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求我别圣母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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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去处。

    最后,她选择了那在她记忆中,最为可靠,也最为疼爱她的师父,所隐居的住处。

    那时李相欢的师父因重病需要调养,因此,选的是在剑修界之外,距离各个门派和城镇都十分远的僻静之处,距离万善门,自然也有不少距离。

    即便是御剑,平常都需要慢悠悠地飞上四五日,可想而知,距离有多远。

    但那时的李相欢,想着自己的师父,硬是撑起了一口气,忍着周身灵脉传来的阵阵剧痛,半走半爬了一路,最终爬到了她师父隐居的山上,推开了竹屋的门。

    只是她推开门时,却并未看到她师父的身影。

    所幸那竹屋不算大,除了正堂外,一共有四间房。

    那四间房,一个是她师父自己的寝屋,剩下的三个,则是给自己的三个徒弟准备的。

    她拖着一双无力的腿,慢悠悠地将那些屋子都找了一遍。

    最终,到了她师父的寝屋,也未见到她师父的人影,反而在桌上,看到了一封正被茶壶压着的信。

    那信封之上,还写着几个大字——相欢亲启。

    在看到那封信时,李相欢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一震,各种之前未曾想过的想法,登时一桩接着一桩地浮现在脑中。

    她的心中好似有一个声音,大喊大叫着,让她不要去看,不要拿起那封信,不要打开,就当做没有看见,尽早离开这个地方。

    但最后,她还是缓缓伸出了手,将那封信,从茶壶下取了出来。

    只是她拿起那封信后,并未立刻打开,反而是像一个脑子受损的疯子一样,又走出了屋子,将这竹屋从外到里的每一个门窗都关上、落锁。

    在那些门窗都被关上之后,她才在一个靠窗的墙边,缓缓坐下,将那封一直塞在胸口的信,拿了出来,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缓缓抽出。

    当她展开信纸,她师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时,一股沉重如山的悲恸,缓缓从她的心底升起,最终如潮水一般,将她缓缓淹没。

    啜泣之间,那些流下的泪水,像是淹没过她口鼻的潮水,让她一时间有些窒息。

    只见那张信纸上写着:——

    作者有话说:(1)出自《游高阳里》

    ——————

    小李啊,我爱你,有时写你,又像是在写我自己,让我也想开了很多事,多谢你了

    第109章 天大地大

    【爱徒相欢鉴:

    书锦所为, 为师已悉,痛彻五内,恨不手刃此獠为汝雪恨。然,为师虽为尔等之师, 亦为其生父也。虎狼虽毒, 不食己子,实难加诛戮, 亦不忍睹尔等骨肉相残, 更无颜见汝。

    知汝或将至此, 然惶惶焉, 不知何以相见, 亦不知何以复见书锦及万善门诸同门、后进。

    孽子铸此大错, 实乃吾为父为师失教之愆,汝若怀恨,为恨为师可也。

    为师素知汝性刚烈,嫉恶如仇,睚眦必报, 他日若逢其隙,必诛书锦以偿夙怨。为师亦知此请非宜, 然父子天性,焉能不为其乞命?

    故, 相欢吾徒,恳汝暂息雷霆, 念其素日厚待于汝, 自尔承掌宗门,翼护亦深,恕书锦此过。若必欲偿怨, 请允为师代其受戮。

    曾孤倚 涕书】

    她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看着那上面的文字,企图从中寻觅出一些她所期盼的解释,但结果却是,每看一遍,那种自灵魂中涌上来的悲凉和失望,就会更深一寸。

    所以她的事,不止是那些万善门的人知晓,就连她所认为可以依靠、信任的师父,也一样知晓,不仅知晓,还知晓她并未身死,且会回到此处。

    不过想一想,这也是必然的。

    她自小便在剑修界长大,继任掌门之位后,虽说时常会离开剑修界,前往外界诛杀各种邪祟,但也未曾想过要在剑修界以外的地方生活。

    因此,她真正能去的地方,除了万善门,便是她师父所隐居的竹屋。

    但现在……

    她已经没有任何可去之处了。

    天大地大,竟没有一处地方,能让她容身。

    她从前所在乎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易碎的泡沫。

    还有那些见到她便奉承的人,那些说会誓死跟随她的人,那些奉她为剑神的人,那些好友、同门、后辈,也都一样,变成了一场泡沫。

    当泡沫碎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从前所在乎的一切,所做的一切,所践行之道,也都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可笑至极。

    真是可笑至极。

    她想要笑,笑自己从前识人不清,笑自己空忙一场,笑自己愚蠢至极,更笑自己从前身居高位,便昏了脑袋,盲了眼睛,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但她越想笑,却越笑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令她的肩膀不停颤抖着,捏着信纸的手指,也因过分用力,逐渐变得苍白。

    她隔着泪水,望着那上面糊成一团的字迹,只觉得那就像是她的前半生一样,一团模糊、一团乱糟。

    在剑修界待的太久,也被自己的师父,公平对待太久,以至于她都忘了。

    她的师父,只是师父,但却是她另外两个同门的生身父亲。

    多了一重血脉的关系,终归是不一样的。

    倘若她也有家人的话……

    不对,她有家人,但她却是被她的家人扔出去的,不要的。

    而现在,她也被扔出去……

    不要了……

    最后,她缓缓仰起头,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像是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拿着信纸的手,无力地自膝上滑落,砸到了地上。

    连带着那张轻飘飘,却又万分沉重的信纸,也随之飘落到了地上。

    她静静地仰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上方空无一物的屋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有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带出了道道泪痕。

    李相欢这个名字,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一种难以超越的存在。

    十八岁继任万善门掌门之位,二十岁名扬四海,获得了剑神之称,却在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四年后,在其二十四岁时,悄无声息地陨落。

    就像是一朵花,还未来得及完全开放,便早早地凋谢了。

    世人谈起她时,更多的应当是惋惜和悲叹,惋惜这英雄早逝,悲叹这命运无常。

    但对于当时的李相欢来说,那些外界来的东西,都已变得不再重要,无论是称赞、感叹、惋惜、怜悯、嘲讽还是谩骂,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就连什么报恩、报仇、报怨、报德,也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了,也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只觉得很累,非常的累。

    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在转瞬间,变得毫无意义,最终能站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不会弑师,既然她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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