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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死对头每天求我别圣母了》 90-100(第15/16页)
时,屡屡同法修界产生冲突, 引得法修界之人, 对剑修界也是颇有微言。以至于,就连如今的和谈会, 如此重要之事, 法修界都迟迟不曾来人。”
随着那人的话, 周遭忽然没了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人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灰白衣衫, 面容干瘦的老者, 坐在那席位之上,面上还挂着一丝阴恻恻的笑意,看起来便让人觉得不适,正是鬼修界的修士。
鬼修界的修士,虽都是人族, 却是通过学习鬼物所修炼的方法,进行修炼的, 从前还经常做出,吸取他人精气填补自身之事, 因此从前一直被修真界之人排斥,定为歪门邪道。
他如今能出现在这里, 皆是因曾书锦继任掌门之位后, 一向是以和为主,故而与鬼修界做下约定,只要他们好好修炼, 不伤人害命,修真界之人便不会再对他们喊打喊杀,修真界内,也可留他们一席之地。
故而,这鬼修界的人,自然是爱戴曾书锦更多一些。
李尘尽只是隔着白纱,朝那边的人看了一眼,便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缓缓收紧。
万善门的先掌门,的确是忽然病倒的,也是在病倒了之后,无力处理门中之事,才会将万善门掌门之位,暂时交由剑神掌管。
现在想来,先掌门从前的身体向来硬朗,且修真界的人极少生病,即便病了,也能很快好起来,而先掌门却忽然一病,便病的很重,最后更是……
或许的确和剑神有关……
正在周遭陷入一片静默之时,突然传来一道拍案的巨响,随即,一道熟悉的声音便突然自这宴席的末端传来:“你胡说什么?!剑神向来嫉恶如仇、扶危济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师父不敬?”
“先曾掌门分明是旧伤复发所致,剑修界谁人不知?轮得到你这样的货色,来造谣、泼脏水吗?!”
李尘尽眨了眨眼睛,身体微微向后仰去,便看到了愤然站起身,指着那鬼修界修士,破口大骂的韩山南。
嗯……
还挺活泼的。
而且酒酿圆子还跟在他的身边,对着那鬼修界修士狂吠,就像是在给他助威一样,这一人一狗倒是挺合得来的。
那鬼修界之人,还没来得及反驳,端坐于高座之上的人,却忽然出声道:“先掌门的确是因重伤难愈,才不得不暂退掌门之位。之所以当初并未声张,是因不想引得剑修界众人不安,并非是因为相欢。此事剑修界内,人人皆知。”
“至于究竟谁更适合万善门掌门一位,我想,此事也只有我师父有资格评判。师父在世时,对相欢所行之事,大为称赞,并无半点不满之意。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剑修界的地盘上,跨过先师,如此评判我剑修界的人?”
曾书锦性子温和,即便是说出这种咄咄逼人的话,话语听起来也很是温润,甚至还带着一股书卷气,半点也不像是剑修界的修士。
曾书锦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接话道:“就是啊!老东西,曾掌门能邀你前来,也算是给你鬼修界面子了。要是曾掌门不邀你前来,你们鬼修界的人,连万善门的山门都摸不到,哪来的胆子说剑神的?”
“从前被剑神追着杀,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的,不是你们鬼修界的人吗?从前你们还派一些老幼妇孺,到剑修界来,求曾掌门劝剑神不要对你们赶尽杀绝。剑神看在曾掌门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的时候,你们不是对剑神很是感恩戴德吗?怎么如今却反口了?”
“哎?我记得当初听过一个传闻,说是曾掌门似是为了鬼修界的事,同剑神大吵了一架,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了。曾掌门心善,但剑神行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他们二人本就此事上,向来有所争议。当初更是因鬼修界的事,吵了三日三夜,之后一连数月,剑神都未回万善门,还是曾掌门连日去找,找了四五个月,才将人请回来的……”
那些人正议论着那些往事,但议论着,议论着,却不知为何,将话题转到了禅修界这边,朝着李尘尽问道:“尘尽居士,我听说剑神还在时,有人说明存禅师曾预言,剑神身上杀气太重,长此以往,必有恶果。这事又是真是假啊?”
李尘尽:“……”
不妙,这一下,韩山南那小子肯定知道她也在这了。
好在韩山南那小子的席位,距离她挺远的,就算知道了,一时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席位,过来找她。
不过也真是怪了,她从入席到现在,就没说过话,且禅修界就来了她一个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注意到她的?
李尘尽道:“哈……那个……在下虽是明存禅师的半个弟子,但诸位也知道,家师总会安排各种事,让在下代为跑腿。故而,在下在禅师身边的时候并不多,所以此事,在下实在是不知啊。”
李尘尽话音刚落,便听一人咦了一声道:“原来这位就是尘尽居士吗?在下听闻禅修界的尘尽居士,与剑神昔日是好友,长相也与剑神十分相像,难道这便是居士今日,头戴斗笠遮面的原因吗?这传闻难道确有其事?”
李尘尽摇了摇头,“只是些谣传罢了。剑神向来不太喜禅修界,又怎会与禅修界之人成为好友呢?若在下当真是剑神好友,曾掌门从前一直与剑神相伴,又怎会不知呢?”
她话音刚落,周遭人的目光,便都转到了曾书锦的身上。
只见曾书锦点了点头道:“相欢的确没有禅修界的好友,只是不知居士是何时拜在明存禅师门下的,我与先师去过悟佛寺数次,并未听闻过居士的名号。”
李尘尽:“……”
不是,现在不应该谈论他们之前很喜欢谈论的剑神吗?
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她又不是剑神!
李尘尽心中翻山倒海,但面上却不显山不漏水,看起来十分自然地笑了两声,张口便来道:“哦,是这样。那个……我从前是法修界的,原本是跟在沈老祖身边的。只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通过沈老祖与禅师相识,便自请离开了法修界,到禅师身边修习佛法。”
“至于剑神一事,虽说在下从前并未见识过剑神,但听诸位所言,想来剑神最后有陨落之果,必然与杀气过重有几分因果。剑神不信佛法,也不信因果,但诸位且看世间芸芸众生,不信因果者甚多。但到头来,因果又何曾饶过谁?不过是自吞苦果罢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遭再次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就在她以为这下,怎么着也能将话头,重新转回到已故的剑神身上之时,却忽然听曾书锦道:“居士所言也有理,这世间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但以居士所见,倘若一个人种下了恶因,却想得善果,该如何?”
李尘尽望着那高座之上的人,沉吟了半晌,才道:“‘佛言:人有众过,而不自悔,顿止其心,罪来归身,犹水归海,自成深广,何能免离?有恶知非,改过得善,罪日消灭,后会得道也(1)。’这段佛经所言,应当能为曾掌门解惑。”
曾书锦望着她的方向,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听闻居士长相与相欢相似,只是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不知居士可否取下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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