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我梦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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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中侍女偶然看到的, 她想起我近来总是不得安眠,才取了些用在房中。怎么, 这东西我用不得?”

    前半段的语气稀松平常, 后面却越说越紧张,崔奉初知她不悦, 赶忙说:“怎么会, 檀珠要是喜欢, 我再寻人去买。”

    季檀珠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 脑子里有根神经一直在撞。

    “不用了。”

    她放下勺子,食指与中指并拢, 抵在太阳穴上,企图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

    今日受了惊吓,她更觉得疲乏困倦,没吃多少东西,就说自己困了,要回房间休息。

    崔奉初欲言又止,始终没找到机会再同她讲话。

    他感觉又有什么东西推他上了悬崖,危险就在脚下,可他是个怀着一腔孤勇的瞎子,根本不知道哪一步是对,哪一步是错。

    索性每一种可能他都拿来试。

    崔奉初闭眼。

    半晌,他唤外面的心腹进来,吩咐给他一件新差事:“你去,把郡主房里多嘴的人处理掉。”

    侍从干脆利落,领了任务就走。

    那边季檀珠浑然不知这一遭,她刚有些困意,听见外间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带着起床气走出来,原本要把她们都赶出去,却发现原本应该当值的人换掉了。

    “怎么是你?我记得今日是灵良当值。”季檀珠问。

    灵良,便是那位新来的侍女。

    小丫鬟见她半是倦意半是怒气的脸庞,慌忙回话:“方才有人来找灵良姐姐,说是有急事打发她去做,她便让我顶替片刻。”

    灵良年纪比房中的小丫鬟们大,为人稳重,行事妥帖,此时能令她果断离去的,只可能是崔奉初派来的人。

    季檀珠深吸一口气,说:“她可曾说过要去做些什么?”

    季檀珠向来是最和颜悦色的,虽是郡主之尊,却向来宽以待人,还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小丫鬟怯怯的,道:“好像是出门采买。”

    府上采买事宜有专人去做,根本不需要用到灵良。

    且时候已经不早了,这借口未免过于拙劣。

    季檀珠让人为她更衣,趁这些时候,让腿脚快的丫头去查今日外出的记录。

    她则在房中煎熬等待,一收到回话,就起身喊人去了后院柴房。

    有几人比季檀珠速度快些,情况紧急,她便让人先行一步。

    待她到了,吴鸣已经在外头等着,看起来分外精神:“郡主放心,人已经及时救下,那不识好歹的东西也已被我等制服,就等着郡主来审问呢。”

    季檀珠松了口气,赞许道:“干得漂亮,我之后重重有赏。”

    吴鸣嘿嘿一笑,道:“不敢求赏赐,郡主的命令,就是我们郎君的命令,都是我和陈默分内的事。”

    在这一刻,季檀珠才真切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吴鸣,没有多说,抬脚进了柴房。

    只见陈默在里头,已把歹人五花大绑。

    缩在角落里的灵良见到季檀珠,双眼登时迸发出光亮,她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喊道:“郡主救命,有人要害我。”

    季檀珠动弹不等,她看到灵良脖子上狰狞的淤青,听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号,便知她这回险些丧命,这会儿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活下去。

    她自然是怜悯灵良无辜受难,因一句话而祸殃己身。

    说到底,灵良也只是被无辜牵扯其中的可怜人罢了。

    这事源头不在她,不能教她白白遭难。

    是以,季檀珠虽知道她先前是崔奉初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可也没有再责怪她,而是递给她一只帕子:“你向来爱洁,擦擦脸吧。”

    灵良松开紧攥着季檀珠衣裙的手,接过手帕,表情一时间呆滞放空。

    她仰面看着季檀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夜色灯火下,她的轮廓忽明忽暗,可始终掩藏不住她姝丽动人的颜色。

    一声尖利悲戚的呜咽从灵良喉间涌出,她低头,将整张脸埋进洁净素雅的丝帕上。

    灵良的肩膀不住颤抖,像是两条具象的撇和捺,向下组成无奈的八字。

    脆弱的肩膀一时承担不起生死徘徊的重担,几乎要被残余的恐惧压垮。

    季檀珠没有留给灵良太多时间来消化难堪和悲伤。

    她扶起灵良,一下子就让灵良找到了支撑点。

    这副身躯常年卧病在床,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季檀珠的灵魂支撑在其间,竟然也让她从里到外透露出几分英气。

    “好了。”季檀珠说,“府上你是没法儿再呆了,你若愿意留在洛京,便回家去,若无家可归,我便让人送你去安平季氏。”

    灵良被崔奉初选中,本就是有她父母皆亡,无人可依的因素在,她攥着手中帕子,很快就作出了选择:“承蒙郡主不弃,灵良愿终身侍奉季氏,一辈子做牛做马,以报郡主救命之恩。”

    季檀珠喊来吴鸣:“你亲自去送,旁人我不放心。”

    吴鸣没有多想,倒是季檀珠喊住了他,又说:“你此次回去安平,先回崔老那里,暂时不必回来了。”

    这下吴鸣急了:“为何?”

    来洛京后,郎君冷落他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差事吩咐给他,怎么到最后连郡主都不想看见他了。

    吴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郎君和郡主还在这里,光我一个人回安平,我不干。”

    “况且,郎君还没说什么呢,我说什么也不走。”吴鸣说着,直接靠在墙边,半步都不再挪动。

    向来寡言的陈默这时突然开口:“你照做就是,郡主和郎君不会害你。”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听季檀珠的话。

    吴鸣了解陈默的性格,知道陈默虽然是个闷葫芦,却绝不会害了他。

    他鼻息喘了好几下粗气,才不情不愿道:“那什么,灵良娘子,你收拾一下随我走吧。”

    季檀珠掐算着时间,这边吴鸣刚出府,那边崔奉初已亲自赶了过来。

    他站在季檀珠院中,在浓重夜色间等人通传。

    季檀珠还没睡下,分明在等他,可真等到了人,却告知丫鬟:“你告诉他,我已睡下,让他明日再来。”

    丫鬟见她衣带未解的模样,低眉应是,出门打发崔奉初离开。

    崔奉初听了丫鬟的话,自嘲般轻笑一声,眉眼温柔,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是吗?那我便在这里等着。”

    说完,崔奉初真就站在廊下月影中,任由风拂过他满身。

    更深露重,凉风习习。

    季檀珠听了丫鬟的转述,来到外间窗边小塌。

    透过月华微光,她能看到落在窗纸上的婆娑树影,以及始终不肯离去的少年身影。

    一动一静,树影摇晃间,更显得崔奉初身姿挺拔,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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