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吻蝴蝶: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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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苹果是阮希蓝的女儿,今天,苏旎抽空和阮希蓝见上一面。

    两人多年不见,再次见面并没什么生疏,虽然苏旎出国之后就没见过,但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偶尔会聊聊天,阮希蓝也会在每年年底给苏旎转去画室这一年的分红。

    尽管苏旎并不需要这笔钱,阮希蓝还是按时给她转账,当初筹办画室,全靠苏旎那一笔投资。

    “你女儿真可爱,软软乎乎的。”苏旎从小苹果身上收回视线,朝对面的阮希蓝说,眼里满是笑意,掩饰不住的喜欢。

    阮希蓝这几年没太多变化,仍是温温柔柔的模样,见苏旎这么喜欢小孩,就笑着说:“说不定你以后的孩子更可爱呢。”

    她示意一下苏旎左手上的戒指,“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正心情好着呢,你偏要提这个。”苏旎念叨着阮希蓝,托着下颌,想想说:“可能忙完我哥的婚事吧。应该先订婚。”

    阮希蓝看出点什么,神色认真几分:“你不喜欢他?”

    “何止不喜欢。是毫无感觉。”

    苏旎诚实一笑,坐直身体,说道:“你知道我的情况,只要我爸妈觉得满意就行,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反正结果就那样。”

    阮希蓝本来以为苏旎愿意戴上戒指,怎么也能表明她真心实意地接受未来这段婚姻,没想到……

    “你说得对。”阮希蓝点着头,“反正结果就那样,喜不喜欢不重要,就算是爱得难舍难分,结了婚照样会离婚。就像我这样,最后还需要打离婚官司,闹得这么难看。”

    阮希蓝前几年离婚了,在孩子大概快两岁的时候。

    当时苏旎在国外,只听阮希蓝说准备离婚,原因是对方出轨。

    离婚官司打了几个月,最后孩子和房子都判给了阮希蓝。

    过程比较困难,但结局还算是尽如人意。

    所以,婚姻到底是什么呢。

    苏旎真的对婚姻没有什么希冀和信心。

    两人突然谈论到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阮希蓝不由得想到什么,下意识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苏旎奇怪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离婚官司的事。”

    “离婚官司?”

    “嗯,当时我在找律师,很凑巧的碰到了——”

    阮希蓝想说那个名字,但怕不合适,有点犹豫。

    苏旎见她这样,心下顿时明白,能让阮希蓝这样犹豫,又跟律师相关的,她能猜到阮希蓝要说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许知白。”

    苏旎帮阮希蓝说出这个名字。

    苏旎这样自然,阮希蓝诧异片刻,看苏旎没有太介意,就点了点头,放心地说:“那个时候我在另一家律所,刚好他过来谈事情,我们就碰到了。他得知我在找律师,问了一下大概情况,给我推荐了一位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全靠这位律师,我的官司才能打赢。”

    “其实我没想到他会帮忙的,毕竟我们只见过几面,你走之后,他辞了兼职,再没来过画室。”

    苏旎默默听着阮希蓝的话,她知道,她出国之后,许知白就去了港城动手术,确实不会再去画室。

    过往的事情倏然在脑海浮现,苏旎微微笑了一下,压下心内起伏的心绪,夸赞着:“他还蛮乐于助人的。”

    阮希蓝看着苏旎,思索一番,试探着问:“你和他这几年,有没有联系过?”

    “没有啊。”苏旎回答的很快,眼底漾着笑,“我和他又不熟。”

    阮希蓝却是静看她几秒,从她的笑里,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你出国半年后,回来过一趟,对吗?”

    苏旎缓缓收敛笑容,没有说话。

    阮希蓝叹气一声,心疼地看着苏旎:“你留下的那幅油画,在半年后,被上过一层光油。那间画室,除了我和你,没有人能再进去。应该是你吧,你离开半年后,又回来过一次。”

    苏旎出国后,阮希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二楼的画室,帮忙清理灰尘。

    就是在半年之后的某一天,她突然发现,一直放置在画室中央的那幅油画,已经上完了最后一层光油。

    那是苏旎的画。

    能做这件事的,应该也只有苏旎。

    但是苏旎什么都没说,也没说她回来过,连画都没提起。

    当时画室没有监控,阮希蓝不能通过监控确定是不是苏旎本人,不过她心里是有答案的。

    “苏旎,你——”

    “这么多年,他是不是真的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苏旎突然出声,阮希蓝怔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苏旎垂眸望着桌面琳琅丰盛的餐食,适才故作轻松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喉口轻动,重复着:“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

    这么多年,许知白从未想过回来画室看一眼,只有她一个人守着两人比蝴蝶生命还短暂的回忆,一遍一遍地去想念。

    而那个记恨她的人呢,从未想过回画室,他只记得她对他有多无情,却不曾因思念她而旧地重游。

    如果他回来,他会看到她留下的那幅画,或许,在这注定分别的漫长时光里,能触摸到她那隐秘晦涩的少女心思。

    喜欢一个人,真的就是矛盾。

    知道没结果,拼了命的隐藏自己的心,可又希望对方能发觉,不希望这只是自己的独角戏。

    真的,怕他x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这八年里,苏旎回来过,就是阮希蓝说的出国半年后,她偷偷买了机票,瞒着全世界,回到二楼那间画室。

    无人的深夜里,她用指腹轻轻抚摸过她那幅已经完全干透的油画,从指腹划过的颜料触感,像是紧贴着她的心重重划过。

    她悄无声息地为她的作品上着最后一层光油,她看着画作里的少年,想象着这一时刻他正在做什么。

    他们又同处于同一片时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相隔万里。

    那个时候,苏旎拼命忍住了去见许知白的疯狂念头,在天微微亮的凌冽冬日凌晨,在日出都还未来得及出现的时候,迎着寒风跑出画室。

    冷冽刺骨的冷风穿透她的身体和骨缝,她在无人的街头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她用最快的时间坐上了回德国的航班,她很怕自己再多留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联系那个总是在她梦里出现的人。

    她会想见他,会想问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能听见全世界的声音了,会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再独自学习手语,还有继续学业吗,有再去那个游泳中心游泳吗——

    他们的夏天那么短暂,拥有共同记忆那么少,但是钝痛却这样强烈。

    当时苏旎坐在飞机上,用空姐送来的薄毯裹紧自己纤瘦的身躯,用尽力气忍住自己的心。

    飞机舷窗外,草木枯槁,早已不是夏天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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