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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克系调查员,但魅惑满点》 50-55(第6/14页)
微微失神的扬起下巴,环抱脖颈的姿势让修普诺斯并未察觉到欧德的手指间闪过一道红黑色的弧光,一根装满灰雾的样本管出现在欧德手中。
欧德毫无停顿地将这些灰雾仰头一饮而空,旋即轻哼着埋下头,向修普诺斯寻求安慰似的索吻。
记忆中的他曾询问伊娃:“多少管这东西能对付一个克苏鲁?”
“哦,这我就说不准了,毕竟我们实验室里又没有一个克苏鲁让我测试。”伊娃耸耸肩,“但就现有的条件来看,提炼过后的灰雾见效更快,我们跑了一遍理论模型,算出来的数据大概是……三至四天?”
“伸手,拿着。”伊娃将两根样本管塞进欧德手里,“浅色的这根浓度不高,深色的这根是在初次萃取后,又融合了将近一半的提取物再次淬炼出来的。它应该能把同化的时间缩短到……一天之内?但这些都只是理论,所以用起来最好谨慎点。”
深灰的无形之雾随着唇舌的纠缠被抵入口腔,沉浸于欲望中的睡神在某一刻隐约感觉到不对。
但祂一贯都是能享乐先追逐享乐,只停顿了一瞬就抬手压住欧德的脑后,更深地回吻。
修长与健壮纠缠,羽翼战栗着伸张,又无力地骤然垂落。褪换的旧羽在昏暗的房间中掀起、坠落,直至万籁骤止。
睡神的胸膛抵着欧德剧烈起伏,片刻后又忍不住去吻欧德的眼角、鼻梁:“真想把你带回宫殿就这么闭门不出算了……该死的哈斯塔,该死的任务。”
欧德的呼吸比睡神更乱,尚且带着战栗的声音让人分辨不出欲望下裹藏的利刃:“那我们就做快点,早点把哈斯塔杀死……你们幻梦境里没有应对哈斯塔的办法?”
——一定有。
欧德可以肯定。
那么多轮的残碎记忆都暗示着旧神们曾赐予他应对外神的武器,只是这一轮他杀得太凶,以至于这些旧神们可能认为他并不需要额外的助力,才没有任何表示。
这怎么行?想要驴推磨,总得先舍点胡萝卜、草料吧。
“有……我们有。”睡神终于半撑起身,“我们有种……利用格赫罗斯[注]的力量酿造成的酒,对于外神来说,这就是穿肠的毒药。但你才和哈斯塔撕破脸,祂杀了你,即使你忽然出现在祂面前,祂也不可能喝啊?”
修普诺斯眼中掠过一丝暗光,其实比起不可能,祂更不愿和人分享属于自己的东西。
欧德仿佛察觉不到睡神的这点心思,只屈起腿,用膝盖抵了抵睡神:“让我试试。你难道不想早点结束这些烦人的事吗?我想。”
红发青年裹挟着欲望起身,柔软的唇贴着睡神的侧耳:“我还没吃饱呢。”
——如果克苏鲁在这儿,也许祂会好心地提醒睡神,有时候听欧德的话,最好从单纯的字面意识理解。
但很可惜,克苏鲁这会儿连化身都被欧德啃得干干净净,尸体就葬在欧德的胃袋中。
“……”睡神的耳尖都因为激荡起的热血而赤红了,克制了半晌终于退开,自梦境中取出一小碟金色的酒液,“做快点,我也等不及了。”
红发青年就慵懒地笑了一下,眉梢眼角流露出一股勾人的艳色,但那张脸和碧绿的眼睛又总是纯净得像是没沾过任何杂质,只有单纯的信赖:“这一次,如果我失败,你也会来救我吗?”
“当然!当然……”谎言贴着欧德的耳畔流淌,睡神亲吻他脸侧的碎发,仗着视觉盲区,眼底流露出没想到会有第二次机会的狂喜,和重新升腾而起、压倒了欲望的野心,“去吧,我与你同在。”
“……”红发青年在灯下无声微笑,至少此时此刻的睡神不会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你的确会与我同在……只是用的不是你所想的方法”。
欧德起身,习以为常似的接过睡神堪称殷勤地送来的衣物,衬衫、西装逐渐将他的身躯重新包裹在克制、禁欲的外壳下。
他随手拈起那碟金色酒液,一路不紧不慢地晃荡过长长的走廊,直到遇上第一个并不在GROCC整理的营救人员名单中,因此仍在幽幽徘徊的黄袍怪。
欧德停下脚步,冲那东西唤狗似的嘬嘬了两声:“过来。”
——事实上,如果想引起哈斯塔的注意根本不需要找什么黄袍怪,只要在哈斯塔控制的范围内,哪怕对着座椅说话,哈斯塔也能听见。
但欧德需要一个有嘴能喝酒的目标,因此在黄袍怪尖啸着俯冲向他的瞬间,他单手粗暴地扼住黄袍怪的咽喉,将它一把重重扣撞在墙壁上!
“哐!”
黄袍怪的后背砸在墙壁上,甚至将墙壁撞出了一片细小的裂纹。它只挣扎了不到半分钟,那些怪物的部分便渐渐褪去,展露出一张充满惊恐的脸:“不……别、别伤害我,我是人,我是人!”
“?”欧德困惑了几秒为什么对方一看自己就开始求饶,旋即他在这位兄弟会成员的眼睛中看见自己充斥着暴戾、几乎扭曲的面孔,“——不好意思,心情不太美好。别担心,我只是想跟你身后的那个存在谈谈。”
“什什什……”邪.教徒连囫囵话都吓得捋不顺了。
欧德没管他,只扼着对方的脖颈,微微低头,逼近几寸,笔挺的鼻尖几乎抵着邪.教徒的鼻梁:“你说的关于睡神的真相,都是对的。祂不是我的盟友。”
“但你指望这些就能让我绝望?不……即使死亡也不能。”
邪教徒的神色出现些许变化:“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没有死?”
“想知道?”欧德微微扬眉,看着只是被短暂附身、又恢复正常无措的信徒,“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一个得到真正永生的机会。唯一的问题是,你要赌吗?”
昏暗的走廊中,欧德不急不慢地举起那碟微微发光的金色酒液,当着哈斯塔的面,用银刀轻轻划开手腕,鲜血霎时滴入酒浆中,发出一声轻响。
邪教徒的神情再次出现细微的变化:“你基本上是在邀请我喝下你准备的用途不明的东西——如果这是毒药呢?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配合你?”
欧德叼衔起酒碟,冲着无措僵住的信徒微微一笑:“因为我了解我自己。”
——什么叫‘我了解我自己’?
这种完全是鸿门宴、九死一生的赌局,谁会愚蠢地坐上去赌?
哈斯塔看着红发青年捏住了信徒的下颌,没有丝毫顾忌对方的挣扎,微微倾首将那盏散发着金红色微光的酒液缓缓灌入。
“不,不……”信徒发疯似的想挣扎,然而根本挣扎不过欧德,哪怕拼命咬死牙关,下颌也在下一秒就被卸脱臼,绝望顺着酒液一道灌入他的咽喉。
那抹摇曳的金流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一层浅浅的微光。
哈斯塔的呼吸不自知地急促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血液鼓噪般的冲动充斥着祂,让祂的思绪变得昏昏沉沉,让祂的视线紧盯着那抹金光无法挪开。
——只是站在悬崖边的一跳。
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吧?
难道我要永远困守在如今这个进退维谷的牢笼中,看似风光,其实依旧恐惧着宇宙里每一个能给我带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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