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41、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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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棍……戒律堂那帮老不死的……还有那该死的无名!还有谢澜忱!若不是他们,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赵常胜低声咒骂着。

    他挨了三十棍,臀股处皮开肉绽,此刻正踉踉跄跄地推开房门,口中不住嘶嘶抽着冷气。

    半晌,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恰好撞上桌案上父母郑重交给他、令他日日跪拜感念的那尊小木像,昔日的归云宗大师姐——云微。

    赵常胜一把将那木像抓在手里,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他越想越恨,猛地转身,将那木像狠狠扔出门外。

    可它并未如预想般砸落在地,而是被一只素白纤手稳稳接住。

    云微垂眸,看向手中那尊陈旧的小像。

    六年前淮水决堤,灾民流离失所,赵常胜父母携他跪于归云宗山门外风雨之中,苦苦哀求。

    她途径见此,见其虽衣衫褴褛,眼神却尚有求生之志,一时心生恻隐,便向当值弟子言道:“此子筋骨尚可,予他一试机会罢。”

    仅此一言,他便得以入门。

    却不想,昔日一点善念,换来的不是感恩,而是她“死后”的屡屡污蔑贬低,禁域中的暗算,甚至累得谢澜忱重伤。

    此等恩将仇报之徒,今日她不会轻饶。

    思及此,云微抬眼看向屋内惊愕的赵常胜。“看来,戒律堂的三十杖,并未让你学会何为规矩。”

    赵常胜乍见门外之人,脱口而出:“云微……”但他立刻摇头,脸色煞白地后退两步,“不!不对!你不是她!她早就死了!你是那个无名!”

    “我是谁,不重要。”云微声音冰冷,“我今日来,是替你那位死去的云微师姐,你的恩人,问一问你。”她缓步踏入屋内,“问你,为何恩将仇报?”

    她心中冷然,世间之人,果然并非皆怀善念。

    昔日随手之举,竟种下如此恶果。

    若非亲身经历,实难想象人心之阴暗,可扭曲至此。

    既如此,今日便由她亲手了却这段孽缘。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伤我!我这就去禀告长老,让你滚出归云宗!”赵常胜色厉内荏地吼道,紧接着便想冲出去。

    见他跌跌撞撞地从她身边跑过,姿态狼狈不堪,她冷眼看着,甚至颇为识趣地微微侧身让开通道。

    因为她心知,他根本跑不掉。

    果不其然,赵常胜刚冲到门口,便“砰”地一声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回来,重重摔坐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云微则站在原地,冷眼睨着他徒劳的挣扎。

    自己早已在门外布下结界,此地动静,外界无人能察。

    既来了,便不会给他任何逃脱或求援的机会。

    “屏障?你……你何时设下了屏障……”赵常胜骇然,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试图远离她。

    她背着手,一步步逼近,声音冷冽:“云微师姐予你入门之恩,可曾苛待于你?可曾短你衣食?可曾授业有私?你为何在她身故之后,不仅毫无感念,反而屡屡出言污蔑?”

    更在禁域之中,以禁灵符箓暗算于我,意欲置我于死地?她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闻言赵常胜像是被踩了痛脚,指着她的脸破口大骂:“恩?那算哪门子恩!她若真有心相助,为何当年只让我一人入门?为何不将我爹娘一并收留!就因为她一句轻飘飘的话,我爹娘只能继续留在外面等死!”

    他大口喘着粗气,半晌又继续控诉道:“他们病死在破庙里的时候,她云微在哪里?像她这种假仁假义、高高在上的人,我恨不得她早点死!至于你……你和她也一样!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云微静静听着,心中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沉寂。

    原来如此。

    将自身不幸全然归咎他人,怨恨施恩者未能倾尽所有,却忘了那本就是别人额外的善意。

    她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特别可笑,当年那一点恻隐之心,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多余且愚蠢。

    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伸手。

    这教训,她记下了。

    云微不再多言,眸光一厉,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向赵常胜额心。

    她并非不能亲手杀他,但以此等人之血污她断尘剑,她嫌脏。

    只见赵常胜浑身一僵,双目骤然圆睁,瞳孔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景象。“啊!别过来!云微师姐!不是我害你的!别杀我!不是我!啊——!”

    他凄厉地惨叫起来,连滚带爬地在屋内胡乱冲撞,涕泪横流,状若疯癫,仿佛在躲避什么无形之物,最终猛地一头撞在床柱上,晕死过去。

    云微面无表情地看着,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咎由自取。”

    心结已种,日后即便醒来,也恐难逃梦魇缠身,修行之路大抵是断了。

    这般下场,于赵常胜而言,比死更难受。

    她握着那尊小木像,转身离去,胸口忽有一阵钝痛漫开。

    明明该是漠然以对,偏生那点痛意挥之不去。是为昔日错付的善念惋惜?还是为人心难测而怅然?

    她看不清。

    云微信步行至僻静小湖,扬手将木像抛入水中。

    木像沉入水底,涟漪渐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

    善缘恶果,俱已了断。

    从今往后,她的剑只为复仇与问道而出,她的心,亦当如此。

    她想将那点杂念一并抛开,可谢澜忱那句带着委屈与急切的话却忽然在耳边响起:“你就不能……就不能多在意我一点吗?哪怕只有对旁人的一半,不,十分之一也好……别再总是推开我,无视我,让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过去的泥沼里,好不好?”

    明明是带着控诉的话,却说得小心翼翼,仿佛只要她稍一皱眉,他便会立刻收回所有情绪,再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

    她微微蹙眉,将这丝异样压下,不再深想。

    “无名姑娘?”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呼唤。

    云微回头,只见宁兮河正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略显惊讶地看着自己。

    她颔首示意:“宁师姐。”

    宁兮河目光温和:“姑娘独自在此,可是有心事?我看姑娘神色似有郁结。前方有处小亭,景致尚可,若姑娘不弃,可否赏光手谈一局?棋能静心,或许可稍解烦忧。”

    云微略一沉吟。

    下棋?她于弈道可谓一窍不通。

    往日身为大师姐时,终日沉溺剑道,父亲亦常言“棋道乃闲人消遣之物,于剑道无益”,她便从未分心于此。

    如今想来,除了剑,她似乎一无所有,连寻常女子间的消遣都未曾体会过。

    此刻宁兮河相邀,她竟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好。只是……我于棋道并不精通,只怕要扫了宁师姐的雅兴。”

    宁兮河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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