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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60-70(第27/34页)
这是多方面的原因,可能无可避免。”
“可是,还有一些原因,是皇家自己造成的。皇上,大唐的玄武门之变后,大唐历代皇帝防备儿子们,圈着他们不给差事,不给结交外臣,做皇帝的,带头打压儿子们。皇上,您要防止啊。”
皇上嘴唇抖动。
良久良久,所有的话音都化为轻轻一叹:“功在千古,过在千古。……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长在宫里,不接触民间疾苦,不知道官员们之间的来往行动细节,杀心不足,如何做一个皇帝?”
两个老头慢悠悠地说着话,半个小时后起身,皇上拉个铃铛,宫人们进来扶着他们出来汤池,裹着浴巾躺在小榻上搓背按摩。皇上道:“你们都退下,汪老头,你来给朕搓背。”
汪老头颤颤巍巍地接过来搓背药包,抖着花白的胡子笑道:“皇上,草民手艺一般,您凑合着。”
“搓吧。朕和你说说话儿。”皇上趴在宽大的长榻上,微眯着眼睛:“朕以前啊,想着他们哪一个要能做了‘唐太宗’,朕即使做了李渊退居太上皇,朕也放心这大清基业了。后来朕又想着,哪天朕意外驾崩了,他们兄弟就把朕放到大殿里任凭尸体烂臭,自去争斗,要朕和那齐桓公一样,身上长虫子……”
“皇上……”汪老头眼泪出来了,身为一个老人家,对皇上的酸楚体会太深刻了。“皇上,皇子们都是孝顺的。皇上您以身作则,教育皇子公主们,他们都随了皇上。现在大江南北,哪个不在传说皇上给皇太后一个大珠子,皇上您是大孝子,皇子公主们更是。”
皇上冷笑:“他们不在朕的灵前打闹起来,就好喽。”
“朕以前,已经心灰意冷了。朕将他们每一个都培养成材,也是尽了心了。皇位只有一个,任由他们去争斗吧。”温热的药包敷在身上,皇上道:“可是十九阿哥回宫了,汪老头,十九阿哥,是一个好孩子,是萨满大神和列祖列宗在保佑朕!”
一颗浑浊的泪水,滴在自己的手上,汪老头颤抖着手。
作者有话说:
唐太宗玄武门兵变,杀死兄弟,父亲做太上皇。
春秋霸主,齐国,三个大臣专权,合伙圈禁齐桓公,齐桓公被活活饿死。齐桓公去世后,五个儿子互相攻打对方,齐国一片混乱。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直到五个兄弟打完了,新立的国主才把桓公收殓。
历史上记载,康熙晚年,面对内忧外患、儿子们的争斗,日日不安,夜夜难睡,身心疲惫。加上年轻时候的暗伤复发,中风、脚疾,一个晚年甚为痛苦。
第69章 身后事
第二天, 起风有点点冷,但是天气晴朗。上午,皇上吩咐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自去参观作坊, 自己领着太子、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九阿哥走访民间。
一身普通的褐色棉布衣服, 看着和普通老头没有多大的区别, 江南市井繁华,即使是偏郊区,也是中等人家占大多数, 儿女都读书,女学院也兴盛。普通农户人家,除了吃穿不愁外, 紧巴巴也能凑够给一个孩子读书。
皇上在一个棋社里,和几个老头下棋, 感叹道:“江南好啊。慈幼堂里, 都有肉吃;普通人家大米管饱, 时常吃肉。农户人家,一个月也能吃到十多次肉, 大户人家要雇工, 没有酒肉请不到人。”
对面的老头乐道:“老先生刚从北方来?我也听说了,北方普通老百姓艰难,我们这普通人家的砖瓦房, 在江北是中等人家住的, 普通人住草屋。听说那穿衣服,一年到头,夏天一身, 冬天一袄子, 没有替换, 衣服穿烂了做鞋子,破布都是宝。难啊。”
“这次的黄河水灾,要过十年才能缓过来,更难了。”另一个老头道。
“经过四贝勒和十三阿哥一番整治,能好一点。否则,侥幸从水灾里活下来,后来也会变成长工佃户,一年到头喝稀的。”
潇洒在皇上身边坐着小马扎,举着小银刀叉吃着蟹子,闻言问道:“为什么?”
几个老头子都笑起来,瞅着皇上道:“老先生,你这个小儿子生的是真好。听口音,是不是在江南长大的?”
太子道:“这个小弟弟是长在江南。”
一个老头子乐了:“我就说,北方长不出来这样灵性水气的孩子。北方生活艰难,人都凶悍,争啊斗啊。小公子,我告诉你啊,老百姓自己拥有一块田地,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如果遇到大灾,连年收成不好,就得向大户人家借钱,当然,不白借,一般借的钱叫做高利贷,如果高利贷还不起,或者连连大灾,这户人家就只能把地卖给士绅豪强,自己沦落为‘佃农’了,佃农没有自己的土地,一年到头种点粮食,交给大户两成或三成,自己留六七成,看似和缴税一样,可这大不一样。”
贪官污吏多,大多都有个度。搜刮民脂民膏,挖地三尺那般恶劣不给百姓活路的,毕竟是少数。可是农户们一旦做了佃农,大户要租子一般三四成,大户的管家再加一成,大户家的小厮也能欺凌。关键,做了佃户,月月光年年光攒不下来钱,哪还有能力供孩子科举跑商做工?世代为奴为仆,这是绝了希望了。人没有了希望,还怎么活?哎~~”
潇洒迷糊:“我知道,北方水少,大户人家买断沟渠,不给村子土地浇水,农户们收成不好,就要卖儿卖女,连续几年收成不好,就要卖了土地。”
一个老头望一眼孩子,看一眼皇上:“小公子见过的多,性情却没变,难得难得。”
皇上笑道:“他的好处多,日常却是最顽皮不过。”
老头子们都笑,潇洒给皇上一个小鬼脸,继续拆着他的蟹子。
太子疑惑道:“贪官污吏克扣治河工料,民间贫富差距拉大,造成天灾人祸。只不明白,缘何江南的大户对奴仆们挺好?有土地的中等人家如此多?”
另外一个老头落下一个棋子,道:“这话说来长了,也是经过血的争斗的。之前的奴仆起事,哎……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太子眉心一皱,明末清初的那段战乱中的江南奴仆起事,奴仆和主家杀伐的,比两军交战还残酷,几家大户几乎人都死绝了。北方却没有。是因为北方太穷了?还是因为北方官本位管着老百姓,都不敢了?
太子看一眼专心下棋的皇上,问道:“我听说,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在黄河杀了人,不少官员都弹劾他们,在朝里名声很不好。”
“名声好才奇怪了。黄河两岸的土地,大多都在大户人家手里,这些家族,每一个家族都有人在朝里做官经商,他们啊,有了钱,使劲地回老家买土地,买来收租子还不交税,多滋润?四贝勒和十三阿哥收了他们的土地,分给老百姓,他们岂能甘心?”
“诸位,不认为,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太苛责冷酷吗?”太子问出来心里的问题。
“这位公子,人啊,都是屁股坐哪里说哪里的话。”皇上对面的老头落下棋子笑道:“对于黄河的大户来说,自是苛责冷酷。对于百姓,是救命于水火。于我们来说,是看一个热闹,一句感叹。”
太子一个愣神。
皇上的眼角余光望着太子的反应。但见潇洒吃完一个蟹子,两只手伸向另一个蟹子,摇头晃脑的:“‘四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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