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桑葚[先婚后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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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闻正抬手去取挂在柜里的衣服,听到声音,他动作一顿,偏头看过来。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桑芙飞速地瞟了一眼,飞速地转过身。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秒,很快她听到声音在继续,他应该是把衣服穿上了,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庄墨闻的声音:“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而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你还摸了。”

    他的语气其实没有什么调侃戏谑的意思,非要说,可能就是带着些笑意,在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

    桑芙贴着墙站,想为她的胆大而做出解释:“我当时真的是好奇。”

    “现在就不好奇了?”庄墨闻拉下衣摆,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问。

    “不是。”

    桑芙看着窗外的雨,她脑回路清奇,却自己不觉得,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觉得,再好奇,可是无缘无故的,也不能一直盯着别人的裸?体看吧。”

    哪里怪怪的。

    脚步声从后方传来,由远及近,桑芙回头看去,庄墨闻换了身休闲的卫衣,已经走到她身后。

    “怎么不行?”他说,“我又不是别人。”

    他发丝漆黑湿润,应该是用毛巾擦过,没再滴水,被他往后撩过,很随性,露出英俊的眉眼。

    那句话桑芙不知道该怎么接,关于称呼这个问题,庄墨闻最基本的姓名她都没喊过。

    当时结婚搬家那一天,庄墨闻就提过让她改,可是她当时因为各种心理原因没改过来,现在时间一长,成了习惯,别的就叫不出口了。

    更别提什么亲密的称谓。

    见她没说话,庄墨闻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目光微转,停在她发间。明明自己也没吹,却抓着她那几缕湿发问:“怎么没吹头发?”

    桑芙摸了摸:“一会儿就干了。”

    被一干扰,她差点忘了自己最初想问什么,“对了,你的伤有没有事?”

    “没事,没淋太久,雨水还没渗到那里。”庄墨闻说。

    “真的?”

    她看着庄墨闻走进浴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干毛巾。她还以为是给他自己擦的,没想到却搭在了她头发上。

    庄墨闻挑出她耳边的一缕湿发,包在毛巾里轻轻搓了搓,他的力度很适中,半点没扯到她的发根。

    “真的。还是你想亲自检查?”

    她就摇摇头,轻声说:“我信你。”

    怕他感冒,桑芙拉下他的手,抿了抿唇说:“你别管我了,去吹一下头发吧。”

    “那你呢?”

    他在问她的头发,桑芙却没理解到他的意思,以为是在问她去干什么,她想了想:“楼下好像还有一个吹风机,我去帮初一吹一下。”

    庄墨闻:“……帮初一吹?”

    桑芙点头:“初一和我一起回来的,也淋雨了。”

    庄墨闻沉默着看了她半响,最后说:“你知道它的毛有多厚吗?”

    桑芙温声回答:“再厚也湿了呀。”

    庄墨闻:“……”

    她说着,把毛巾从他手里接过来,挂回到浴室里,又贴心地把柜子里的吹风机找出来,这才朝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桑芙的耳畔忽而响起一道极轻的叹息。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还未停,她确实只把它当做错觉,嘴里说着:

    “吹风机我放在这里了,我先下去看看初一……”

    在经过庄墨闻的下一秒,也是话音方落的那一秒,桑芙手腕一紧,被拉了回去。

    没等她开口,一个吻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

    大概是淋了雨,他身上的气息难得有些凉,扑面而来的潮湿,唇也是湿润微凉的。他低下头,发丝也顺着重力落下来,扫过她的额角和眉毛,带来几丝湿意,就像这个吻。

    亲完了,她觉得自己仿佛又从院子里跑了一遍,喘着气用那双黑漆漆的、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庄墨闻抵着她的鼻尖,低声说:“你怎么老是初一长初一短。”

    好像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冬天有一回他和初一一起在门口等她回家,那时候他们还不算太熟,她很少主动向他搭话,那次却一进门就问他可不可以给初一喂个零食,说外面等她很冷,很辛苦。

    桑芙说:“没有吧。”

    “那你怎么急匆匆要去帮它吹。”

    桑芙顿了顿,感到迷惑:“嗯……可是我不帮它吹,它也不会吹呀。”

    庄墨闻:“……”

    最后桑芙还是下去了。

    再回到楼上时,庄墨闻正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接电话,头发已经吹干了。

    她没刻意去听内容,不声不响地回了卧室。

    即使他们的现在关系不同以往,可是她觉得再亲密的关系,也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

    外面的雨下大了,一发不可收拾。

    她坐在窗边看了会儿书,忽然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

    庄墨闻走过来,说:“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想没想好婚礼定在哪一天。”

    其实原先定下的婚礼是在春天,这是他们最初商量好的,可后又考虑到林光华的情况。

    是他催促庄墨闻结的婚,想必是最想亲眼见证婚礼的人。

    既是为了却他老人家的心愿,要是孙子的婚礼他因为身体缘故缺席,只怕是又多一桩遗憾事。

    再加上康复医生一直对他们说,林光华年轻时体格好,老了身子骨也硬朗,虽说也许后半辈子没法脱离轮椅,但坚持锻炼康复,度过危险期后,除了行动不便,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两家商量过后,就又把婚礼往后推了推,等林光华身子好了,再正式筹备。如今,林光华已经回到自己住所休养,身体各功能也在稳步恢复,婚礼的确是该提上日程了。

    桑芙当时对婚礼自然是没意见,不过若真要参考她的意见,她其实不想办婚礼,但她也清楚,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而现在,她摇摇头,也是同样的一句话:“我没有意见,都可以。”

    她并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只要他们还在彼此身边,那么婚礼办与不办,什么时候办,办得隆重与否,都只是给别人看的而已,她真的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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