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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90-100(第5/24页)
嗅着一个篮子。
篮子里放着酸梅,生津止渴,解腻最好。
谢菱中午吃了满满一桌的重口味,这会儿嘴里正咸得很,这篮子酸梅,倒是出现得极为妥帖。
她拨开布丁,提起篮子,掀开上面罩着的布,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一张粉色的信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谢菱默默将布重新遮好。
是那个人送来的,怎么会送得这么恰巧?
只会有一个原因——
他知道谢菱出去吃饭了,也知道谢菱吃的是什么,那么,他没有可能会不知道,谢菱是跟谁吃的。
甚至或许,他如果想要知道樊肆今天和谢菱说了什么,应当也不是难事。
但是他什么也没写,只是送了酸梅来,给谢菱解腻。
谢菱深吸一口气。
她上次猜的没错,樊肆也是在那个人的监视范围之内的。
上次他对晋珐动手,如果说是出于变态的控制欲和嫉妒心的话,可他为什么,对晋珐心狠手辣,对樊肆却毫无动静?
谢菱揉了揉额角-
中秋围猎的日子到了。
今年气氛很怪。
这样重大的日子里,主持的人是谁,直到最后也没有准信儿出来。
但是也没人敢去问。
太子受罚,那是天家自个儿的事情,寻常臣子,谁敢去问?
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有太子在,太子主持,别人不要肖想,臣子若去问这等事,哪怕没有谋逆之心,也会被皇帝在心里狠狠记一大笔。
至于几个皇子,则态度各异。
和太子亲近的老八,对此事很是着急上火,谁要敢问他这事儿,那就是质疑他太子大哥的威严,非要发火不可。
中立的三皇子,事不关己,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游手好闲,几乎很少在宫里出现。
而另外几个成年的皇子,大约巴不得太子受罚,不火上浇油就算好的了,从他们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直到中秋前夕,才渐渐有些动静。
二皇子透过亲信传出消息,他将会于中秋当日,身披皇马铠甲,乘坐轿辇从北门进猎场。
皇马铠甲和龙纹轿辇,是往年中秋围猎主事人的装扮,二皇子既然传出这个消息,便是有要试探皇储之位的意思了,而且,他胜券在握。
他主动将这消息传出来,既是在招兵买马,意思是你们这些个当臣子的,赶紧识时务为俊杰,赶紧到北门迎驾。
另一个,也是为了在当天撑起场面,好在别的几个皇子面前,显现他民心归顺的威风。
谢兆寅也收到了这个消息,神色颇有些难看。
他手里还拿着数封同僚们传来的书信,问他明日究竟打算怎么办。
谢兆寅在窗口来回踱步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一咬牙,回到书桌前,亲笔给他们一一写了回信。
——照之前商议的,按兵不动。
他不打算去迎驾。
首先,二皇子本就不是他想要拥立的人,哪怕二皇子日后真的能即位,他也不愿在此时就打弯了膝盖,急着去阿谀奉承。
其次,谢兆寅其实是真的相信了小女儿的话。
他没有将花菱所说透露给同僚,而是以一臣不事二主的高德大义说服了他们。
他们已经商议好了,哪怕装作愚钝也好,也不要在此时太早表态。
装傻,也是有风险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留着退路。上位者又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人?
谢兆寅做这个决定,也是担着风险的。
他的决心,就是要相信花菱,他不能再把女儿的话当做耳边风,哪怕是撞了南墙,他也要相信,花菱此时留给他的这条退路。
翌日清晨。
臣子们早早去了猎场,天不亮时,谢兆寅也带着家眷出发。
谢兆寅在锦旗附近等候。
秋场围猎的第一个仪式,便是主事人在此拔旗。
周围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谢兆寅的熟面孔。
谢兆寅低头喝茶,假作不知,还把旁边的杯子都倒满热茶,让几个女儿都喝一杯。
“早起秋寒,喝点热的,别染了风寒。”
“谢大人,真是慈父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熟稔地搭住了谢兆寅的肩膀,寒暄了两句,凑在谢兆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谢菱耳朵尖,隐约听到记几个词,似乎是在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没有如约前来,反而是去了北门迎二皇子。
谢兆寅眉心微蹙,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过多表情,说道:“他有别的志向,随他去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最忌摇摆不定。”
谢兆寅偏头看了一眼那人,半玩笑半认真道:“王大人,若是你也有别的念头,谢某也无话可说。只是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那位王大人面色尴尬。
他进来时,是带着试探和犹豫的心思,结果在谢兆寅这儿碰了软钉子,只好干笑两声,打岔几句,告辞走了。
谢兆寅一口饮尽杯中热茶,表情沉凝。
谢菱紧了紧掌心,对谢兆寅小声说:“父亲,不会有事的。”
谢兆寅看她一眼,尽力放柔了神色,在她头顶抚了抚。
“不管发生什么,花菱都不要放在心上。”
谢菱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视线。
她还是不习惯跟谢兆寅对视。
但是她不傻,她听得出来,谢兆寅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抚她,为了提前把她身上可能承担的责任给揽开。
万一等会儿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与谢菱无关。
谢菱眨了眨眼。
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也很多变。
谢兆寅碰了碰谢菱的头发,见她僵硬地低着脖颈,无声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把手挪开。
十几年的隔阂,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甚至可能再也消除不了,但他该弥补的,还是要尽全力弥补。
外边儿传来了动静。
谢兆寅赶紧起身,走出去看。
龙纹轿辇被平稳地抬上来,太监唱喏,轿辇落地,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暗朱色锦袍的二皇子。
谢兆寅呼吸微滞。
二皇子传出来的消息,果然是没错的。
他当真乘着轿辇来了,前呼后拥,仿佛已经有了新储君之势。
二皇子身上虽然没有穿着皇马铠甲,但那身朱红锦袍,仿佛只是最后的遮掩,给点面子,象征性地掩盖一下他的野心。
二皇子身后跟随了许多的臣子,步行跟着轿辇走来,仿佛就是一种无声的威压。
二皇子目光斜着,扫了一眼在旗台附近等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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