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嫁(双重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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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皮,她该当何罪啊?

    不过说起来也怪,小姐之前再怎么不服管教,最多也就是做过拿弹弓打人的事情,现在怎么还玩上泥巴了呢?

    地里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怎么抱着几个黄芋头像个宝贝似的。

    也不只是现在,丛小姐决定要去阿鲁国开始, 有好多地方, 若青都觉得, 似乎不太像从前的小姐了。

    但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就只是一种感觉。

    难道,该不会是中什么邪了。

    若青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拧干帕子,小声嘀咕:“小姐真是变化很大。”

    “什么变化?”

    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声音,鬼魅似的站着一个人。

    若青回头,紧紧地捂住嘴巴,硬是把差点飞出去的心给捂回了胸膛里,屈膝行礼:“副都护大人。”

    宁澹点点头,又问她:“你方才说,你家小姐有什么变化?”

    若青捂着嘴,连连摇头。

    她什么都没说,这可是事关小姐的话。

    若青求饶道:“大人,奴婢一时失言,还望大人恕罪。”

    宁澹沉默一会儿,说:“你去吧。”

    若青飞快地逃跑了。

    宁澹转头望向沈遥凌的方向,视线落在空中,轻得无声地叹了口气。

    沈遥凌从大宛学到了许多,连着之前在乌苏时发现的一些东西,写成了一本《乌苏大宛列传》。

    她把这本书寄回了大偃,附上果实和种子,还有给家人遥祝中秋的信。

    中秋夜到了。

    这是她第一个没有在大偃京城度过的中秋,很难忽略心中对家里的想念。

    但是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

    出发就必定离别,而出发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大宛自然是没有中秋这个节日的,但在知道了客人们的传统之后,还是为他们准备了丰厚的膳食。

    沈遥凌玩得很尽兴,蒲桃美酒醇香,喝不醉人,却让人神智欲飞,微醺陶然。

    大宛的国王向她请教“中秋”的含义,她绞尽脑汁,用自己所了解的词汇努力地解释。

    当听闻是因为此夜月亮最大最圆最亮,以寓圆满、吉庆之意时,大宛国王看了一眼空中黄澄澄的圆月,霎时了悟,连连惊叹:“你们大偃人真是浪漫。”

    沈遥凌哈哈大笑,高举一杯酒,遥敬自己的故乡。

    “那这一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

    沈遥凌欲言又止,眉间现出苦恼之色。

    乌尔适时地出现,坐到她的身旁,道:“你直接说,我帮你翻译。”

    沈遥凌展眉一笑,想了想,单指敲了敲自己手中的酒杯:“酒,我们也喝酒。”

    “不过,我们喝的是桂花酒。”

    “还有,祭月、赏月。一起吃月饼、看花灯、赏桂花……”

    沈遥凌面颊酡红,半眯地笑着的眼眸潋滟。

    “难以想象那种美景。”大宛国王神情艳羡,又好奇地问,“你们用来当做军旗的那个布叫做什么?还有你们的衣裳,也格外的美丽。”

    “叫做‘丝绸’。”沈遥凌愣了下,“怎么?”

    大宛国王笑道:“可能你还不知道,自从你们在乌苏打了一仗之后,你们的人所携带的这种美丽的布料,已经声名远扬,不只是我们,周边的好几个国家都已经在到处询问这种布料的来源。”

    丝绸看起来光滑柔软,光泽纤亮,轻飘飘地扬在空中,好似仙人的羽衣,第一眼见到,甚至有些惊心动魄之感。

    西域人对丝绸的兴趣,确实是让沈遥凌很意外。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有那么惊奇。

    人就是在交流之中,才能够获得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信息。

    “那是一种……用一种小虫子吐出来的丝织成的布料。”沈遥凌努力地解释道。

    “小虫子!”大宛国王吓了一跳,惊奇地问,“蜘蛛?”

    “不,不是那个。”沈遥凌又忍不住笑了,“好吧,你们这里没有那种动物,很难解释,我们不讨论它的来源,我给你介绍它的种类,纹样,还有绣花的方法。”

    什么菱纹,隐花星花纹,朱龙锦,还有十字绣,影刺绣,镂空板印花——

    沈遥凌如数家珍,说不上来时便向乌尔求助,看着大宛国王听得如痴如醉的神情,心中很难不感到骄傲。

    她的大偃,原本就是这样美丽,有这样多宝贵的财富,更应该一直如此繁盛昌隆下去。

    乌尔坐在一旁,时不时眉眼含笑地和她低语,又一起向大宛国王回话,后来还一起捧着一只大宛的手敲鼓,带着沈遥凌咚咚的拍起节奏。

    大宛侍女们展开袖袍,围绕着他们起舞,仿佛形成了一个圈,将其他人隔在圈外。

    宁澹远远地看过去,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从胸膛里生出来的酸苦蔓延到喉咙口,吞吐不得。

    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当他什么事也做不了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只能看着沈遥凌,假装不在意,假装大度,用理智说服自己,然而卑劣的情感一再拉扯。

    他可以跟自己说,没什么的,他们只是说很普通的事情,沈遥凌对旁人并没有别的心思。

    可是,另一种更大的声音也在心底质问他,为什么他不会说乌苏话,为什么他不能代替乌尔坐在那里,为什么他不能吸引沈遥凌全部的目光。

    她身边总有别的人,她总是一直有想做的事情,而他只是连跟随陪伴这件小事都做不好。

    宁澹并不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却也轻易地落入这种自厌陷阱之中,心底情绪翻涌,如漩涡越卷越急时,忽然之间,脑海中又冒出沈遥凌同他说的那一句话。

    “只有失望。”

    她像是早早看透了一般。

    热闹的酒宴终于散去。

    一辆舒适的驼车缓缓驶进王城,下人凑到乌尔耳边,低语几句。

    沈遥凌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臂,懒洋洋地打算回房。

    手却被乌尔拉住,拽了一下。

    月色下,乌尔的眸子映着篝火摇晃:“等一下。有人想要见你。”

    他语气神秘,还带着一点高兴。

    沈遥凌一愣:“谁?”

    乌尔想了想,笑了下:“你说的,今夜是团圆之夜,来的人,自然是跟我团圆的人。”

    沈遥凌眨眨眼,乌尔丢下一句“跟我来”,就快步往前走去,沈遥凌只好跟在他身后。

    宁澹额角一阵尖锐的疼痛,再压不住心中的妒火,飞身跟上。

    驼车停下,保暖的车帘周围悬着四只驼铃,叮当作响。

    乌尔掀开帘子,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就扑了上来,抱住他的脖颈,放肆地大声喊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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