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求我别圣母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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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弱了,想必是自幼顺遂, 未经历过什么磨难。”

    沈正渊站在她的身旁,望着榻上昏睡的人, 淡淡地道:“你从前曾与我说过,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挫折永天真(1)’。让他经历些挫折也容易,将他修为封了, 银子拿走,丢进乞丐堆里滚几月,他自然什么都懂了。”

    李尘尽轻叹了一声,摇头道:“我说沈掌门,您这教育孩子的法子,也太吓人了吧?这挫折固然可磨砺心智,清贫也固然可让人清醒,但也不能一脚将人踹泥潭里啊。”

    “再说了,这世上的险难那么多,他迟早有一日要独自面对,谁也帮不了他。但在那之前,只要我这个做长辈的还在他身边,就该尽可能地护他周全,让他少吃些苦。”

    “而且呢,依我看啊,这磨难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去创造。倘若连身边人都不可信,那等他将来遭遇磨难,心灰意冷之时,又能去何处寻一份心安呢?”

    “所以你打算一直带着他?”沈正渊忽然问。

    李尘尽摇头,“他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见他所崇敬的剑神一面。但很可惜,他想见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剑神,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了。既然我无法让他见到他心目中的那位剑神,何不早早分开,给他留些幻想呢?”

    “而我带着他,一是身边缺人手,也想给酒酿圆子找个归处;二是他也算是我从前一个旧识的孩子,我总要多看顾他几分。”她望着昏睡中的人,语气淡淡地道,“不过说到底,我与他都不会是同路人,待此事了结,还请沈掌门差人送他回家去吧。”

    “记得多叮嘱几句,别让他再偷跑出来。他对这人世了解不深,独自出来,早晚是要吃亏的。”

    “那我与你呢?”沈正渊忽然问。

    李尘尽咦了一声,面上现出诧异之色,看向沈正渊,道:“我以为沈掌门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能与我同行。难不成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沈正渊:“……”

    沈正渊盯着她望了许久,直望的她都开始怀疑,难不成自己当真是自作多情了时,才听他极轻地开口道:“我以为……你会怪我。”

    听着他的话,李尘尽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这不提还好,一提便让人生气,气他施舍般赐予的那点可笑的自由,气他那几乎是将她当金丝雀一般豢养摆布的做法。

    但先前说了那么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沈正渊也不愿意和她沟通,说急了就让她干脆打死他,要换做从前的她,说不准还真将人打死了,可现在的确是下不太了那个手……

    唉……

    真是令人头疼,这家伙不怕挨打,也不怕挨骂,更不怕死,现在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但必然也都是装的,还是得想办法再沟通沟通……

    只可惜现在不是沟通的时候,要只有酒酿圆子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个韩山南,她实在担心韩山南这家伙昏迷中还能听到点外面的声音,要是猜出她到身份,那着实是尴尬,还是之后找个韩山南不在的时候再谈一谈为好。

    她叹了口气道:“反正事已至此,就算我不让你与我同行,你不也多的是法子跟着吗?就像之前我梦中梦到的,幻境中遇见的,不都是你吗?”

    “所以啊,这恨与不恨,又有什么要紧的?横竖都改变不了什么,那与其计较着那些事,我还不如将时间用在好好生活上,还能过得舒坦些。至少那样,还能睡个安稳觉,不会莫名其妙地噩梦,也不会莫名其妙地陷入什么幻境,你说是不是啊?沈掌门?”

    沈正渊静静地望着她,唇边却缓缓勾起了些许难以察觉的弧度,“好啊,那你我便同行。”

    “李尘尽,你不带着他是对的。因为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永远……都会是……

    永远……

    而这个永远……

    也很快……很快就会到来……

    很快……很快…………很快………………

    ………………

    韩山南醒来时,天时已晚。

    不过有周遭由灵石制成的灯,此刻房中依旧明亮如白昼。

    他从卧榻上撑身坐身,一扭头,便见李尘尽端坐在桌边的身影。

    其实从很早之前他便注意到了,李尘尽这人看似随性,但仪态却极好,无论是走、是坐,脊背总是挺得笔直,却又不显刻意,日常与人交际,也自有一派从容气度,想来,必是自幼被时刻规训着,这些习惯早已融入了骨子里。

    就像他家中长辈一样,自小便要他站如松、坐如钟,稍有懈怠,哪怕他爹娘再疼爱他,棍子也会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

    不过说来奇怪,先前他都未曾想过家里人,现在却突然想起,难不成是他这么快就想家了?

    李尘尽手上拿着一本话本,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抿上一口,目光却未曾从话本上移开分毫,神情专注得仿佛在研读什么绝世秘籍,又或者是什么绝版医书。

    而她分明并未朝韩山南的方向看,却仿佛早已知晓他醒了一般,一边翻页,一边道:“既醒了,便过来坐吧,别在那傻愣着了。”

    “不然等会客人来了,你却赖在榻上,未免太过失礼。”

    在这方面,韩山南倒还算听话,什么也未多说,利落地翻身下榻,坐到了她的身边,道:“我都想起来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李尘尽一边看着话本,一边道:“我猜,你应当是随着某个人,走到了一处神龛前,偷听到了些话,却在要离开时,陷入了幻境。”

    韩山南顿时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奇道:“你怎么知道?!”

    “将你安置好后,酒酿圆子带我去看了你出事的地方。”李尘尽淡淡地翻页道,“那走道的尽头,有座神龛,而地上还有你衣摆的布料,想必是酒酿圆子想拖你离开时撕破的。”

    韩山南听着她的话,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也太聪明了吧?光靠凭这点东西,你就能推断出来这些?”

    李尘尽微笑道:“这也不难推测。我还能猜到,你跟踪的那个人,八成就是泣露阁的阁主柳烟吧?”

    “你这也能猜到啊?!”韩山南奇道。

    李尘尽道:“那些泣露阁的傀儡,我都试探过,大都只会说那么几句话。而当时,所有来客都在楼下,你能跟踪的唯有柳阁主。而她也必不会和傀儡说话,便只能是对着那个神龛中的神像说话了,我猜……”

    “她面对那神像时,无非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如武老爷一般,虔诚供奉;要么是如郭姑娘一般,为报仇雪恨,心甘情愿成为它的信徒,为其效命。而再看柳阁主的遭遇,我猜是后者。”

    “所以她很可能是既为自己报仇,也为那神像办事。只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她究竟意欲何为?”

    韩山南:“……”

    韩山南一时语塞:“我听到的,你都已经猜到了……”

    “啊……这,这样啊……”

    李尘尽合上了话本,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人,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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