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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化神》 40-45(第8/12页)
落笔记录。
“乖乖!赵家果真是大户人家,咱们村儿里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你们瞧见没?那赵府管家腰带上都镶着玉呢!”
一名等着送贺礼进门吃酒席的村人对身边人说道。
“我看哪,温老汉他真是给他儿子积了善缘了,若不是他,他们家荣生怎么可能讨得来赵家小姐做媳妇?你们没看这些天那温老汉笑得合不拢嘴,我看他们温家从今往后就算是大富大贵了!”
有人说道。
“都说赵家书香门第,那位赵小姐更是饱读诗书,听说还生得十分貌美,”一妇人压低声音,语气有些复杂,“她嫁给温荣生,怎么看都不相配吧……”
“你快闭上嘴。”
她丈夫听见了,瞪她一眼:“今日是人家的大喜之日!”
阿姮站在人群中,听见这些面目模糊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人家的是非,转头又笑容满面地送上贺礼,说几句漂亮话,便进门去吃席。
“赵小姐,”阿姮转过脸,“是她吧?”
“应该是。”
程净竹说道。
阿姮透过敞开的门扉,看见这间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酒席,那些人都入了座,桌上荤素珍馐,应有尽有。
“我也想吃。”
阿姮说着,拉住程净竹的衣袖,快步走过去。
门边的小仆抬起头,与阿姮四目相对。
阿姮转过脸,见旁边摆放堆叠的贺礼,她明白过来,但摸摸身上又什么也没有,她干脆将食指上用红线穿起的霞珠放到案上。
程净竹垂眸瞥一眼那颗霞珠,目光落到阿姮的后背。
阿姮莫名觉得后颈一寒,她转过脸,对上程净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仿佛方才所有只是她一时的错觉。
那小仆不识货,但赵府的管家却辨出那小小一颗珠子绝非凡品,他停下笔,看向面前这一对少年少女:“二位贵客可是远道而来?”
“是。”
程净竹说道。
那赵府管家立即起身,目光似乎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银色镣铐间凝滞了,程净竹言辞清淡:“我们行远路,多凶险,如此方不至于失散。”
那赵府管家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哦理解理解。”
随后,对他们两位作揖:“贵客如此重礼,我代主家感谢二位,不知这位公子姓什么?”
“程。”
“哦,原来是程公子,”那赵府管家恭敬道,“请二位快入席吃杯喜酒吧!”
程净竹微微颔首,与阿姮才走进院门里去,身后那小仆便唱名道:“记,程氏夫妻贵客临门,诚贺新人!”
程净竹步履一滞。
阿姮也跟着停下,她转过头,见那赵府管家埋头在写,便好奇地问:“小神仙,什么是夫妻?”
喜宴俱备,丝竹顿响。
席上不知谁喊了声:“新娘子出来拜天地了!”
人们闹闹哄哄的,都伸长了脖子,往主屋中看去,果然,一名粉衣婢女扶着红纱遮头的女子款步而出,那身穿红衣的男子被身边的朋友一推,一个踉跄就到了那新娘子面前,他一张端正秀气的脸都红透了。
程净竹轻抬下颌,道:“那便是夫妻。”
“男人是夫,女人是妻?”
“是。”
阿姮听了,隔着人群,她看向屋中那对新侣,那新娘红纱遮脸,轮廓不清,她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好似木雕一座,满堂热闹似乎与她无关,而只是那红衣男子的。
他们拜天拜地,拜堂上一个须发花白的老翁,那老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到激动处还落下泪来。
拜过天地,那粉衣婢女便扶着新娘回避去房中,村邻们围着温老汉和新郎温荣生道喜,院中热热闹闹地开了席。
席上一个小女孩方才拿了把油炸糖果子,还没喂到自己嘴边,糖果子便被人一把顺走,小女孩抬起头,只来得及望见那白衣少女走过的背影,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阿姮咬了一口糖果子,眉头一皱:“苦的?”
但她手中的糖果子色泽金黄,上面明明裹满了晶莹的糖粒。
“这是她的梦,这些都是她的感受。”
程净竹的声音从阿姮身后传来。
阿姮一下没了兴致,将咬了一口的糖果子随手一扔,绕过一桌酒席,见一老翁手急眼快地抓来一整只浓油赤酱的肘子大口大口地啃起来,满嘴满胡须都是油,他啃肘子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一席村人捏着筷子,无不忿忿地瞪他。
阿姮觉得好玩极了,却听程净竹道:“跟我来。”
阿姮受镣铐牵制,只得跟上去,两人绕到后院中,此时帮厨的娘子们都在后面忙,她们一边忙活,一边说着话。
“这温老汉不声不响的,谁晓得他竟然曾救过那赵员外,”一中年娘子一边吵着菜,一边说道,“谁不知道青屏县那位赵员外啊,据说他原先是在州府里做官的,因为不满官场上的许多作为,所以辞了官还乡,就这么巧的事,那赵员外正是在十年前辞官还乡,也是那个时候遇上流匪,是温老汉看他倒在路边上,给他吃喝,还找草药裹他的伤口,这才让他捡回一条性命。”
“可就算是温老汉有恩于那赵员外……”
洗碗的年轻娘子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新房,压低了些声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温老汉什么也不说,却是见他家荣生说不到一门好亲事,这才找到青屏县去,听说那赵员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温老汉不过一句话,那赵员外竟然就真舍得将女儿嫁进这米缸都快结蛛网的温家?”
传菜的年轻男人听见她们的闲话,便趁着等菜的这当口插了句嘴:“那是你们不知道那位赵家老爷的为人!”
见所有娘子都朝他看来,男人笑了一下,才又道:“那赵员外做官时就很是廉洁,十分有名望,他是不愿跟那些脏污的家伙打交道才辞官的,但哪怕他不做官也是个真名士,他写一幅字,不知多少人高价去求,但他从不买卖,只凭心赠友,我听说啊,当初是赵员外死里逃生后亲自许诺,只要恩人有所请,他必有所应,哪怕温老汉时隔十年才去兑现,那赵员外亦守信答应了这门亲事。”
男人说到此处,不由赞叹:“赵员外这等正直守信之人,竟然分毫不嫌温家寒微,实在令人感佩!”
“这温家也是走了大运了,有赵小姐这位儿媳,我看哪,他们温家父子从此往后也就吃穿不愁了!”
那中年娘子一边切菜,一边说道。
“可不是么?今日赵府的管家都来了,我看不日,怕是要给温家再起一座宅子了,那赵员外必然也不忍心女儿住这样四处漏风的茅草烂屋吧?”
男人说道。
其他娘子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唯有洗碗的那位年轻娘子低着头,她似乎在看水盆里的碗,好一会儿,阿姮听见她轻轻的,十分不合时宜的叹息:“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姐,却嫁给一个渔夫……”
阿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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