢义柔靠坐在病床,失血过多后面容病态苍白,下巴削尖,愈发显得一双眼睛又黑又大,手腕还缠着纱布,伶仃仃一个人倚在那,耸起褶子的病号服空荡荡的,足见弱骨瘦损,仿佛风一吹也易碎。

    那双红彤彤的眼圈,随着进门的动静抬了眼皮,这具从早上苏醒后一直不言不语,不笑不哭的空壳,忽然,扑进章梅清的怀里抽噎起来,断断续续的,“对不起奶奶,我不该……做傻事……”

    “命只有一条……丢掉,什么也没有了……”

    章梅清长长舒气,怜爱抚摸他的脑袋,“柔柔能想明白就好。”

    谢建荣也在一旁用袖子掖眼角。

    “爷爷……”谢义柔又扑进他怀里抱着。

    唯独落下谢石君,估计还记恨自己一个多月前打他的事,谢石君替他拍背顺气时想。

    医院楼下。

    谢石君阔步赶上,对那个拉开车门正欲上车的人说:“多谢。”

    他深谙谢义柔执拗的脾性,谁劝都置若罔闻,眼底一潭死水,从小只乖乖听她的,如果不是她来,他多半还会再轻贱自己的生命。

    “还有,抱歉。”

    正因了解自家弟弟,脾气大、娇气难缠,他知道分手绝对是谢义柔让人烦恼了,至于当初在一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谢义柔又向来不管别个怎么评价他,哪怕是赖英妹,他只在乎洪叶萧的喜好瞋怒。

    两人感情的事,谢义柔饮水冷暖自知,尚且从不说她半个字的不好,他这个感情的外人,实在不该置喙,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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