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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私吻蝴蝶》 20-25(第2/12页)
似在挑衅,黑漆漆的眼眸,明显在暗示着什么。
苏旎暗暗绷紧齿关,倨傲的性子让她脸上不露声色,左手拽着许知白的衬衣偏下位置,一扯一拽,就将衬衣的下摆从西裤平整的裤腰扯出来,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衣瞬间变得几分凌乱,也有几分暧昧。
她用不惯左手,指尖从下往上解纽扣的动作也略显生疏。
但她没有停住手中动作,负气一般,从最下方的第一个纽扣开始,一个,两个,三个。
一直到第五个。
分散开来的黑色衬衣缓缓显露出他自身皮肤的颜色,紧实的皮肤和肌肉若隐若现。
苏旎手指上移,预备再解上面一颗时,一直紧盯着她的脸的许知白再一次出声,像是最后再询问她一遍:“八年前,你确定,什么都不记得?”
苏旎停住接纽扣的动作,受制于人的不悦让她冷着脸,抬着眼眸,否认:“不记得。”
话刚说完,霎那间,她感觉后颈狠狠一重。
许知白用空着的那只手,扣住苏旎的后颈,修长分明的指骨紧扣住她脖颈的骨头,连呼吸都好像被他掐住。
然后他拽着苏旎一直被他攥紧的手腕,将她的右手落到自己的腰腹间,由她的手指拨开黑色衬衣。
暗色之中,他扣着她的后颈,强迫她放低姿态,看向那枚已经留在他腰间多年的蝴蝶纹身。
“不记得?”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又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所以也不认识我?”
许知白指骨间的力道明显增加几分,苏旎被迫低着头,目光直直落向他衬衣里面,腰腹皮肤上的,那道刺青暗影。
夜色太沉,覆在他皮肤上的暗影,随着她微晃的身体,在她眼前晃动几下,先模糊着,再逐渐清晰。
她固定住身体,同时,也看清了。
是一只蝴蝶。
是她八年前,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用黑色记号笔留在他身上的那只蝴蝶。
苏旎眸光顿滞,心脏倏地一跳,落地,再不见声息。
——“送给你的礼物。要好好保存噢。”
八年前他们在画室的情景,在这一刻跨越时光,倏然投递到苏旎眼前。
她好像重新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在那间二楼画室,夏日光影朦胧氤氲,她的鼻息打在他紧绷的腰腹之间,黑色记号笔缓缓划过他的皮肤,留下一段段流畅的线条。
苏旎很清楚自己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画下这只蝴蝶,又是如何忍下所有离别的情绪,只给许知白一个轻轻的拥抱,连告别的话,都只敢在他听不见的右耳边说。
她太胆怯,太清醒,不敢去承担一个任性的未来,所以,她选择对自己的感情缄口不言。
苏旎当然知道那个时候,许知白对她是有一点心动的,否则他不会那么用力地吻她。
但她相信任何感情都会被时间冲刷,她相信过不了多久,许知白就会碰上另一个合适的女孩,他们会相爱,会拥有他们的爱情,他的人生不会有她的存在,她的人生同样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他们这一段比蝴蝶的生命周期还要短的相识,根本没必要记得,没必要再提起。
他们就是相错的两条直线,有仅只有一个交点,日后就是无限相错。
苏旎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从未想过,许知白会将她的玩笑话当真,从未想过,许知白真的会好好保留这份礼物。
苏旎当时,不是真的想留下点什么,她知道记号笔的水墨肯定会随着时间而被褪色,她只是将自己无法说出口的话,藏在这迟早会消失的图案里。
却不曾想,八年后的今天,当年听话将这只蝴蝶永久保留在身上的少年,此刻正紧扣着她的后颈,蛮横且固执,如同换了一个人,再也不似当年那般单薄隐忍。
他强迫着她,去辨认她留下的印记,冷着声,逼迫她亲口承认他们之间那段本不该再被提起的短暂相识——
“不认识我?那这又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是苏旎不会承认的过去。
她太清楚自己不能再与许知白纠缠,她不能再像八年前那般任性,她现在的生活,经不起一丝差错。
长久的震撼和恍惚之后,苏旎稳定心神,在许知白的桎梏中,抬起倔强的眼,直视着他:“我不知道许律师在说什么,但是我提醒你,你再不放开我,我一定会给你寄律师函。我不管你是什么大有名气的律师,我绝对会告你。”
苏旎这一番薄情的话,以及她那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的冷漠眼神,终是让许知白确认,她的心,硬的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也更是让他再一次确认,他今晚的失态,和八年前一样,都是一个大笑话。
许知白理智回归,薄抿的唇瓣微动,唇角勾出一个冷笑,然后放开苏旎,后退了半步。
苏旎的脖颈和手腕没了许知白的桎梏,疼痛感却很强烈,她裸.露的肩背靠着坚硬的墙壁,借力站好,抬起脖颈,一副永远高高在上不会低头的高傲模样,与许知白冷冷对视着。
面对这样的眼神,许知白狭长的眼睛也逐渐浮上一层陌生的冷意,他们好像都在冷静,无声地任由时间流淌。
须臾之后,许知白滚动喉结,像是彻底摒弃过往,以一种全新的身份与苏旎重新对话。
“如果苏小姐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他声线冷落,没有任何畏惧,“期待你的律师函。”——
作者有话说:[猫头][猫头][猫头]
一章开头增加了一小段楔子,可以回头看看噢[墨镜]
第22章
走廊尽头的洗手台。
流水潺潺,冷寂环绕。
苏旎独自站在洗手台前,任由水龙头的流水流淌,她则在这流水声中,静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妆没有花,后颈处还留有一抹红印,被白皙的肤色映衬,说清晰,也清晰。
手腕处的红痕,更不必说。
这边是尽头的卫生间,只有苏旎一个人。
宴会厅那边的热闹穿过这条漫长走廊,隐隐落到苏旎的耳朵里,朦朦胧胧的。
她闭了闭眼,无人时刻,身体终于不再紧绷用力,一股难以形容的无力裹挟着她,思绪断了线,心口的呼吸也好像没有了存在感。
今晚真的不该来。
昨天就该拒绝梁宛清。
就像不愿意回国一样,苏旎一点儿也不愿意再和许知白碰面。
他会扰乱x她的心。
而且,她怎么会感受不到许知白对当年之事的计较。
他越是耿耿于怀,她便越担心。
这个傻瓜,都过去八年了,为什么还没忘记她。
忘掉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好吗?
非要将力气花在过去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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