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被假少爷缠上了: 18、有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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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程会议都说了什么,夏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警察突然闯进来以“涉嫌商业欺诈”为由逮捕了四叔。

    这场逼宫本就是他带的头,他一出事,其他几位叔伯自然偃息旗鼓。集团主要控股权在夏也手里,那执行总裁到底是夏胤修还是四叔,对董事会来说差别不大。

    反正就是个打工仔,能挣钱就行。

    众人鱼贯而出,夏也走出银津大厦时脑子依旧是懵的,坐进车里好半晌才发现手还攥着股份转让书。

    签字栏的字迹潦草,“也”字最后一笔挑得老高,能看出签名时心情有多雀跃,有多心猿意马。

    那是他被骗到海岛前一天,夏胤修让他签署的文件。夏也问“这是什么”,夏胤修说“卖身契”。

    夏也没信,心想“你把自己卖了都不可能卖我”,然后连看都没看就在落款处签了字。

    没想到一语成谶。

    夏胤修还真把自己卖了。

    一想到这个人十岁就进集团,忙活到现在却只是个没有股份的打工仔,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现在应该改口叫养父。”

    “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夏家子?”

    “别叫我哥。”

    “我说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夏也。”

    “爷爷说我们有婚约,比你和林赛更早。”

    “我真是不明白。”

    “你和他也是以兄弟名义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为什么你能接受他,却始终接受不了我?”

    ……

    夏也睫毛微微颤抖着,心像被揪住了似的发疼发涨。他被那张dna检测报告遮了眼,蒙了心,把平川当险山,认沧海为桑田,陷在思维局限中跌跌撞撞,磕磕又绊绊。

    “你——”他喉咙干涩,声音听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声带里硬拽出来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胤修一直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端详着他,闻言连想都没想,立刻回答:“你刚念大学的时候。”

    夏也眨了眨眼,睫毛上下阖动着:“说具体点。”

    夏胤修:“在酒窖喝多那天。”

    夏也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哪天。

    夏胤修不好烟酒,心事烦闷时才会稍稍沾染。所以夏也从学校回来,听闫叔说夏胤修把自己关在酒窖里,顿时觉得奇怪,“发生什么了吗?”

    闫叔摇摇头,“突然就这样了,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连老爷都不肯见呢。”

    他面露忧色,“小少爷,要不您去试试?他再这么喝下去,怕是要住院。”

    酒窖在地下室,温度偏低。夏也披了件外套下去,走过一排排恒温酒柜,在专门存放威士忌的区域找到了夏胤修。

    他没在品酒区的软沙发上喝酒,而是颓然地倚着酒柜席地而坐。

    酒窖里没开灯,恒温酒柜的灯光是声控的,夏也经过时才倏然亮起。蓝色光线一点点向前蔓延,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晕染昏暗,像日暮时分的蓝调时刻。

    夏胤修抬眼望着夏也所在的方向,和他对上视线时眼底亮起几点微弱的光,仿佛早就通过信息素辨认出闯入者,所以没有驱赶,而是静静地,在黑暗中看着他随着光源慢慢靠近。

    “军训结束了?”他主动开口。

    “可不是。”夏也凝视着他的眼睛,感觉他眼眶有点红,心也跟着发紧:“终于离开那里了,不知道学校到底怎么想的,艺术生也往部队里扔,这半个月可把我累惨了。”

    夏胤修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目光幽深,嗓音低沉:“确实瘦了。”

    “瘦了五斤呢!”

    夏也紧挨着他坐下来,才发现墙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空酒瓶,约摸得有十几瓶,不由得心里一惊。

    “地上凉。”夏胤修拧着眉尖把夏也拽了起来。

    “凉你还坐。”

    话音一落,夏胤修就站了起来,牵着夏也走到下沉品酒区,和他肩膀挨着肩膀地坐在真皮软沙发里。他像是酒喝多了,头疼,一坐下来就往后靠,枕着沙发背闭上了眼睛。

    “哥——”夏也贴近他,说话时抬手揉他微微蹙着的眉头,“你在烦心什么?”

    夏胤修握住他的手,攥在掌心,用指腹轻轻地揉着他的指尖。这是他思考时会有的小动作,夏也便没挣脱,耐心地等了片刻,等来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询:“他们对你好吗?”

    夏也反应了一阵才明白“他们”指的是谁,立刻回答:“很好。”

    “是么。”

    夏胤修仍闭着眼,声音很轻。

    因为爷爷一开始的冷淡态度,夏也自觉回来的时机不对,所以很少提以前的事,也不敢大方和养父母联系。如果不是夏胤修开口问,夏也大概永远都不会主动说。

    “我刚记事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他们对我很好,吃穿用度比林赛都好,但我还是害怕再被扔,总是半夜偷偷爬起来用椅子堵门。”

    夏胤修停下摩挲的动作,睁眼看过来:“这也算好?”

    “他们真的对我很好。”夏也举了个例子,“我偷摸玩火,不小心点着了家里的帐篷。

    当时我们在冬牧场,离河流远,没来得及灭火,帐篷被大风一吹,转眼就烧成了灰。家具啊,日常用品啊,还有他们攒了好多年的钱,全烧光了。

    我当时吓死了,怕他们骂我,怕他们觉得我淘气不要我,但他们没有。

    他们只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担心我和林赛晚上没地方住,没有说我一句,还带我到河边痛痛快快地放了一场火。”

    夏胤修默默攥紧夏也的手,不说话了。

    夏也继续说,说他渐渐忘记自己是捡来的,说养父母总说他不属于草原,其实心里很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草原,说他很喜欢骑马,说他的马术是同龄人里最好的,说他可能是那里最晚分化的人。

    夏胤修问:“会想他们吗?”

    夏也颔首:“当然会。”

    “那你想——”夏胤修停顿了一下,“爸妈吗?”

    夏也诚实回答:“刚知道身世的时候是想过的。”

    夏胤修听罢,冷冷拆穿:“后来没想过。”

    想养父母却不想亲生父母,这行为确实很没良心。夏也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也不怪我吧,我连他们面都没见过。”

    夏胤修沉默半晌,低低地说了句“也是”,还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没见过面,怎么能怪。”

    如今想来,那天夏胤修应该不仅知道了身世,还见到了本家人,被本家人说了什么,才会那么消沉。

    夏也忍不住想再问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夏胤修就在这里,一直都在他身边,好像也没必要问。

    他默不作声地往夏胤修身边挪了挪,肩膀挨靠着夏胤修的肩膀,夏胤修瞥瞥他,伸直胳膊揽住他的腰。

    夏也没什么反应,仍旧低着头,两手抠弄着那份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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