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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化神》 45-50(第2/14页)
檀郎说道,“檀某三日后要在檀园中办一诗会,虽无上官坐镇,却还有几位书画大家在场,小姐之才,檀某早已领略,某想邀澹云小姐,还有朝燕小姐赴会。”
谢澹云闻言,一怔。
檀郎的奴仆黄安立即将两张请柬递给马车边的香豆,香豆却不知该不该接,有些迟疑地看向马车中的小姐。
“多谢公子了。”
谢澹云说道。
香豆这才接了请柬。
此时,东边街市上一架马车驶来,快到河边,那马车中有女婢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对马车中的人说了几句话。
马车很快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帘子再度被那婢女掀开,那婢女最先露出脸来,那赫然便是谢朝燕身边的小繁,小繁很快退开,帘内,那容貌年轻娇艳的女子抬起眼帘。
她最先看到那白衣少女。
她脸色一变。
很快,她又看到站在那少女身边的少年修士,以及……那位紫衣郎,她神情微动。
最终,她的目光凝在那马车的窗内。
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她与谢澹云彼此相视,面目阴沉。
第47章 第47章 “你懂什么一心一意?”……
谢澹云回到府中, 此时天色明亮许多,清晨的雾气不知不觉散去,她一进院,打扫落叶的奴仆们便低下头唤“大小姐”, 谢澹云一抬头, 便见廊下站着两名婢女, 她们正是在母亲身边服侍的人。
谢澹云到了廊上,一面进门,一面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交给香豆, 她撩开珠帘往内室里去, 果然见母亲孙氏正在软榻上坐, 身边有个老妈子贴身服侍。
“娘。”
谢澹云走上前, 欠身唤道。
明亮的日光铺满朱窗,孙氏抬起眼帘, 便见女儿满肩明光, 绿鬓朱颜,简直像一株沾着晨露的兰草, 生机无限, 馥郁芬芳, 但孙氏却忽然叹了口气:“云儿, 你一大早跑出去做什么?”
“女儿去江天楼外等一个结果。”
谢澹云说道。
什么结果, 谢澹云不说孙氏也知道,孙氏精心描画过的细眉拧起来:“娘说的话,你从来不听。”
谢澹云一怔。
香豆连忙说道:“夫人, 小姐并未入江天楼中,我们是在河对岸等的结果,夫人, 小姐她夺魁了……”
香豆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孙氏打断:“与一帮男人争什么诗魁。”
香豆顿时噤声。
孙氏看着面前的女儿,声音泛冷:“你当那是科举吗?你正正经经地将那些当回事,可那些不过是男人们附庸风雅的消遣,是消磨时间的把戏,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远不如高中来的重要,你想在这上头证明你比他们强吗?哪怕你年年魁首,也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能成什么大器?他们照样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女儿才不在乎他们时是如何想的,难道识文断字,勤学苦读一定是为了科举吗?”谢澹云摇摇头,说,“女儿不是个男身,自己也明白不能有男儿那样的抱负,女儿不过是为了自己高兴,他们男人当消遣的事都不能赢我,我又为何要妄自菲薄?”
女儿在诗文上一向一根筋,孙氏常因此而头疼,此时她又被女儿这番话驳得哑口无言,干脆一把将她拉过来:“王都来信,你祖父问起你姐妹二人的婚事,似乎已经有为你们择婿的打算了!”
谢澹云闻言,心下陡然一紧,她忙问:“祖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氏说道:“我看信上你祖父的意思,似乎是要在王都给你先找一门好亲事,毕竟你是谢家的长女,你祖父从前又很疼你爹,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云儿,若你的亲事真定在王都官宦之家,为娘的,也就放心了!”
王都?
孙氏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也许是对二房的抱怨,又或者是在怪父亲死得太早,但谢澹云已经无心听这些了,她的手在袖中攥紧了绣帕。
也许祖父会因为惦念父亲而给她寻一门好亲事,门当户对,官宦之家,吃穿不愁。
“不,”
谢澹云一下回握住孙氏拉着她的那只手,抬起眼睛,“娘,我不要祖父给我选。”
孙氏愣了一下,随后皱起眉:“云儿,你说什么傻话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等终身大事,必得是你祖父来定,他疼你,不会让你嫁给那不好的人家,趁着你祖父还在,你快别再任性!”
孙氏的话有些严厉,若论平日里,谢澹云是最知温凊的,从来孝顺,也从不忤逆,但孙氏此时却觉得女儿似乎有些怪异,她就站在面前,却一言不发,竟然像块顽石,风雨不动,眼波无澜。
“云儿!”
孙氏拧眉喊道。
谢澹云却忽然俯身跪在孙氏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孙氏说道。
谢澹云整个人都浸润在一层明亮的光线里,但她低首垂眉,神情融在阴影里,模糊不清:“女儿不孝,不敢欺瞒亲娘,若非我意中人,今生今世,非君不嫁。”
孙氏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下站起来:“什么?你有意中人了?”
午后的日光最盛,但因秋风飒飒,削减了许多温暖,阿姮手里提着一支毛笔,起初坐姿还很端正,但不过一会儿,她就像摊泥一样软软地趴在桌边,毛笔被她蘸满了墨,懒洋洋的在纸上勾来划去。
“坐好。”
身后,一道声音落来。
阿姮转过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个白衣少年,他手中握着一只茶碗,热雾浮过他的眉眼,他的目光与她相触:“是你说要学写字。”
阿姮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赖在他房里非逼着他教她写字的,此时听出他这句话有点下逐客令的意味,阿姮的屁股却根本没从凳子上挪一下,她一下又坐得很端正,向他露出笑容:“是我说的啊。”
回过头,阿姮一下收敛笑容。
她手上用力,毛笔在纸上戳成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程净竹似乎有些忍无可忍:“不好好学,就回去。”
“不要。”
阿姮在砚台里将炸毛的毛笔捋了捋,却怎么也捋不顺,她干脆用手抓着笔尖捏顺,又端出一副被他教过的姿态,像模像样地落笔:“回去有什么好玩的。”
霖娘忙着学术法。
谢澹云又不睡觉。
阿姮简直无聊死了,在纸上连写了好多个“姮”,又写了好多个“竹”,最后干脆把“霖”也写了好多遍,她有点烦了,忽然转头问:“小神仙,‘夫妻’怎么写?”
程净竹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到她身边,见她满手都是黑墨,她张开手递来的那只笔也被弄得炸了毛,他没有接,手指在桌面描画几下,很快淡淡的金芒凝成清峻的笔锋。
阿姮依样画葫芦,写出四仰八叉的两个字来:“霖娘的爹娘是夫妻,谢家二夫人和二爷是夫妻,赵芳如和温荣生也是夫妻,可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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